拓跋嫣儿不着声色的看向那清秀的侍卫,然后朝那另外两人使使眼神,两人会意的不着痕迹点点头,“你们退下,今日之事谁要是敢透露一句,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三个人,自己的命不想保住,总要顾顾家里,是也不是?”
“诺!!!”三人双手握刀称是。
嫣姬啊嫣姬,你果然很让朕有杀你的冲动呢,如果不是拓跋烈跑得快,朕一定要拓跋族整个氏族灭忙!
北堂昊突然脚底发凉散发至全身,还好,还好,他的未泱没有和他一样,否则别说挽回未泱,连靠近未泱一步都会被痛恨吧?
北堂昊在梦境里慢慢脱离出来,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目的又是逵釉殿寝宫的床顶,北堂昊扶额,“小福子!”
守在一旁的小福子赶忙跑过来,又是递毛巾又是递衣服的乐此不疲。
“主子,刚起这是要去哪?”小福子困惑了,太子殿下一直有个怪癖,一醒来一定要再闭目养神一番才会起身,今天有点小小的不正常。
小福子自扇巴掌,呸!他怎么敢在擅自议论主子呢!就算是心里默默想也不行!
“看看本殿的嫣姬,本殿可是许久没有去看本殿的嫣姬了。”
小福子感觉今天他的脑子不够用,一度的听不懂太子殿下说的话的意思。假如他没记错的话,貌似太子殿下才从嫣姬住处离开不到半天!
“诺。”小福子给北堂昊穿上靴子,“殿下,现在外面天气可凉了,可要做双绒靴来?”
北堂昊看了下自己的靴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忆起梦里那小得和他手腕一样大小的脚脖子。那人一向怕冷,或许可以做好一双暖和的靴子,等自己找到那人的时候,就亲自给那人穿上。
“小福子,命令下去,让内务府给本殿做一双用貂身上的毛发做成的绒靴,要全白的,不得参一点其他颜色,具体的长短,一会本殿会画给你带去给内务府看。”
小福子虽然脑袋又打结了,可是还是记得先点头再慢慢想的道理。太子殿下终于想起小王子要一双暖暖和和的靴子了?想起那每天虐待他的小王子,小福子浑身战栗,那小祖宗还是少见面,每天都来打探消息不说,还时不时威胁加利诱,他小福子真心没这福气享受!
“愣着做什么,继续。”
“诺!”小福子晃了晃晕了的脑袋,灵活的给北堂昊套上足衣(古代的袜子叫足衣),麻利的穿好靴子。
、128章
禄以桑今日难得没有流连在美人乡里,一反常态的在和自己的心腹商讨事情,轰然一声,屋内的所有人看向门口,一直保持着儒雅的卢先生居然粗鲁的踹开门,事前连门都没敲一声,面面相觑。
“嗯哼~!你们都先退下吧,一会儿本太子会再和你们细细的讨论,卢先生估计有急事找本太子,所以顾不上基本的礼数,烦请大家见谅。”此时的禄以桑和平时表现出的玩世不恭的样子有很大的出入,人也正经了很多。
卢先生有一下子的恍然。如今站在这里的禄以桑才是他当年在边国王宫里见到的,他费尽心思击败个个皇子,好不容易扶上位的边国太子。
“卢先生何事这么着急?”禄以桑关上门后道。
卢先生涣散的意识集中起来,一张苍老的脸蒙上薄怒,口吻有些咄咄逼人,“太子殿下,臣想问太子,最近炎烈发生的一连串暴乱真的与您没有关系?!”
禄以桑在卢先生的背后,轻笑一声,禄以桑环抱住卢先生,“先生……你不是都知道吗?何故又来问本太子?”如同情人耳语的呢喃,一*的热气传递到卢先生敏感的右耳垂,卢先生不着痕迹的轻颤。
灵活的手指从宽大的衣襟处伸入,卢先生却马上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太子殿下,臣不是您那些脔宠、姬妾!”
禄以桑面无表情的拿出自己的手,然后快速的摘去卢先生的人皮面具,“你没有资格拒绝本太子,不要忘记了,你早就是本太子的胯下之臣!”
“臣只想知道,炎烈各地发生的暴乱和太子殿下有没有关联!”卢先生不卑不亢的抬高下巴说,一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甘心的模样,禄以桑见他这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禄以桑负手而立,“没错,炎烈皇朝近期发生的暴乱有一部分是本太子所为,那又如何?!”
“太子殿下知道这会牺牲多少无辜的人吗!?”卢先生激动得脸涨红,揭去那张橘皮脸的他粉嫩的让人有一只捏的冲动,可爱得紧,纵使语气不好,也愣是让人不会生气。
“要得这天下,一点点的牺牲总是要有的,本太子想卢先生也是了然的。更何况刚开始可是炎烈的太子先挑起的,本太子只是混混,让暴乱来得更猛烈一些。”禄以桑悠然的转过头,不以为然的神色再次让卢先生气结。
卢先生右手搭在禄以桑的左肩,教导般的语气说:“以桑,为王者必要抱有一颗慈悲悯人的心,先生这么多年的教导你都忘记了吗?”
“为王者必须该舍时必舍,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是也先生教导本太子的!”禄以桑最讨厌的就是面前的人装成他的师傅,老是当自己是他的长辈!“此时不必再讨论,反正本太子也决定收起。”
卢先生本来应该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毕竟禄以桑已经退了一步,可是他总觉得在退步的背后还隐藏着他不知晓的,很不安,很不安。眼尾扫到墙上的一幅画上,之前的他哪里会留意禄以桑墙面上挂什么,可是现在可不同,他们现在身居皇宫内院,一时放松警惕,就可能会给边国带来无法预估的伤害。
墙面上的画里不是平常禄以桑喜欢的景物,而是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禄以桑男女不忌,这事可能整个炎麒大陆认识边国太子的人都知道,看多美人的禄以桑从不屑收藏人的丹青,连他的丹青……禄以桑都不屑,可是现在禄以桑居然亲自绘了一张!他绝不会看错,那幅画一定是出自禄以桑的手笔。
也不怪禄以桑会画这人,这人连他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虽然一张脸搭配得很奇怪,明明左脸平常的过目即忘,偏偏右脸纹(ps:画的图,所以看不出那图腾是用绣的)上了一只凤涅槃,一双灰白瞳没有一点多余情感,目视前方,银白头发没有绾起,只是随意的披在身后,微风吹起,发丝向后飘扬。
画中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鹤发蓝颜,天生异瞳。
——国师。
卢先生想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画中人必是炎烈的第八任国师——殁烎!如果这幅图描绘的真是当今国师的话,那么这一任的国师和历史上的前几任有些出入啊……还有,他总觉得这国师很眼熟,可惜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什么。
“太子殿下。”卢先生眼神直直的看着画里的人。
禄以桑一点都没有忌讳,毫无顾忌的对卢先生坦言,“他就是炎烈的现任国师殁烎。”
“您这是……?”
“如你所见,本太子现在对他很感兴趣。先生您说,假如本太子三日后回边国,偷偷把炎烈的国师劫走会怎样?”
“殿下!区区男色您居然要让边国处于水深火热中!您想当亡国太子臣可不想!”
“区区男色?”禄以桑伸出一只食指左右摆了摆,“先生,炎烈的国师可不是寻常的男色,倘若我们边国能得到他的帮助,统一天下又有何难?!本太子要么干一番宏图大业,要么就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你懂吗?!”
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卢先生心底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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