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别着急。”拓跋烈安抚的走到她旁边,轻拍她的后背,然后温声细语的说:“濬儿只是出去玩玩,你就别担心了,顶多明天就回来了,他身上没什么银两。”
妇人激动的喊起来:“我说濬儿他失踪了,不是去玩了!”
“夫人……”拓跋烈现在才觉得事情不妙,“怎么回事?!”他的口气也开始大了起来。
“濬儿一早就不见了,听琳琳说濬儿昨天收到了一封信,濬儿一看完信就立刻说他要走,没想到真的走了。”
“信?”什么信?“琳琳呢?让她过来细细的说!”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琳琳过来!”妇人大失方寸。
被指明琳琳的婢女耸着肩到妇人的面前,“夫人。”
“你给我好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拓跋烈板起脸来,让婢女更加的害怕。
“回将军……,昨夜有一个小孩手上拿着一封信,说是有人要他交给公子的,奴婢见那孩子很是伶俐乖巧,所以就一时心软就拿去给公子过目,之后公子看完信后神情骤变,接着还叫奴婢带他出去,奴婢不敢,公子就骂走奴婢了。”这错不能怪她吧?
“信封上面有没有署名?”
“回将军,上面没有写任何字。”婢女心里暗暗的想,就算有字,她也不懂。
“你退下吧。”
“诺。”婢女边走边拍胸脯,庆幸的跑走。
“将军,你可猜得到是谁的信?”妇人细语说道。
“夫人,或许我们将军府会迎来灭顶之灾……”现在能让他那不知长进的孩子如此的,也许只有那已经被指与边国联姻的萱宁公主吧?!
“将军,何出此言?”妇人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夫人,别多问了,出动所有的仆人找遍全城也要找到濬儿!否则……”只希望还没有铸成大错。拓跋烈很后悔那天带拓跋濬去秋赏。萱宁公主真是有本事啊。
“诺。”妇人安排好人手分别让人东西南北的城门分开寻找,叫他们只要找到拓跋濬,不管怎么样都要带他回将军府。
宫里也乱成了一锅粥,都快到和亲的日子了,长公主萱宁居然不见了!
“陛下,萱宁只是一时玩得过头了,陛下再等等吧……”萱宁的母妃是和玲妃交好的羐妃,好不容易盼到了萱宁即将成为边国皇后,但是就在这么一个关键时刻,一切都随时可能化为泡影。
“一时?朕可知道萱宁一大早便不见了,如今都要日落了,还敢说玩过头!?”北堂傲越不耐的冷冷说道,脸上的冰冷好似能冻僵人。
北堂傲越这次很不愉快,对于让他不愉快的人,他下手从来都不留情。
“陛下,再给臣妾一天,就一天,臣妾定会找出萱宁给您,可好?”
“朕自会派人找她,羐妃就好好呆在你的宫里,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一步。”
“陛下!”羐妃想再努力一次,让北堂傲越给她一次机会。
“不必多言。张烙。”
“诺。”
张烙不理会羐妃的眼神示意,直接跟上傲帝,他怎么说也是个总管太监,只听命于帝皇。
羐妃恨恨的瞪了眼张烙的背影。这阉人太眼高于顶了,她怎么说也是帝妃,而且她的长公主不久后还会是边国的皇后,这阉人不巴结她就算了,还……!欺人太甚!
张烙小声的在北堂傲越后面说:“陛下,长公主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可要奴才找人把消息传出去?”
“拓跋濬和萱宁已经出了京城,就由他们去,过几天朕会发布通缉令,在此之前决不能让人找到他们。吩咐下去,封城。”
“诺。”
拓跋烈现在应该发现了拓跋濬不见的原因了,万不能让拓跋烈找到他们。他筹划多年,至今终于有了一点成效。
虎符,他势在必得!
张烙走到北堂傲越的身边,小声的说:“陛下,十五皇子今早和小晨子说要出来,可能开门?”北堂傲越早前命令他们不得放十五皇子出寝宫,寝宫内也不得放置铜镜一类的物品,这都两个多月了,就是他们这些奴才也受不得。
“十五皇子那朕会和他说,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出来。”
“诺。”
最近北堂傲越都把奏章放到了寝宫批阅,龙璃宫几乎很少去,除非面见朝臣。
小晨子打开一点点门,边上站着的几名宫女好像很习惯他的举动,所以没有多大的反应,目视前方,耳听六路。“殿下……?”
“小晨子,放我出去可好?回来我自会和父皇说明情况的。”他很想出去看看鸿煊和云月,当然还有蕖妃。他几乎都几个月没出去了,父皇说是他的身体不能见风。北堂未泱很想问他父皇他的身体真的差到如此的地步?
“殿下,您就再等等吧,一会陛下就回来了。奴才也做不得主。”小晨子很为难的说。不是他不想,而是小命要紧。师傅交代过了,凡事做之前先考虑好他这条命有没有和九尾狐一样多。
北堂未泱背过身,不再说话,小晨子内疚的关上门,然后看了两眼左右边的宫婢。他想私放十五皇子也不行,最多十五皇子一跨出房门就被这‘宫婢’给请回去了。这宫婢可一点都不柔弱啊!想当时他还想搭讪,师傅只和他说了句:“不想你的屁股痛,就不要惹她们。她们会武功。”
好吧,这句话对他很有用。至少他很爱惜他的屁股。
北堂未泱坐回茶桌那,不时往门口看去。
“叩见陛下。”一群人行礼的声音,让他想忽略都难。他走到前面等着,等待门开启。
北堂傲越一进来就看见他已经行好礼,“叩见父皇。”
“起来吧,你身体不好。”北堂傲越手还没碰到他,他就率先自己起身了。
“父皇,儿臣的身体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