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章
北堂傲越死死的盯着北堂未泱的脸,不时摸摸他的手温度,张烙候在一旁,“陛下,可要请吴太医前来?”
北堂傲越没有回答,只是出神的看着北堂未泱身上的那块麒麟玉佩。他的确没看错,那块玉佩真的有问题。他扯下那玉佩,拿到手上,细细的观察。
麒麟玉佩是由上等的羊脂白玉做成的,壁面除去雕琢还有那仅有的一点瑕疵外,很是完美光滑,呈现通透的白润。一处雕刻麒麟脚的玉面上,不显眼处有一点朱红,应该是由玉的内部显露到外面来的,如果这朱红逐步扩大的话,羊脂白玉估计会‘变异’成为‘血玉’。
“陛下,可有不妥?”张烙开口道,实在是他觉得傲帝看了太久的玉佩了,忍不住好奇的问下。
“张烙。”北堂傲越微微斜视张烙后,视线又移回玉佩上。
“诺。”他怎么又忍不住问了,明明知道不可以,是和小晨子在一起久了,所以他也传染到呆笨?张烙安静的站着,再也不敢多言。
这块玉佩为何会变化?麒麟玉佩为历代国师所拥有,世上独一无二,在雕刻之日起,每日敬奉在神殿中,接受现任国师的日日净化,亦不可能出现问题。本该代表纯净无暇、至高无上尊荣的麒麟玉佩,却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朱红,难道代表了玉佩有何不同?
怎么会这样?
“你看好十五皇子,一有什么状况就让吴太医来,不得耽误。”
“诺。”张烙见到北堂傲越越过他,往浴池的方向走去,回过神来,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瞧昏睡过去的十五皇子。不是他说,好像十五皇子的身子真的很弱,动不动就昏睡好多天。
北堂傲越步下冰阶,直接走到那冰棺的放置点,逐个冰棺里翻起那覆在左胸上手,检查手心处放着的玉佩,最后走到陆白卿的冰棺旁。
“陆白卿,你的玉佩也没有变。究竟是哪里不对?”他把玉佩放回陆白卿僵硬的手心。他要好好的想想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北堂傲越出冰室后,“十五皇子有何异状?”他见张烙就匆匆地跑过来,以为是北堂未泱又发病了。
“回陛下,十五皇子在睡着,没醒过。暗首求见,奴才让他去龙璃宫等着去了。”
“恩,那你再继续照看十五皇子,朕去去就来。”
“诺。”
暗首见到北堂傲越的身影马上行稽首礼,恭敬道:“叩见陛下。”
他直接走上主位,两手放于御座两边的扶手处,状似疲惫的手撑额头,“起。何事?”
“回陛下,属下发现冉荷宫的人不对劲,所以特来禀报。”
“谁?!”北堂傲越慵懒的说道,冉荷宫有猫腻他知道,不过他比较好奇是何处不对劲,看看是否有遗漏。
“十五皇子的宫婢,云月。”
“云月是朕的人,你应该知晓。”如果是指每日都需要熬制的稀粥的话,那就没大碍,本就是他吩咐的。
“诺。只不过……”暗首望向主位的北堂傲越,“陛下,属下之前见到过那宫婢偷偷摸摸,言行谨慎的走到一处荒废的宫殿,并且将一张纸放在地上,随后奴才还看见蕖妃娘娘宫里的太监从屋里走出,拾起那张纸,依属下的观察,他的走路的轻盈和警觉性,属下断言他定是某位大臣或某位娘娘的细作。”
这个宫婢果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算计到他的头上去了?因为笑脸看多了,所以就忘记他是潜伏的老虎?
“杀了那名太监,云月暂先留着。”北堂傲越眼里不容一粒沙子,如果不是想着北堂未泱,他会第一个先杀了那云月。
“诺。”暗首只听从命令,把自己的所见所知都统统告知于主子,至于主子下的决断,他不会多去想一分。
待暗首走后,北堂傲越看到御台上推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轻瞥了一眼,起身离去空荡的龙璃宫。
随着夜晚的寂静下,穿破性的尖叫惊醒了睡梦中的人,最快听见的没有睡意的云月,那道尖叫声她很熟悉。她赶忙披上一件外衣,急切的打开房门,她没注意到因为他用力过猛,无名指上修剪秀美的指甲被折断,飞奔地跑到无比熟悉的方位,离她足足有三条过道远的太监住处。
品位不高的太监住处都是八个人一间屋子,云月到的时候就看见屋里有一点血迹,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没有血迹的干净地走过,看上那床榻。
床榻上面躺着七个人,皆以没有生息,一眼看过,全部都被人一刀划破喉咙,最诡异的却是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安详。云月走到内间去,寻找认识的人踪影,沿着血迹找到了倒在窗台上的小荣子。
云月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时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糟了,真的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也有份,岂不是必死无疑?!不行,我得逃出去,至少要和十五皇子……,况且……她又能逃去哪?炎麒大陆估计哪里都有傲帝的密探,更别说神通广大的暗首了。
云月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想想。假如她今天侥幸不死的话,说明她还有用处。就是不知丞相大人那可有消息。
蕖妃也被惊醒了,睡眼惺忪的掀开被子,穿上绣鞋,见到月儿也焦急的跑过来。
“怎么回事?”
“娘娘,小荣子死了。”
“什么?!”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有谁要杀他?
月儿低声道:“回娘娘,奴婢刚刚去看了一眼,跟小荣子一个房间的太监都死了,唯有小荣子的死法和其他人不同,估计是针对他的。娘娘,或许我们小看了小荣子。”
“你的意思是说小荣子可能是谁的细作,然后被人灭口?”蕖妃放松下来,在她身板安插细作什么的,也查不到什么。她没什么可怕的。
“诺。只是不知是被何人灭口。”
“月儿,这事不用管了,把那些人都清理了。”
“诺。娘娘再休息下,奴婢出去了。”
“恩。”说完她回床榻,准备继续刚刚的睡梦,但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睁开,朝上望去。
这出戏越发的精彩了~,不知道这次又牵扯到了谁?
“你们干什么吃的!?”随着一声怒吼,安陵墨垣停下脚步,本来他准备今日回皇宫的,不过他很好奇安陵宇是不是又吃了什么鳖。他直接隠到一个离最近的角落,听屋内隐隐约约传出的话语。
“丞相请恕罪。”
“损失了多少人?!”安陵宇气也气够了,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语气不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