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根笛子来,找个适合十五皇子的。”
“诺,陛下和殿下请稍等。”说完就出去了。只是张烙在想拿什么笛子给北堂未泱好,至少不能太寒碜不是,否则陛下不悦了那可不好。还有,那个云月的稀粥怎么还没送来?
张烙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内库房先寻支笛子交差,想来想去觉得云月短时间内应该还不回来。
张烙在内库房挑了许久,看了下放置笛子的一个抽屉,红色的布上摆放了一排的笛子,各式各样,什么风格的都有,最终他决定拿一支笛身全白,没有花纹的笛子拿去给北堂未泱,他觉得那个笛子很适合北堂未泱。
“殿下,这支笛子可好?”张烙行了个顿首礼,将笛子举高于头顶。
“谢谢张公公。”北堂未泱拿过笛子,心里有些感激张烙。这个张烙对他其实还不错,没有瞧不起他过。这个笛子也很合他的心意,他很喜欢,手反复的摸着笛身,甚是喜爱。鸿煊送的碧幽笛虽然也很漂亮,但是一直觉得和他格格不入,他也喜欢,只是止于适合与不适合。碧幽笛碎了倒是真真可惜了。
“陛下,十五皇子,奴才就先退下了。”
北堂傲越挥挥手,示意可以了,张烙才退下。
“这笛子可好?”北堂傲越并不喜欢这笛子,太通透的东西他都不喜欢。纯洁无暇的物品戴于身上难道就会变得更纯净?只不过,这笛子的确比较适合他的十五子。
无情无爱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十五子是否真能做到这一点。
“父皇,我可以吹一曲么?”
“吹吧。”北堂傲越颌首。
悦耳地笛声缓缓流出,虽然有些生涩,但是曲调清新优雅,旋律舒缓优美,宛如溪水玎玲,令人心旷神怡。
这曲子好像能暂时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北堂傲越迷在其中。
“父皇。”
“父皇?”
“父皇?”
北堂未泱已经吹完很久了,不过叫他父皇却一直没反应。他可没自恋的觉得他的技艺和蕖妃娘娘一样,让人忘乎所以,现在都不能回魂。
“吹完了?”北堂傲越缓过神来,他还沉浸在那笛音带着的宁静。
“恩。父皇可喜欢?”
“还不错。”
寝宫外,云月徐徐地走来,手上端着一碗粥。
“你先走吧。”张烙接过云月端着的稀粥。
“诺。张公公。”云月低头转身离去,到了转角处回头看了眼傲帝的寝宫。
十五皇子,对不起……然后就低下头匆匆离去。
“陛下,奴才送稀粥来了。”张烙敲了下门。
“进来吧。”北堂傲越让张烙端进来。
张烙单手端着,一只手推开门。
他也不想这么累啊,无奈皇帝主子不喜欢他的寝宫有其他人,所以每天到戌时了,这寝宫外就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斗了,有时着凉了也还要站着不动,他也很痛苦。陛下只要一个信任的人帮他守门,偏偏暗首那些陛下都是有些不信的,所以他全年无休无奈的守啊守。
他该高兴么?这是陛下信任他的铁证啊!
其实……他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殿下是否要先尝尝?冷了就不好吃了。”张烙把粥放到桌上。
“恩。未泱,你先去吃吧。”
“父皇你不吃么?”北堂未泱随口的问句。
“不了。朕已经饱了。”这是只有你能喝的,他喝来何用?北堂傲越心里暗着。
“恩。”
他走到凳子上,用汤匙轻轻地搅匀一下稀粥,舀起一匙,吹冷下,再放入口中。
这个味道……和云月的一样,都带有一股香味,很好闻,也很香。云月……他忘记要和云月说声他今晚不回去了,云月不会还等着他吧?
“父皇,可以让人到逵釉殿和服侍我的宫女说下我今晚不回去了么?我怕他等我等久了。”
“恩,你先去沐浴吧。”是通知那个云月吧?如果不是她留着还有点用,他哪里会留她到如今。
“谢父皇。”
浴池边上放好了衣物。
北堂未泱奇怪的看那一叠衣物。
父皇不是临时起意带他来的么?
北堂傲越拿着从北堂未泱身上摘下来的麒麟玉佩,仔细地看着。
、安陵家族的大祸
浴池的水是隔一段时间就换的,上面还冒着热气。
他用脚尖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好就下水了,用比较快的速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