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见公主一把推开月以,伏在塌边干呕起来,刚咽下的几口粥食又都全部吐出来。
“快去倒水来!”月以连忙上前拍抚着泠葭后背。
小丫鬟快速倒了杯水拿过来,待了片刻才见公主止了呕吐,泪眼婆娑的软倒在榻上。两人伺候着她漱了口,月以皱眉担心道,“奴婢去请太医来吧,想是这一路颠簸哪里惹了病症。”
泠葭叫住要去请太医的丫鬟,无力忍耐道,“我有痓夏的毛病,如今回暖了,这几日又窝在马车里密不透风,想是老毛病又犯了,等过过凉风,睡上一觉自己就好了。”
由于行宫建在环山出风口,与后首的围场相接,因而驻跸森严,禁军遍布整个行宫,去宣太医势必会惊动禁军,她不想与那个龚戎有丝毫的牵搭。
泠葭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着,午夜时分,又迷迷糊糊被一阵声音吵醒,凝神细听,断断续续竟是女子的呻吟声,她忍不住拉起被子蒙住头。
皇帝寝宫与她的这个偏殿只相隔了一个穿堂,她忍不住想起白日见过的那两个宫妃,看年纪应与她相仿,有一个可能比她还小,因着那双眼睛还带着孩子才会有的新奇,模样倒都不算顶美,可都如鲜花一般娇嫩。
隔着被子,那声音还是持续不断钻进耳朵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也不知怎么了,方才还和缓的声音开始变调,带出哭喊与尖叫。
泠葭咬住手指,喉头又开始痉挛作呕,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
月以借着月光潜过来,拉住她的手,两个姑娘面面相觑。
“他呢?”泠葭小声问。
“大公子监军,与大军压后一天才能到,明日应该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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