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年之后,他又再度卷土重来。
那一次还能用酒醉来做借口,可这一次,泠葭知道,他十分清醒,她甚至能察觉出他有种说不出的急躁与无处宣泄的焦灼。
这一次泠葭没有哭,可能有了上回那一次,她对这种事多少有了准备,她告诉自己,女儿家总逃不开这么一天,如果那个人是他,也许并没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
她甚至没有闭起眼,而是瞪大那双幼鹿一样眼眸直直盯着他,只见他紧闭双眼,眉头依然紧锁。
他的身体热的似火炭一样,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捻弄,继又啃啮她的唇瓣,一开始她只被动的承受,可禁不住他来回试探,慢慢的,他的吻终于离了她的唇,辗转吻过她的眼角,鼻尖,额顶和脸颊,流连于颈间。
他新生的胡茬擦过她的肌肤,卷起一片酥麻。
原本拉扯他寑衣的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纤指下的皮肤滚烫,硬似热铁,她整个人都陷在某处玄幻之境,除了他的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远离。
热烫的手指顺着她的发芯滑下,拂过耳垂,滑向纤颈,又在白腻腻的锁骨处流连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从交领滑入,覆上藏在锦绣堆里的那双玉鸽子。
想是她还年少,小巧的玉乳还略有些单薄,此时正在他的掌下瑟瑟发抖,顶端那颗樱桃犹幼鸽喙,在他的指间轻啄戏吻,他开始不安于这样轻柔的抚触,不觉着力握紧了它,于是惹来她的一声娇唤。
她痛呼起来,手上重又开始使劲推拒,于是他连忙放缓了手上的力道,继而又轻揉慢捻起来,他分神观察她,致的小脸隐隐泛起潮红,紧闭着双眼,贝齿咬紧下唇,却还是难以抑制住流泻出一两声娇吟。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她竟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男女在逐力之间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她无法与他抗衡,不管是力量还是别的,她只能听之任之。
他们交缠在一处,一片凌乱,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是个极高大的男子,他像巨山一般的身躯将母亲困在床上,他也撕扯母亲的衣裙,啃啮母亲的皮肉,母亲赤裸的大腿卡在那人的腰间,床榻晃动地吱呀作响。
她本来躲在碧纱橱和养娘玩捉藏人,后来听见母亲的哭声,偷摸出来,就见到那一幕,她还以为那人要吃人肉,刚想冲过去救母,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嘴巴给裹挟走了。
直到她被人带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她才看清身后的,原来是养娘。她还要冲去救母,却被养娘拽住,养娘不让她去,说她母亲不会有事,他们也在玩游戏,就像她们玩捉人的游戏一样,母亲输了,被找到了,所以才被那人惩罚。
她当时太小,她对养娘从不质疑,所以她信了。可她直到这一刻才忽然意识到,她正在和她的母亲经历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