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向不理会这等闲事,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春浴日的典庆拨冗回来。”
“虽说今年轮到咱们府主持,也未见的就是咱们府的大公子,旁的士族少爷们那许多,你们细想想头些年这时候,大公子回来过几趟?”
“主子爷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咱们议论了,仔细言行吧。”沉湘在这里面算最年长的,平日也最老持稳重。
芳介放下手上针线,笑道:“沉湘姐姐,现下又无旁人,不过咱们姐妹几个私话罢了,又不当真。”言罢转头笑问泠葭,“你可知你的正经主子何时回来?”
泠葭如今是傅燕楼房里的大丫鬟,自十岁被进府里,这些年一直在松园当值。傅燕楼常年行军在外,一年总有大半年在外巡守操练,难得归家。
“未曾听得归期。”泠葭头都未抬,依然手上不停针。
其他人听得这话表情都各有蕴意,谁不知道傅燕楼如今房里就泠葭一个近身使唤的,也许老太太和主母也有意让她给大公子做个房里人,如今的这几个高门大户家的待嫁小姐,哪个不把眼珠子拴在傅家大公子身上,不说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便是那身皮囊也足够人眼热,未来这大公子的夫人必然是这几个世家中的某位小姐,就是不知哪位能拔得头筹了,不过对于她们这些下人,便是能入得他的房里做个伺候的,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原本她们都以为泠葭早就是大公子的人了,不说从小一起朝夕相处的情分,便是泠葭这模样,如果放一般男主子房里五六载,早就盘上坑了,可前日主子奶奶放恩典给下人们裁制春装新衣,她们一群小姐们聚在内室试衣,换衣时几个人都瞧见泠葭上臂上仍晃着一点朱砂,这便奇了,也让众人生出还有一步可争的念头。
傅府不若一般高门士族,妻妾成群,傅老太爷那辈起就只有老太太一个,听说年轻时也有过别的侍妾,不过后面都驱散了,到了傅英权这里,也不过一妻一妾,主母华氏端庄沉雅,对子女教育严苛,对于承继祖业的长子更是如此,对他房里的人都是经过华氏心筛选出来的,近身的侍女只选了泠葭一人,这也难怪,哪个做母亲的不想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儿女,泠葭的模样身段别说傅府,就是整个平江府也再难找出个塞过她的,众人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那次裁剪新衣之后,各自却有了新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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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公子和众人一样纳闷,怎么还没把她吃进肚子,那是因为作者要好好打第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