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走出浴室,发现床上空荡荡,四处看看发现她在沙发上,身体捲曲着裹和毯子里。
走近一看,她睡得很甜。
「真会睡。」西蒙觉得有点好笑,小声对自己说,在这两天里她起码睡掉一天半。
她像裘莉丝相同重睡眠。
他关闭电视走到床边躺着,既然她佔了他的位置,他不介意睡床上。
但他睡不着,他从床上翻身看着挤在沙发上的她。
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相信他,她只穿件他的上衣当睡衣,她刚刚走到他身旁时,他注意到她双峰微微尖起,胸前两点顏色透过棉质衣服若隐若现,衣服下摆也只盖住一丝不掛的两片蜜桃臀。
他停住遐想,控制自己的慾望。
当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正要入睡,沙发那头传来沙沙声响,白玫瑰睡得不安稳,身子移来移去。
西蒙几乎要起来抱她到床上睡舒服点,让她别再吵他。
『咚!』一声闷声巨响传来。
西蒙立刻掀开棉被跳下床,大步赶到沙发边地板,蹲低身体拉开毯子,扶起包在毯子里掉到地上的女人。
「好痛!」她在熟睡中惊醒,躲进西蒙怀里,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白玫瑰』,西蒙的囚犯。
西蒙不知所措,他习惯女人对他好、乖乖听他的话,他对女人哭泣没輒。
「别哭。」
她脸上还有些泪水,在他放手时小脸又贴上他胸膛。
西蒙二话不说,直接拉开她贴在他胸前的手,抱她走到床上放下,帮她盖好棉被。
「等等!你要去哪?」她皱眉不满意他要离去的动作。
「我睡另一边。」西蒙说着的同时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拉过棉被躺下。
「我??。」她想要对吵醒他道歉。
「快睡。别再说话。」西蒙翻过身背对她。这女人简直要让他发疯,而她完全不知道。
白玫瑰竟然在他身后紧紧贴着他,手爬上他身体。
他採取不理她、不动也不说话的策略,觉得她最后会放弃然后乖乖睡觉。
但她变本加厉,腿爬到他臀边,像隻猴子般攀在他背后。
见他像尊雕像连动也不动,手开始在他胸前游走,她记得他宽大肩膀下有着强壮胸肌。
嗯,跟记得的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手往下摸着他的腹肌。
她的手来到他腰部,被他伸手用力握住她手腕。
这女人在玩火!
「你生气了吗?」白玫瑰被他捉住的手,被他手臂夹着在他腰上。
原本他不想理她,把她的手随意放到他身后就松手,起身想到沙发上睡。
但她拉住他手指。
「白玫瑰。」西蒙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厉声对她说,他真不该和她共处一室还睡同张床。
没想到她直接跪在床上从他身后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你不喜欢我?」她泫然欲泣的声音让他心软。
「不是。」西蒙僵硬回答,他的身体也僵得跟石像般,他用全身肌肉努力控制自己。
「那为什么。」玫瑰不死心追问。
「我们不应该再??。」西蒙试图解释,但气氛更不对。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白玫瑰下床走到他身前,拉着他双手,抬头看着他。
西蒙低头看着她,他真要被她打败。
夜灯在她身上洒下朦胧光圈,西蒙立即后悔自己低头看她。
他伸手摸摸她又细又柔的发丝。
她像是得到允许般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他似乎戒掉抽烟的习惯,她这阵子都没闻到他身上原有的烟草味。
她是裘莉丝还活着的时候劝他都不听,等她不再是『她』,他才改变。
他执起她的脸,唇接近她的。
她闭上眼,剎那间她忘却自己是白玫瑰,而不再是裘莉丝。
他双手忙着拉起她身上棉质衣服,她也拉着他的衣物。
西蒙停止这个吻,她洁白胸脯因喘气上下起伏着。
他轻推她躺下,身体盖住她的,双手忙着探索她细细皮肤和瘦小骨架。
「嗯。」白玫瑰手轻颤着,攀着他颈项。
西蒙手臂撑着床,分摊些她身体承受的重量,唇瓣扫过她颈间、胸前、腹部。
白玫瑰身子发抖着向他要求更多。
他吻上她红唇,强壮双腿撬开她细腿,将自己推进她体内。
「啊、啊。」她的长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肌肉,大腿在他腰际两旁张开。
西蒙推动腰部,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感觉她原本乾燥通道慢慢充满滑润液体。
他手掌握住她胸前柔软,感觉掌心里的小豆。
「啊、我爱你!」白玫瑰激情地喊出声。
西蒙听到她的话,像是躲避她般,在满足后迅速抽离,转过身体背对她入睡。
白玫瑰头倚着他身后累得沉沉睡去,没有细想。
隔天早晨回到大宅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西蒙看似专心开车,但是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杂乱,他透过后照镜看旁边女人好像心情还不错。
车开进大宅围墙里,西蒙随意将车停在宅前有着花园和喷水池的回转车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子。
「你回房吧。」西蒙站在卧房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你呢?」白玫瑰转过头看他。
「我去书房工作,今晚我要出门参加家庭聚会,过几天才会回来,你需要什么向警卫或僕人说。亚辛会在这,你不必担心安全。」
白玫瑰心头有不详预感,她想起昨天那个可怖声音和声音的主人,恐怕也会出席。他参加王族聚会不带贴身保鑣的话,她得想办法偷偷跟去保护他。
白玫瑰翻出西蒙衣柜里女性衣物,勉强能穿一套以前她还是裘莉丝时的旧洋装,其他衣物不是太长就是太大。
她好奇地在安静大宅游走,没有人拦住她。
她在考虑要藏在车里或偽装僕人混进宴会,还是直接跟亚辛说他家主子西蒙会遇上危险所以要去保护他?
除了警卫们守着主要出入口,僕人都不知到藏到哪去,西蒙也不再喜欢排场。
她来到客厅,角落白色演奏用叁角钢琴吸引她走过去。
「他把这琴搬来了。」她坐下开始弹奏,虽然没有琴谱,但是脑海中牢牢记着这首曲子。
西蒙在琴声传到他耳里时,霍然从办公室起身,推开传统摩洛哥雕刻木门,快步走向钢琴声来源,雷恩的报告向来很详细,这次的报告并没有说白玫瑰会弹琴。
而那琴声是《d大调卡农》,裘莉丝常说他们的婚礼上想有个小型室内乐团演奏这首曲子。
西蒙不会弹琴,但是裘莉丝让他听过同首曲子不同钢琴版本,他懂得不同人演奏会有些许情绪上的不同,尤其是他听过裘莉丝弹过数不清次数,现在这琴声听起来和以前几乎一样!
大宅里虽有定期清理琴也有调音,但没有人敢去弹那台他买给裘莉丝,在她死后他不准别人去弹的钢琴。
「西蒙?」白玫瑰的右手被他抓住,琴声突然停止。
「你为何弹这首曲子?」西蒙粗声质问她,眼光扫过琴谱架,空空如也,和裘莉丝相同,她也不需要琴谱来弹这首曲子。
白玫瑰沉默着。
她坐在琴椅上想起那个没能完成的婚礼。
「海玉旒告诉你什么?」西蒙察觉她可疑表情。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多希望西蒙直接开口问她,问她是不是裘莉丝。
但现在自己变成这种乾扁四季豆的亚洲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是裘莉丝灵魂附身在别人的躯体上?
见鬼了他才会相信她鬼话连篇啊。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抬头看他。
西蒙像当她是烫手山竽,甩开她的手,像台火车般衝回书房。这个女人演技高超,海玉旒根本派她来乱的。
白玫瑰叹口气,闔上琴盖,走向西蒙进入的那道摩洛哥传统雕刻木门边。她躲在门板后头偷偷瞧进室内,他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桌前,翻开桌上文件看着。
「做个东西让他当点心消消气好了。」
她找到厨房走进去,现在她如果提起自己是裘莉丝重生成白玫瑰,可能会直接被撵出门,她只能保持沉默。
「您在做什么?」亚辛听警卫说玫瑰和西蒙争吵,赶来察看,手上拿着两个包裹。
「你来得正好,帮我找烘培用具。」她打开每个柜子,拿出茶壶和玫瑰花茶。
「不是在那里吗?」亚辛指指开放式置物架。
「噢,谢谢。」玫瑰拿下几个用品和麵粉、盐、糖等原料。
「这是您的包裹。」亚辛交给她一个不大的包裹。
她拆开来自瑞士的包裹,是一本书和一串天主教唸珠:「西蒙晚上要去的宴会在哪?」
「是王室聚会,在沙漠里。」亚辛看着她从冰箱拿出蛋、奶油和香草与柠檬汁。
他不习惯撒谎也不认为她会对西蒙有任何威胁,她有过太多机会可以杀西蒙,但她没有。
「你不去保护他?」她用量杯把所有材料量好倒进搅拌机铁盆里。
「主人要我留在这里。」
「他说别跟你就真的不跟?」她把蛋打进盆里,把奶油放进小锅、开火,奶油很快融化后也倒进盆里去,开动搅拌机:「你认为他很安全?」
白玫瑰转身看亚辛。
「您的意思是?」亚辛以审视眼光看着她。
她扭开烤箱开关设定温度预热,再转身烧开水:「我认为他会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一举拿下对方,彻底除去对西蒙的威胁。」她试图说动亚辛。
「您还是别乱想的好。」亚辛不认为白玫瑰知道西蒙的过去,因着她关心自家少爷所以目光有些放松下来,但她忙着没有看见。
白玫瑰失望地转身将打好的麵糊用大汤匙舀进挤花袋里:「你嫌我多事。」
「您该记得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亚辛认真地劝告她,还是远远站在厨房门口。
「呵。对,我是犯人。」白玫瑰拿起挤花袋将贝壳形状排成的烤盘模子填满。
「不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家少爷是个好人。」亚辛不忘替主子解释。
「我懂。」白玫瑰丢给他无害的笑容,将烤盘丢进烤箱,把适量乾燥花茶倒入茶壶后停下来看着他:「所以你得好好想想我的话。如果你家主子对你来说比生命重要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亚辛在监视她别在食物下药。
亚辛闻言沉漠的走开。
「看来他会去想的。」白玫瑰对自己笑笑。
法国甜点玛德琳是贝壳状糕点,比蛋糕硬些,呈现淡黄色,散发些柠檬味。
白玫瑰端着玫瑰花茶和玛德琳进到门板依旧没关上的书房。
「对不起,我没取得你同意就使用你家里的东西,还动了那台钢琴。」
西蒙闻言抬头看她,她带点心进来,想必是来求和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亚辛的建议。」西蒙不想为那种小事争执,但他无法控制。
「是。」白玫瑰希望那个巨人考虑后会完全听她的!那她就不算犯规。
摩洛哥王室和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萨勒曼家的阿拉伯皇室比起来算是开放也低调许多。不过和在曾曾祖父才开国而专注在守成的萨勒曼不同,生长在歷史悠久王室的西蒙对拓展领土较有兴趣,儼然继承传说中征服各部族的先知血统。王室宴会在沙漠举行也会邀请各部族首领,象徵他们不忘记祖先从游牧民族而来,并藉此宣扬各部族领袖加强合作和信赖关係。
夜幕低垂,亚辛让白玫瑰假扮西蒙家中女僕和保鑣乔装的僕人搭车混进宴会,她拿着银製大开口水壶在每个座位前蹲下倒水。
小块地毯摆在帐蓬内四周,中央大地毯有舞者随着一旁乐师弹奏的传统摩洛哥音乐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