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河中大地北风呼啸,冰雪将领的时候,尚且温暖的南方,一支支船队也在扬帆起航。
赵构已经适应了寒冬日与西北联系中断的结果。
从他用兵西域之后,这就是每年必有的保留项目。
他也从没想过去克服这一‘险阻’,不是没必要,而是此非当务之急,且难度又太高。
横竖他并不觉得西征大军会有危险。
不说岳飞、姚友仲等一批百战之将,只说宋军的根本战力,在消灭了肉搏能力突出的女真人后,那本身就已经是当世第一了。
想想看,历史上的耶律大石,领着一群七拼八凑来的人马就能扫荡河中,征服东西喀喇汗国,打崩塞尔柱主力,称霸中亚。
那手中握着八万宋军精锐的岳飞,手中还握着不少塞北游骑和高昌附庸兵的岳飞,岂能会败?
至于西方世界的jūn_duì,只看拜占庭人还被衰弱的塞尔柱人压过一头,那就可见其战力。而更西方的所谓的神罗,呵呵,赵构是一百个看不上眼的。
所以,自信的他在返回汴京后,更多的精力就是用在给赵佶治丧,以及把一些个兄弟笼络到内务府里。
从商贸到银行,再有鸿胪寺、矿产开采和纺织、制糖、冶金等,加上书籍印刷和图书馆事,以及最后的修书编撰,那有太多的位置来安顿他的那些便宜兄弟了。
整个九月里,赵构就在种种忙碌下渡过。
而到了十月,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就在汴京传扬开来,很迅速的就压过了太上皇宾天的风头。
官家已经有了属意的太子。
并且要割吕宋之地,为斗败的另一皇子封国。
这消息一传出来,不知道叫多少人震骇。
因为两个皇子都还小啊。
很多人都觉得这场夺嫡大战还没有开始呢,怎么的,忽然间就结束了呢?
真不知道叫多少人措手不及,叫多少人捶胸顿足,也所以影响和震动才会那般的巨大。
至于将吕宋这块赵宋经营追究的沃土,割给皇子封疆建国,这就是很多人都不去关心的事了。
与广袤的中原相比,区区吕宋一地,何其渺小?它算个屁啊。
大江南北有太多的人想要去探究那背后的事了。
但也有一小撮人却忐忑难安。
那就是吕宋岛上的移民。
在原时空的大航海时代,每一个新国家每一片新土地的发现,都不次于一次从“旧世界”闯入“新世界”的奇妙历程。
或许新世纪的强弱有大有小,但毋庸置疑,当旧世界的人面对“新世界”的时候,都难免的会将本身携带的特色镶嵌入其中。
比如原时空里最著名的那两颗牙。他们是殖民者,是侵略者,所以他们的特征就是军事化。
每到一处他们就要建设据点,击败原住民之后,更要传播信仰,而至于掠夺财富,则是这一过程中的附属物。
虽然过多的金银让后者的地位迅速升高,继而变得越发重要。
至于约翰牛与大风车则会从商贸入手,先是跟土著产生联系,接着选择沿海或岛屿的优良港口,用种种办法去巧取豪夺,以便能建立自己的据点,部署炮台守军。
他们是用一种叫土著人很不愉快,但却还能容忍的方式来一点点的融入当地,默默的来发展,积累自己的力量,最终逐步的向内陆扩张,然后彻底的吞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