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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
“好!我也不多说客套话,李主任,咱们一块走。”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肯定会客套两句,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不过范伟是jūn_duì出身,为人做官讲究干脆爽快,当下马上领着队伍出发,警员们纷纷坐上警车。
“范所长,我也要去。”
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张开双手,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
朱倩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范伟平常很照顾她,凡是有危险的任务,都不让她参加。警卫员知道所长的心思,所以根本没通知朱倩。
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个个工作十分努力,干劲十足,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
朱倩在所里人缘非常好,对间谍案的详细情况,比一般警员知道的多,她也很清楚范伟对自己的心态,但她刚工作,急于立功表现自己,所以在关键时刻便跳出来。
“你……你一个女娃娃,捣什么乱?”
范伟心里比谁都着急,知道这丫头倔脾气,劝也没用,只能坐上警车副驾驶座,对她招手说:“上车吧,听说你技术不错。”
“好耶!”
朱倩兴奋地跳上车,动作流畅地发动,警车“轰”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好在她刹车即时,再晚半秒肯定撞墙。
“失误、失误……”
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严厉地教训:“再开不好,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
“yes,sir!”
朱倩脸色一正,不再嘻皮笑脸,再次发动警车、拉响警笛,警车带着一股风呼啸着开出派出所,后面一辆辆警车紧随其后……
“虎哥,这票生意太简单了,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
乡村马路上,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兴奋地对中年人说。
“钉子,开好你的车,人没送到魏胖子手上,那两万块就入不了我们的荷包。”
“虎哥,再开?里路就到镇上,我这是高兴嘛,我们这趟行动迅速,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
“徐铁手有什么好怕的,我担心的是警……”
中年人虎哥说到这就安静了,前方视线所及,几辆警车忽然出现在路的另一头。
“虎哥,是条子。”
“快掉头往回开!”
“虎哥,这条是死路,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
“他娘的……”
虎哥狠狠骂了一声,运气真背。
“停车,隐蔽!”
几辆警车横停在马路上,将前路堵死,警察们从车上下来,举枪对准虎哥的卡家。
范伟从车上走下,拿着扩音器说道:“不许动!你们涉嫌绑架,马上投降自首,将功补过,既往不咎。”
“虎哥,怎么办?弟兄们都慌了。”
后车厢里传来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声音,耳钉男也很紧张。
“能怎么办?”
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y森森地说:“拼了!手下的弟兄们被抓,顶多蹲几个月牢房,咱们要是被抓,非得在牢里关j辈子。”
“好!虎哥,我钉子听你的。”
耳钉男也发狠。
“去把那女人带上,她是个护身符,有她在,警察就不敢妄动。另外叫弟兄们别怕,警察不过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人有刀有枪,大不了——轰烈烈地打一仗,怕什么?”
“好!”
耳钉男得令,打开车门跳到后车厢。
“范所长,怎么办?”
见对方没什么动静,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心情有些浮躁。
“不急,歹徒人多势众,又有武器,不可轻举妄动。可惜张天森掌握全县的武装部,否则我就调民兵连过来协助。”
范伟神色平静地说。
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
范伟又喊了一阵官方口号,匪徒们依然不为所动,一时间现场的局势僵着。
“钉哥,现在怎么办呀?死条子把路堵了,大伙都怕死。”
一群匪徒躲在两_ 卡车后车厢内,一个个心惊胆颤。
耳钉男看了被绑得死死的魏婉一眼,嚣张地说:“怕个球,虎哥说了,死条子只有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弟兄要刀有刀、要枪有枪,有什么 n” “n mma好怕的?大不了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绑票也不是重罪,袭f可是t罪啊。”
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只是怕触怒耳钉男,敢怒不敢言。
“谁他妈的叽叽歪歪?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有种站出来!”
见有人反对,耳钉男暴怒,可惜说话的人宁做王八蛋,也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哼!”
耳钉男掏出手枪比比这个,又比比那个,气势汹汹,他s出y毒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触及他目光的人,纷纷低下头做缩头乌龟。
匪徒们的心中,顿时憋了一股怨气。
这时虎哥持手枪撺出来,他满脸慈色:“钉子,别这么说。跟我虎哥混的个个带种,没有人是王八蛋。兄弟们跟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没必要把命都搭上。”
虎哥一说,歹徒们心里怨气自然消了一半,不愧是做大哥的人物,这话说的多中听啊。
“咱们这趟生意一直顺顺利利,本来做成可得到一大笔钱,足够我们花天酒地,看来咱没那命啊。”
这两句话,一下子把匪徒们的求生欲望勾起来,是啊,如果能逃出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有多爽啊。
“条子人少枪少,我们又有人质在手,他们顾及人质根本不敢开枪?等会我一声令下,全都给我往东边冲,往东穿过水田后,不到两百公尺就是一片老林,u进了林子,他们十几个人想抓咱们,就没那么容易。”
“听天由命,看运气吧,我没指望所有兄弟都逃掉,但大部分的人绝对有希望。”
虎哥把计划说完,所有匪徒蠢蠢欲动起来,有人拍胸口喊了:“虎哥说得没错,我王老三跟了虎哥十几年从没进过警局,今天大家都听天由命吧,运气好的人肯定能逃脱。”
王老三一喊,歹徒们纷纷附和。
眼见士气大增,虎哥笑眯了眼,这么多人一起逃,他逃脱的机率更大。
时间紧迫,虎哥大手一挥,低吼一声:“走!”
刹那间,匪徒们一窝蜂从卡车后车厢冲出,虎哥和耳钉男架箸魏婉,不顾她的挣扎,半抬半拖地将她带走。
三人混在众多匪徒中,被一群忠心弟兄护卫,一起冲向田埂。
见匪徒逃跑,范伟一一话不说第一个追上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追上去,如果歹徒开枪,允许开火还击!”
众警员见所长追上去,下意识也跟了上去,朱倩也提着手枪紧跟在后,她这几天一直没穿高跟鞋,而是换成运动鞋,就是为了方便行动。
朱倩身材高挑,两条腿又长又美,跑起来丝毫不比男警慢,合身的警察制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曲线迷人,头乌黑长发随着高速奔跑而迎风起舞,整个人英气勃发,尽显警花英姿。
只可惜此刻的时机不对,无人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俏女警追匪图。
两百公尺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匪徒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加上警匪之间本来就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匪徒跑进树林。
“不许动!再跑就开枪了!”
范伟大喊。
“砰!”
一颗子弹擦着范伟的头顶飞过,算是回应。
范伟大怒,立即开枪还击,顿时树林中响起一连串枪击声。
枪声传得很远,我骑着大黄牛隔个山坡都听到了,枪响后,小狼一直汪汪叫,显然枪声刺激它的野性。
“肯定是范叔跟绑匪干上了,驾!”
我一抖牛缰,骑着大黄飞快冲上山坡,远远看到坡下不远处停着很多辆车,除了警车外,还有两辆天蓝色卡车。
我刚赶到现场,树林内就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警察。
“王哥,你受伤了!”
我跑过去扶起王哥,惊讶地说。
王哥是所里属一属一一的神枪手,一般情况都跟在范叔身边,连他都受伤了,可想而知匪徒有多猖狂。
王哥的右腿中弹,大腿上鲜血汩汩而流,显然受伤不轻。
王哥一见到我,顿时眼睛一亮,拉住我的衣服,着急地说:“徐子兴,你来得正好,快去帮帮范所长。歹徒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倍,又有枪在手,你武功好,求你快去帮帮大家。”
“王哥,就算你不说,这忙我也帮定了。”
王哥将他的手枪和弹匣一股脑地塞给我,我推拒:“王哥,你xt是不 0?我的枪法,这东西给我也没用啊。”
“别废话了,听哥一句,枪是人的胆,有了它,你才更安全。”
想想也是,我只好顺手别在腰上,辞别王哥,带上小狼冲进老树林。
公园里的树林跟真正的野树林完全是两码事,就像眼前这片老林,灌木丛生,野草有一人高,人钻进去后只要不出声,很难被发现。大黄体型太大,在浓密的野林里行动很困难,所以我将它丢下,只带小狼,小狼是狼的后代,天生喜欢往林里钻,它的鼻子又极其灵敏,是追踪猎物的好帮手。
钻进老林后,我循声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跑,才前进不到两百公尺,就见两名警察押着五、六个被手铐铐上的匪徒,坐在一棵大树下。
“徐子兴,你来得真是太巧了,范所长和朱倩正往北追匪徒,往北跑的匪徒人最多,你赶紧帮忙吧。”
“朱倩也参加这次行动?”
我皱眉道。
“是啊,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什么事,你快去吧。”
两名警察着急地说,显然很怕朱倩出事。
这丫头怎么净添乱?
我不敢多留,急急往北赶,如果朱倩出事,只怕这天要塌了。
“咦?”
见一根荆棘上挂着一块粉色丝布,我愈看愈是眼熟。
“这不是我送给玉凤的睡衣吗?想起来了,昨天魏婉洗澡,发现没有带衣服,就借了玉凤的衣服。”
此时老林内枪声渐息,往北方向的枪声更是在五分钟前就停了。
“小狼。”
小狼摇着尾巴凑上来,我将丝布放在它鼻前。
小狼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我连忙跟上。
也不知跑了多远,突然小狼停下步伐,机警地竖起耳朵:“汪汪汪……”
我侧耳一听,以我超群的耳力,果然听出些许动静,冷哼道:“出来吧,躲在草丛的几位朋友。”
“靠,这小子还带了j只警犬,真他妈的衰。”
王老三领着七、八个拿砍刀的悍匪冲出来,一下子把我包围起来。这批悍匪跟李家拳馆那群杂鱼不同,这些人犯案累累,个个眼冒凶光,浑身煞气极重。
“三哥,他不是警察,他是春水村的徐铁手。”
悍匪中有人认出我。
王老三一身肮脏,头顶上还c着几根杂草,相貌极其猥琐,他听了同伙的话后,打量了我一番,如绿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一转:“兄弟,你就是徐铁手?”
“有何指教?”
我懒洋洋地应话,小狼已经做好攻击准备。
“听说你功夫很好,我王老三最敬重功夫好的江湖汉子,但兄弟是闹哪出?
你又不是警察,犯得着抓我们吗?你要的女人,早就被我们老大带走,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奔东西,你看如何?““行,我也不想在一群垃圾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我径直朝他们走去。
匪徒们虽然凶悍,但现在是逃命关头,虽然被骂也抱着多i事不如少i事的心态,能忍则忍,纷纷给我让路。
王老三现在是一肚子火,上午他还在某个妓女身上爽歪歪地做晨练,下午就从天堂掉到地狱,沦为亡命的丧家之犬,如今又被一个半大小子肆意辱骂,顿时感到十分没面子。
这时一根树枝甩起来,掀起我的衣角……
是枪!王老三见状,如闪电般划过这念头,随即他做出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将手中的砍刀重重向我砍来。
“就知道你忍不住,小狼,上!”
我闷哼一声,左闪侧身,翻掌一拍刀面。
王老三只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根本抓不住刀柄,砍刀脱手而飞,接着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头朝他脸部而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重拳眨眼便至,王老三只觉得脸上仿佛被巨大铁锤击中,眼睛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
众匪眼见剽悍的王老三一个拳头就被收拾,震惊之余瞬间如鸟兽散,只有一个反应慢的家伙,不幸被小狼咬伤双腿,倒在地上痛得打滚。
“狗p悍匪,还是一群杂鱼。”
我啐了一口,吆喝小狼继续追踪,这两个家伙留给警察收拾吧。
现在是下午三点,太阳悬在天上,照耀繁华人间,这片无名老林却像另 i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放眼望去尽是数不清的灌木与丛林,阳光只能从树冠空隙处照s进来,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远方传来一阵打斗声,我用抢来的刀劈开缠人的荆棘,循声而去,忽然眼前霍然开朗,片颇大的空地出现在眼前,灿烂的阳光令我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数… 公尺外,只见一男:女两名警察正与一群匪徒搏斗,两名男子在外围掠阵。魏婉衣衫褴褛地倒在他们脚下,嘴里被堵着布条正不停挣扎。
朱倩的子弹早就打光了,她和范伟联手追踪匪徒首领,在这片空地上与弹药同样耗尽的匪徒不期而遇,双方一言不合地动起手来。
以朱倩警校搏击冠军的身份,也招架不住三人的围攻,身上中了好几拳,胸口的警服都被刀划破,胸部差点曝光。
朱倩气得牙痒痒,奈何双拳难敌,勉强与歹徒缠斗,瞄了范伟一眼时,更是绝望。
范伟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身为男人显然更受歹徒关照,六、七个悍匪将他团团围住,令他疲于应付。
“钉子,动手!”
虎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与耳钉男分别扑向范伟和朱倩,两人一加入战团,让范伟和朱倩更是危在旦夕。
范伟被虎哥一脚踹倒在地,背部抵在大树干上退无可退;虎哥目中一寒,手起刀落……
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范伟死死盯着砍刀,他就是死也不会露出半分软弱。
“砰!”
一声枪响,震惊全场!
第四章魏婉疯了?
枪声震破所有人的胆。
虎哥被吓得打个寒颤,再也顾不上砍人,身子一歪顺势滚出,正好滚到魏婉身边,二话不说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子兴!”
“徐子兴!”
范伟和朱倩失声叫道,从天而降的救兵,令他们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惊喜。
尤其是朱倩,她双目迷离,闪动莫名光彩,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眼前的男人举枪缓缓走来,他像神话中驾着七色云彩救美的超级大英雄,散发灼灼光芒。
“都不许动!谁动,我就爆了他。”
我冷酷地说道。
黑dd的枪口冒起一股烟,在强而有力的威胁下,匪徒们一动也不敢动。
朱倩和范伟趁机脱出战圈,踉踉跄跄地朝我奔来。
“把枪放下,不然老子杀了她!”
眼见形势瞬间逆转,虎哥的心中更加心急如焚,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是不利,见眼前小子年纪轻轻,便决定用一名老江湖的狡猾诈唬徐子兴。
“子兴,别听他的,咳咳……”
范伟在朱倩的搀扶下来到我身边,不停咳血。:“范叔,你怎么样?”
“放心,我身子骨硬得很,死不了,咳咳……”
“徐子兴,你怎么来了?”
朱倩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但精神极为亢奋,脸上满是红晕,仿佛鲜艳的玫瑰。因为打斗的关系,脸蛋上沾了些尘土,现在的她更像一个贪玩的小女孩,而不是勇斗歹徒的英勇女警。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危险的任务,你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
我忍不住训斥朱倩,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她的胸部。她胸口中了一刀,未伤皮r,但警服却破了一大块,正好露出……呃,胸罩是粉红色的。
“哼,凭什么我不能来?别小看我,你来之前,本姑娘可是已经放倒两个歹徒。”
朱倩噘起小嘴,脸不满,没有意识到救她的英雄,正猥琐地偷看她的胸部。
“喂,敢无视我?气死老子了!惹火老子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杀人!”
虎哥身为春水县最大的流氓头头、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却被当成透明人,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把枪放下,我要你把枪放下。”
虎哥咆哮,似乎有点失去理智。
“喂,别以为额头上多了三道疤,我就怕你啊。”
我把枪口转向虎哥。
“如果我要你把刀放下,你会放吗?”
“不会!”
虎哥说得很干脆。
“那你还啰嗦什么?”
“徐子兴,别跟他废话,一枪爆了他。”
朱倩凶巴巴地说,她现在非常讨厌这群匪徒。
虎哥一听,吓得把脑袋缩在魏婉身后,装腔作势地道:“你敢开枪,我就要她的命!”
“唔……”
可怜的魏婉奋力挣扎,但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悍匪的对手,柔嫩的脖子被虎哥的手臂卡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心中焦虑,不过随即脸上一冷,脸色古井不波。假如我脸上有丝毫紧张,气场便会被绑匪压制,毕竟危急关头就看双方谁的气场更强大。
“老头,看你年纪不小了,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呢?是男人就该单挑,咱们一对一。”
我提出一个建议。
“你算老几,敢喊我们虎哥为老头?想死啊你!”
耳钉男跳出来一阵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