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卿一面擦拭指骨间的水渍,一面自谦几句,三人又聊了会话,明月过花窗,树影婆娑,两筒鸦片也已ch0u毕。
陈钧楠见王老板jing气神足、目光炯炯的模样,心领神会。
他合掌拍了两下,门外等候多时的丫头鱼贯而入,在矮榻铺上绝细的斑竹篾条席子,摆三五yan红鸳鸯交颈枕,重烧了沉水香,有要去落帘,被陈钧楠阻了,只道窗外月se如银海,此般景致不可辜负,命将灯芯掐断两根,房里顿时明明暗暗的,又有两两抬把醉翁椅搁到窗前,王老板首次见,甚是纳罕,指着问:“这藤椅的扶手细长的很,有何用?”
“自是有它妙处。”陈钧楠轻笑,又低道:“今寻来取乐的不是娼妓,是给老爷子唱寿戏的四喜班子、其中个小花旦,艺名娇喜,兼工琵琶,也擅弹词。”
王老板怔后继而大喜,他在吃筵听戏时,就对这娇喜印象犹为深刻,扮相妖态yan妆,流眉送眼百媚增生,犹其那软曲腰肢,弯折抬压,是分外的撩人。
他粗厚手掌拍上陈钧楠的肩膀:“都道陈老板最擅t察人心,果然是诚不吾欺。”
陈钧楠微挪一步,不露声se的拂平衣裳褶皱,一面微笑耳语:“她虽不是娼妓,也非处子懵懂,擅些风情手段,王老板莫要嫌弃。”
王老板摇头,未待说话就有丫头禀报:“娇喜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