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高兴吗?”绝对迷人满脸黑线,把头侧到一边:“再不动手我反悔了。”
“急什么,还不得酝酿酝酿啊,一会把你弄疼了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和被动的感觉大不相同,就算是被刘林东压得死去活来,历来顺受的韩鄀元也有种截然不同的满足感。
他知道不能真的发生什么,甚至连亲吻或者调情都不可以,但还是很激动,两只爪子乱摸:“做这事要有充分准备,不然很容易受伤。那个地方没你想的这么大,一不小心就裂开了,到时候走路拉屎都成问题,搞不好还会感染。别这么瞪着我,我是说不小心的情况下,现在我们不是很谨慎吗?一般来说做之前要灌肠,但我怕你不适应会拉肚子,耽误正事,所以这一步跳过。等会我帮你润滑一下,再用手指扩张,慢慢的,一点点的来,绝对不会裂开。”
“小猪蹄,你能别用一本正经的脸说这么猥琐的话题吗?”连脏话都不会说的人,为什么一开口就是什么拉屎、润滑、灌肠、扩张,听着真别扭。
韩鄀元不以为然地挖挖鼻子:“亏你还是面具变态,没想到这么纯情,才几个单词就脸红了,太嫩了。告诉你吧,我本来就是写官能小说为生的,这种程度连前戏都不算,根本就是小儿科。”
“……开什么玩笑,你额头上明明写着人民教师几个大字。”这回轮到绝对迷人吃惊了,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老好人脸,居然写小说!?
“啊,我以前的确是老师,不过转行了。”保持十分暧昧的姿势,两个人聊开了。
“什么毛病,这么好的工作不做,写小说很赚钱吗?”绝对迷人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他怎么也不相信写小说的人的社会地位会高于教师,所以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放弃大好前程去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写手,还乐此不疲:“对了,刘林东是干什么的,你们在外面就认识了吧。”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死党,他嘛,画春宫图的。”聊着聊着韩鄀元才想起正事,赶紧动手脱衣服:“别看他长得那么鬼畜,在现实世界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气画家,各大出版社抢着要呢。”
“你们还真配。”上身被扒光了,房间里没有暖气,寒气一下就窜到骨头里。
和有爱的接触不同,因为任务而进行的结合不会产生激烈的化学反应,不会喘息,也不会热得浑身冒汗,更没有几乎失去意识的颤抖。意识到这一点,韩鄀元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绝对迷人,正因为知道他爱着他,才利用了这份感情,而自己无法回应任何事。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从嘴里吐出不正经抱怨:“明明凶悍得跟恶鬼一样,皮肤居然这么好,喂喂喂,你偷擦润肤露了吧,这种触感可不是一天两天保养得出来的。我看你平常肯定没认真训练,又白又嫩,身上连道疤也没有,搞什么,脸还这么帅,是不是人类啊,气死我了。”
“真有意思,连上床都说傻话。”绝对迷人单手撑头,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幅度:“我说过,再不动手,可要反悔了。”
话声刚落,刚才还一副任人鱼肉的美青年眼冒凶光,像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猛地翻身,把韩鄀元牢牢压在身下。他用有力的大腿夹住身下人的腰,又擒住他的双手置于头顶,瞬间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哎呀呀,好香好软的小猪蹄,快让我吃一口。”
“是谁答应被我推倒的,骗子,大骗子,亏我还觉得你没那么坏,想把你当朋友,原来全部都是假话!”被压的人杀猪一样嚎叫,扭动身体翻来滚去,奈何看上去一点也不粗壮的两条腿像钳子一样夹住他的腰腹,实在脱不了身。
不知是兴奋还是被某人的尖叫震得头痛,金发美男急促地呼吸,眉毛拧成疙瘩,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低头,汗珠一滴滴往下落,瞳孔似乎比往常大了些,闪着疯狂的色彩,却依然存在着名为爱慕的感情:“还挺精神的嘛,送你一个忠告,两军对垒最忌掉以轻心。记住,少说废话多干实事,免得死无全尸。”
“今天不把你干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就不姓刘!”韩鄀元还在挣扎,嘴里噼里啪啦一通乱骂:“骗子,混蛋,去死!”
仔细想想,绝对迷人怎么可能被别人当成女人来用,如果不是他得意洋洋放松了警惕,根本不会上当。韩鄀元知道自己很蠢,可他又抱着一丝说不明白搞不清楚的奢望,总觉得那个男人会为他做点什么,为他付出……事实证明,直觉都是狗屁。他一肚子气,死劲扭动手腕,脚也不安分地乱踢,想从禁锢中逃脱。
“放开我。”他被逼急了,毫无章法的回击,全靠蛮力:“我要弄死你!”
“去死吧大变态,天马流星拳!”慌乱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先是跟泥鳅一样翻滚,然后一脚踹到绝对迷人膝盖上。对方吃痛,松了手上的力量,立刻挨了狠狠一拳。他捂住左眼倒在大床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韩鄀元还不解气,嚎叫着冲上去,对抱着头的美男一通乱打:“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打够了,他大口喘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混蛋,干嘛不还手,是不是舍不得打我?要是舍不得你就直说啊,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你不动手我也不会打你的嘛。我说你要真喜欢我,就为我做点什么,推你一次又不会死,别这么小气,你就当被狗咬好了!”
“呸,废话真多。”绝对迷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翻个身,假装不在乎的样子:“再啰啰嗦嗦念个不停,我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