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他一会儿,固执的摇头道:“我没醉,你平时怎么对我做的,我都记得。”说完,便俯子,先亲吻他的嘴唇,然后顺着脖子,一路滑向他的胸膛,小小的舌头,在他胸前两点打转,时不时还用齿尖轻咬,同时还不忘和白奕辰的衣服继续奋战。
或许是他真的喝多了,掌握不好力道,所以白奕辰非但没有快感,反而被咬的有些疼痛。而当安然开始转而与他的裤子较劲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用力挣扎,试图让安然放开他。
安然突然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白奕辰,问道:“我不能在上面吗?”
“啊?”白奕辰愣住,小安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而是自顾自的道:“前几天唐宁大哥对我说,相爱的两个人就是要互相拥有,那为什么只可以你在上面,我就不可以?”他赌气似的道,“反正我就是要在上面!”
果然是唐宁!白奕辰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就知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王八蛋还没放弃给自己添堵。不过眼下的情况……
白奕辰努力抬起头,看着已经将魔爪伸向自己的爱人,着急的道:“小安,你听我说,你今天喝醉了,你要是真的想要,我们改天好不好?再说你又没经验……”
随即,他闷哼一声,感觉下半身突然进入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里。安然则含着小白奕辰,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要,我就要今天……”
“嘶—”白奕辰疼的一个激灵,刚才安然说话的时候,似乎不小心用牙齿刮到了自己。此时他才知道,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心里七上八下的哄道,“好,就今天,就今天……嘶—小安乖……用舌头,对,小心不要碰到牙齿……”
得到了允许之后,安然的动作似乎灵活了许多,他努力回忆着白奕辰平时对自己做的事情。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已经开始抬头的小白奕辰,并不时用舌头在头部嬉戏打转,一只手慢慢的向他身后摸索去。
白奕辰吓得一哆嗦,但是此时他只能认命的指点:“小安,你不要硬来,润滑剂在床边抽屉里。”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他在上面一次吧……
安然闻言,慢慢的顺着白奕辰的身体爬到床头,似乎是被欲望逼的有些口渴,他顺手拿起白奕辰刚刚放在那里的半瓶红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白奕辰现在简直给自己两巴掌的心都有了,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叫你手欠,叫你手欠。这下完了,今晚是别指望睡觉了……
安然一点没有体会到爱人的心理活动。他将空了的瓶子放回原位,在抽屉里摸出白奕辰为了今晚,特地去买的润滑剂,然后慢条斯理的打开盖子,然后……趴在白奕辰的身上,不动了
白奕辰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发现身上的人突然没有了动作,侧头看去,哭笑不得的看见,刚才还委屈的喊着要反攻的爱人,居然就这样手里握着润滑剂,倒在他身侧睡着了,呼吸还喷在他的脖颈,弄得痒痒的。
白奕辰奋力抬起头,看着自己现在的窘状:他全身赤裸,昂扬,身上还趴着一个醉酒的爱人,突然觉得他今晚的主意实在是愚蠢透顶,连带着对告诉他安然喝了红酒会醉的安士朋,也一并记恨了起来——这货不会是明知道这种结果,才故意告诉他这些的吧?不知道上次小安喝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的挣扎了两下之后,发现领带被系的很死,根本没有解开的可能。于是无奈的瘫倒在床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安的酒,什么时候能醒……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喝醉了……
安然醒来的时候,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奕辰吓了一跳。他连忙边给白奕辰解开手上的领带,边追问前一晚的事情。
白奕辰哪里好意思将自己昨晚算计人未成,反而差点后门失守的惨状说出来,他只是委委屈屈的顺手将酒后施暴的罪名扣在了安然的头上。
安然本来对白奕辰的说法半信半疑,但是此刻见他赤裸身体被捆在床头的狼狈样子,胸口上还有自己疑似昨夜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紫红色印记,也不由得信了八分。最后他在问出自己昨晚并没“得逞”之后,说不上是放松,还是遗憾的松了一口气,在帮白奕辰按摩了一下早已麻木的胳膊之后,便翻身准备下床做早饭。
而此时,白奕辰却一把拉住安然,认真的问道:“小安,你真的很在意一直在下面吗?”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在上面的话,我可以……”
安然闻言愣愣的看着白奕辰,在他的眼里,丝毫没有发现算计,而全部都是认真和诚恳。于是他笑了:“不会。
想了想,他又红着脸,将嘴唇靠近白奕辰的耳朵,轻轻的道,“因为我觉得,在上面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你的技术很好,我还是比较喜欢享受……”
虽然已经在一起五年,但是白奕辰还是被爱人那暧昧到极点的情话说的瞬间冲动了起来,他搂住爱人,不顾对方的轻微反抗,抱着他滚到了床上。
安然轻笑着推拒:“别闹,我们还要吃早饭呢……”
白奕辰用腿轻轻摩擦着爱人的腿,用嘴堵住了爱人的拒绝,直到亲的对方开始微喘,才用嘴唇贴着对方的额脖子一路下滑,嘴里诱惑似的道:“亲爱的,不如你先喂饱我,我再去厨房做饭,喂饱你……”
于是,在安然很快响起的呻吟喘息声中,谁先喂饱谁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白奕辰在投身激情中最后的念头便是:看样子,自己最近似乎要找季景聊聊关于上下的问题了……
81、第章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而大受打击的缘故,单晶被带走后的第八天,看守所传来一个消息:单晶在半夜的时候在看守所企图自杀,被看守人员发现,但是她醒来之后却明显精神有些异常。于是在单家的努力活动下,单晶被申请保外就医,转至精神病医院护理。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白家的人和白振林都没有露面。
唐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哼了一声,便待发作,却被白奕辰拦住。他认为,不论单晶的病是真是假,反正人只要是进了精神病院,就算是彻底毁了——就算单晶没疯,四周全是精神病人的环境,也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更何况她还会在杀死自己儿子的痛苦中日夜煎熬,就这样一直到生命结束,实在是比被判死刑强的多了。
唐老爷子闻言,只是点点头,最后叹口气道:“不过此事中,白家的冷眼旁观,也足够让人心寒的了。”
不管怎样,在唐家和盛博的努力之下,单家的羽翼已经基本被清理干净,眼看单家是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所有的单姓人中,只有单斌没有受到牵连,这还是看在单老爷子当年战功的份上。
不过单晶的事情之后,单老爷子也一气之下病倒,眼见也是时日无多了。平时热闹威严的单家老宅,此刻也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萧瑟的意味。
在这件事情中,白家的“不作为”虽然算的上是明哲保身,但是暗地里却被京城里的其他家族所不齿,任谁都不想要这样一个临阵脱逃“盟友”,甚至就连白家的一些嫡系也开始兔死狐悲,生怕万一将来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白家也会如此办理——毕竟单家和白家可是亲家。
可是就在这样人心浮动的大环境下,白振林却接到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他年底很有希望向上动一动了。
白奕辰自然是被这个消息弄得心情不佳,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单晶居然没有在最后关头反咬白振林一口,将资料爆出。而这也越发说明,当年的事情的确牵连到单、白两家,甚至有可能成为压倒这两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可惜,他几乎明里暗里翻遍了所有单晶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却依旧是半点收获都没有。
期间他曾经与陈安背后主人联系,得到的回复却是,只有白奕辰拿到那份资料,两人才有合作的可能,否则他绝对不会露面。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那份资料里面的确有扳倒白家的重要证据。
而与此同时,高远也对南郊地皮的事情起了疑心,白奕辰在无奈之下,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务必要使高远相信,翌辰集团对于那块地的投资是势在必得,因此,这几天他几乎忙的焦头烂额,没空回家。
相对于白奕辰的忙碌,安然倒是心情不错:因为唐宁的腿终于好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是现在已经可以不借助外力,慢慢行走了,相信只要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恢复得和受伤之前一样了。
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唐家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而唐宁,在第一次能够自己行走之后,就一语不发的走到屋里,反锁上门,低声嘶吼。他仿佛是要通过吼声来发泄出这几年的痛苦和憋闷,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已经开始计划等自己康复之后,要进入哪个部门工作——他想好了,既然自己已经痊愈,那就应该承担起长孙的责任,将来也要像爷爷一样,能够一力撑起唐家,为安然撑起一个坚强的后盾。
这天早上,安然刚到诊所,便接到盛博突兀打来的电话,盛博在电话中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说他的老领导由于突发性脑中风,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医疗小组以及好几位京城有名的脑外科专家正在想办法抢救,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拿不出好的方案,所以盛博想请安然过去看看,而且车子已经等在门外了。
由于事出紧急,又是盛博开口,所以安然自然对他的要求毫无异议,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自己的药箱,匆匆忙忙的上了盛博的专车。
盛博的这位老领导姓苏,似乎是中枢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即使盛博在之前跟门口的卫兵打了招呼,安然也经受了一番盘查,才被放入内。而此时盛博早已在庭院里焦急的等候他的到来。
一看见安然,盛博便立刻迎了上来,他一边带安然往院里走,一边低声给他介绍苏老的状况。
苏老是在今天凌晨突发中风,虽然发现的及时,但是彼时在脑中已经形成血块,并且血块的位置正好覆盖在最重要的脑部神经周围,由于老人年老体弱,所以在血块未散之前,外科大夫们不敢轻易开刀,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苏老便下不来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