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农夫和蛇的故事,经常都会上演。他并不认为所有的人都是恩将仇报的蛇,但是他也绝对不愿意去做被蛇反咬一口的农夫。况且就连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孙鹏被安然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愣,他刚想要问安然给男人吃的是什么东西,谁知道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地上的男人突然开始面容扭曲,然后躺在地上的身体开始乱蹭,同时伸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到处乱抓,一边抓,一边喊着:“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安然看着孙鹏道:“行了,你现在可以开始问他了。我想他既然不怕疼,应该会怕痒吧。”
孙鹏看着躺在地上拼命抓痒的男人,后背有些发冷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又想起此人之前带人围堵他们的恶劣行径,便也觉得颇为解气。
于是,他坏心的摇头道:“既然刚才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那我现在还懒得问了呢。啥时候他受不了了,让他自己来求我们听吧。”
要不是有安然这个武力值变态的熊孩子在,那今天躺在这里打滚的可能就是他了。想到这里,孙鹏甚至恨不得地上的男人能硬气一点,多遭点罪。
谁知道他话音未落,男人便扑倒孙鹏脚下,嘴里不住的嚎叫道:“我错了!我什么都说,痒死我了,你赶紧让他停下,我什么都告诉你,哎呦……”
孙鹏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厌恶的看着他,呵斥道:“那你快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的是谁?是不是她让你们来袭击我们的?”
男子此时强忍着难受,跪坐了起来,一边在身上抓挠着,一边无比老实的回答道:“刚才那位先生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那个女人找来,帮着演一场戏的,目的是为了引起那位先生的注意。”
“因为她是通过别人找到的我们,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隐约听那个人叫她‘单小姐’”。他抬头看着孙鹏,目光里全是恳求,“至于刚才的事情,都是我被您打了之后,又被那女人埋怨办事不力,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所以才会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带了兄弟来找你们的麻烦。”
他强忍着难受,对孙鹏道:“我只知道这些,我全都说了!我知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哎呦…”
孙鹏听他说完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怒道:“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行了,孙鹏。”白奕辰脸色十分难看的道,“他没撒谎,我们走吧。”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男人见状,赶紧扑上去拦住也要跟着白奕辰离开的安然,边抓着胸膛边哀求道:“这位小,小兄弟,不,小祖宗,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痒死我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安然冷冷的道:“很抱歉,我对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不过这药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就没事了。你还是忍一忍吧。”正好也给这个人长长记性,省得他以后为了钱,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干!
说完,他扔下因为自己的话,绝望的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和白奕辰一起向停车场深处走去。
孙鹏站在原地,看着安然的背影,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哆嗦:这简直比刑讯逼供还有效啊!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可以要点来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不过没想到这熊孩子随便拿出一个药丸就有这么厉害的作用了?那自己之前,有事没事就去他家蹭饭,这种行为其实每次都是在冒生命危险的吧?
他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为白奕辰祈祷:这样自身战斗力破表,又有各种稀奇古怪药丸防身的老婆,二哥你确定你真的压得住吗?会不会有一天被反攻倒算…阴沟里翻船啊……
因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开了车子,所以白奕辰在看着安然先将自己的可爱mi开走之后,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路虎。
白奕辰坐在驾驶座上,抬头看着后视镜,镜中的人眼神冰冷。他勾起一抹冷笑道:“单小姐,好一个单小姐…好一个单家…”
随即他在心里盘算道:唐家无故取消联姻,这件事情白老爷子早晚会找他质问。不如干脆就趁今天这个机会,顺手把责任扣到单家头上,也好趁机撇清自己。
反正他也没有冤枉单家,白老爷子既然这么有精力,一天到晚东算计西算计,那就让他和单家玩去吧,自己还要陪小安,实在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搭在他们身上……
于是,白奕辰瞬间觉得,那个愚蠢的单小姐,也不是那么恶心人了。而且明天抽空去一趟老宅,也是不错的想法……
不出白奕辰所料,第二天上午,白启宏在接到唐老爷子打来的电话后,便脸色铁青的摔了自己最喜欢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