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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巴掌
切开、剥离、取出子弹,白逸觉得自己变回了第一次站上手术台的实习生,紧张地直冒冷汗。越是这种时候,手下越是要稳,刮骨疗伤什么的,才没那么容易!
终于把嵌在肌里的子弹取了出来,白逸额上的汗珠也滴了下来。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白逸指尖还是忍不住一抖。叮!子弹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言口中咬着枕头,已经疼出了一身汗,听到这声音也松了口气。白逸一个外行能做到这种地步,他已经很庆幸了。
“别乱动,”白逸的嗓音有些抖,“接下来是缝合,我技术不行,会留疤。”
“无所谓,”闻言低声回答,“这具身体也该留下些疤痕了。”
“什么怪论!”白逸抱怨一句,就急忙收敛了心情,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
总体来说,白逸的处理还算合格。闻言止血很快,过程中出血也不多,只是缝合线不太美观,愈合也不会太快。
“你这样不行,还是尽快找机会出去好好治疗。”白逸做好善后工作,就瘫坐在一旁。“反正东西你也拿到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闻言微微摇头,“这些证据还不够,而且柏先生还没有命令。”
“这还不够?你不会打算把殷暮白也扯进去吧。”白逸立刻警觉起来,“我是打算推倒凌晨没错,可对主人有威胁的东西,我可不能留!”
“与殷先生无关。”闻言道。他拿到的资料是从唐铎入手的,殷暮白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到唐铎手里。不过他没有告诉白逸,他留下也有抓住殷暮白把柄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白逸拿起黑色的储存器,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东西跟他平时用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柏二少特地准备的。不然凭闻言这个电白,还真是成不了事。
“行了,把这里收拾了,别让人发现。”白逸伸了个懒腰,将储存器藏进口袋。“我虽然能离开凌晨,但未必有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先生派人在外面守着,看到你出去,一定会主动联络你的。”闻言也不想白逸出面,但他现在已经被盯上了,实在是不能动。
白逸摆摆手,将屋里一团乱麻扔给闻言,自己快步跑回了殷暮白的卧室。他要赶在殷暮白回来之前,洗掉身上的血腥气。
藏好储存器,白逸就将自己扔到花洒下淋水,又倒了好多沐浴,搓出满身泡泡。他计划得很好,却没想到殷暮白今天会提前回来。
殷暮白一进门就听到了水声,脚步一转,便来到了浴室前。白逸的衣服还扔在门口,衣袖上一点暗红,殷暮白脚步一顿。浴室内的白逸正冲着水,丝毫没有意识到门外多了一个人。
殷暮白转身,似乎打算装作没看到,然而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直接进了浴室。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在揉着头发的白逸动作一顿,看着殷暮白张大了嘴巴。
“主、主人?”白逸的笑容有些僵硬。
殷暮白冷眼一扫,“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四处逛逛,回来洗个澡而已。”白逸随口编着谎话。
毫无预兆的,殷暮白扬起手,一个巴掌打到白逸脸颊上。
啪!一声脆响后,空气都凝滞了。
殷暮白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他不该这么做。早就打算装作不知道,早就决定放任白逸的行动,却还是忍不住。白逸是他的奴隶,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对他说谎!
“这样的奴隶,我不需要!”殷暮白的话满是愤怒。
白逸心头一震,顾不得脸上的热辣,身体本能得扑向殷暮白,紧紧抱住他。“不要扔下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错?”殷暮白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白逸暗叫糟糕,殷暮白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他脑子飞快转了一圈,怎么都想不到殷暮白从头看到尾,只以为是伊晟说漏了嘴。
“主人,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撒谎。”白逸直接跪了下来,手还牢牢抓着殷暮白。“我看到有奴隶受伤,偷偷去帮忙了,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主人!”
殷暮白沉默半晌,才沈声道:“惩罚?”
白逸也不敢少说,只能回答:“二十鞭……再加二十下拍打,主人,可以吗?”
殷暮白似乎平静下来,他一向赏罚分明,既然要罚白逸,现在就不会多为难他。点了点头,殷暮白朝外走去。
白逸也顾不得还光着身体,湿淋淋地跟了出去。幸好殷暮白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回到卧室,解开衣领准备休息,刚刚的怒火已经平息下来。
白逸偷笑,就知道主人不会扔掉自己,不过也要小心了,可不能真的激怒主人!匆匆擦干身体,头发还半湿着,白逸就跑到床边跪下。
殷暮白已经换上了睡衣,自然地拿过床头的书翻看,完全当白逸不存在。
白逸老实跪了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他今天已经很累了,而且也超过了平时的休息时间。要说解除睡意的方法嘛,只有一个!
白逸试着朝床边蹭了蹭,见殷暮白没有反应,才大着胆子爬上了床。
殷暮白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早就计划好,放任白逸的欺骗,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糟糕的是,只因为白逸的几句求饶,他就心软了。
这个时候,殷暮白不想见白逸,白逸却主动凑过来,偷偷爬到了被子里。某个部位被小心含住,殷暮白不可能没有反应。
65讨好
白逸的技巧已经很不错了,何况现在又是刻意讨好,连定力超群的殷暮白也免不了要有反应。
白逸一钻进被子,就将脸颊凑到殷暮白胯间。不等殷暮白拒绝,便握住柔软但大小仍然令人羡慕的部分,用自己的口腔包裹住,缓缓唤醒殷暮白沈睡的欲望。
柔软的唇舌温柔地紧贴,缠绕、吸吮,白逸清晰地感觉到,男器官在他的口中胀大变硬,温度也直线上升。白逸的服侍更加用心了,殷暮白也是有反应的,不过还要让他更舒服!
双手捧住饱满的双丸,白逸上下动着头颈,不停地吞吐。舌尖技巧地缠绕柱身,擦过表面隆起的筋脉,掠过头部时,还会轻柔地逗弄小孔。不得不说,殷暮白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
殷暮白的呼吸变得重,眼中的欲望深沈至极。他知道白逸是在讨好他,他应该高兴的,如果不是为了这种理由。白逸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遮掩那个拙劣的谎言。
白逸觉得下巴有些酸,正准备放开口中已经完全硬挺的器官,忽然觉得头上一重。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压上来,才退出来的物体便重新撞进口腔,直深入到喉咙。
“哦……”白逸喉咙一紧,险些干呕起来。想到这是殷暮白的意思,白逸才忍住逃离的冲动。
殷暮白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隔着被子抓住白逸的头,暴地抽起来。他需要发泄,想要暴地对待自己的奴隶,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怒火。至于对爱人的怜惜,现在的白逸没资格享受。
“咳咳……唔!”白逸伏在殷暮白身上,口腔被占满,只能借抽的间隙尽力呼吸。尽管这样,还是被呛得满脸通红,只不过窝在被子里,殷暮白也看不到。
白逸觉得这已经算是折磨了,只是控制他的是殷暮白,所以他不能躲,也不想躲。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喷进口腔。头上的力量终于消失,白逸再也忍受不住,撑开被子咳了起来。
“咳咳!呜呜……咳!”白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也一滴滴往下掉。就算是生气,这么对待我也太过分了吧,白逸心想。
殷暮白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白逸的脸憋成了红嫩的颜色,泪水正溢出眼眶,有些肿胀的红唇还粘着一点白浊,让人忍不住想更加疯狂地凌虐。
殷暮白却只看了一眼,“去洗干净。”
白逸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还是扁着嘴边去清洗。他还指望殷暮白能安抚一下他同样躁动的身体呢,结果反而被嫌弃了。
白逸回来时,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光线。白逸索着来到床边,在殷暮白明显的厌恶下,也不敢上床,只能跪在床边。已经很晚了,又哭了一会儿,白逸很快就伏在床边睡着了。
一般来说,奴隶是要比主人早起的,白逸平时还能坚持住,今天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了,结果还是被殷暮白叫醒。
“主人……咳!”白逸揉揉眼睛,嗓子还是有些哑。
殷暮白扔过一身衣服,“换上,我带你出去。”
白逸这才清醒了些,今天是去见闻言的日子。
趁殷暮白不在,白逸出藏着的储存器,拎着衣服进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脸色白得不太正常,眼圈也是肿的。
不过白逸倒是不在意,他的身上暖烘烘的,虽然殷暮白做了掩饰,但白逸知道,殷暮白晚上给他盖了被子。有了殷暮白的关心,白逸整个人的神还不错。
跟殷暮白出门要简单得多,没有复杂的交涉,也没有特别的束缚。当然,白逸心里清楚,很可能是殷暮白自己把这些都担了下来。
殷暮白只说了一句话。“你如果离开,我一定会受牵连,这样的奴隶,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
白逸原本还有偷跑去见柏二少的想法,听了这句话就彻底打消了念头,只能等柏二少主动派人来了。殷暮白显然还在生气,白逸可不想真被赶走。
沉默了一路,白逸观察殷暮白的表情,始终没敢出声。最终目的地是一家豪华酒店,殷暮白早就安排好了房间。
“在这里等我回来。”殷暮白整了整衣领,便走了出去。
“我一定会乖乖等你的!”白逸忙朝他的背影道。
门扉轻轻合上,白逸立刻扑向房间中央的大床。“啊啊,终于可以睡了!”
“抱歉,打扰了。”显然有人不想让白逸享受,嘴上说得礼貌,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白逸瞪起双眼,“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了?”
“白先生放心,你的那位……呵呵,已经下楼了。”男人笑笑,走到白逸面前。
“笑什么!”白逸不满地撇嘴。
男人是柏尘,也就是柏二少的助理,以往和白逸的接触也大多是他负责的,彼此也算熟人。“二少身体不适,不过听说白先生出了凌晨,特地叫我来看看。”
“废话少说。”白逸出储存器扔过去,“你们派的那块木头,为了这点东西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对方接过储存器,诧异道:“他受伤了?”
白逸戳了戳自己的肩膀,“这里,子弹我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不做后续治疗的话,可能会有其他问题,也会留疤。”
“我明白了,我马上知会二少。”对方干脆道,“以后还请白先生多多帮忙。”
白逸瘫在床上,摆了摆手。对方点点头,知趣地离开,还带上了门。
起初白逸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模糊地看到殷暮白的背影。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睡得很沈,以至于醒来也变得很费力。
殷暮白来到酒店楼下的餐厅,点了一杯咖啡。五分钟后,游名出现在殷暮白面前。“抱歉,我来晚了。”
“游先生很准时。”殷暮白虽然表情依旧很冷,但礼貌周全。游名也点了咖啡,谈话才正式开始。
“殷先生特地把我叫出来,是为了白……我奴隶的事情吧。”面对殷暮白这位名声在外的调教师,游名完全是打起十二分神来应付。
“奴隶?他现在是我的奴隶。”在游名诧异的目光中,殷暮白悠然道,“我已经听他说过,游先生只是他的朋友,他并没有主人。”
66见家长
“他已经告诉你了?”游名意外道。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错误了。殷暮白不是简单角色,也许是在套自己的话。
“想必游先生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小白是不会瞒着我的。”殷暮白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他当初瞒着你进凌晨,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和游先生好好谈谈。”
“看来白逸确实很信任你。”游名不情愿道,“他人呢?没跟你在一起?”
“他昨晚太累了,我让他先在楼上睡一会儿。”殷暮白悠然道。
游名眉毛一抖,白逸贪睡他是知道的,可“昨晚太累”是怎么回事?这个殷暮白不是故意炫耀吧,他们真的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游名没有纠结多久,就申明了自己的立场。“既然殷先生都清楚了,想必也知道,我是不赞成白逸去凌晨的。那种地方……那是什么地方你比我们都清楚,白逸在某些方面很单纯,他不适合那里。”
“可他已经在凌晨生活了几个月,在我看来,他适应得很好。”殷暮白道。哪怕知道白逸不喜欢凌晨,他也从没有过放手的念头。
“适应得好?”游名嗤之以鼻,“我可不认为他能适应得了每天带伤的日子。”
殷暮白表情不变,似乎不打算妥协。游名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话锋一转:“何况他进凌晨本来就是为了你,现在目的达到,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游先生似乎有些误会。”殷暮白露出有成竹的微笑,“就算我无意中救过白逸,但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契机。光凭这一点,是不足以让他留在凌晨的。”
游名皱起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殷暮白道:“他之所以能留这么久,是因为我们是主奴,也是恋人。而这两种关系,都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中才能更加牢固。一旦他离开凌晨,我们的关系必然会出现问题,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游名反应了一会儿,表情中多了几分怒意。“你是在说,白逸不做你的奴隶,你们之间就会有问题?原来白逸冒这么大风险,得到的,只是个把他当私有物玩弄的男人!”
激动的游名没有克制自己的嗓音,不少人循声看过来,眼神中满是好奇。
“即使你是白逸的朋友,也没有资格评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殷暮白冷静地放下咖啡杯。“既然游先生始终对我有偏见,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游名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见殷暮白要走,连忙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关于白逸的事,能多说一些吗?”
殷暮白又坐了下来,表情始终没有变化,眼神中却有一丝了然。看来游名确实很关心白逸,难怪白逸会选他做名义上的主人。
气氛重新和缓下来,殷暮白才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游名见多了天马行空的情节,却怎么都想不到,前些天还被打得满身伤的奴隶,马上就要做调教师了。
“他……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是调教师吧。”游名实在是不敢相信。
“游先生没接触过,也许不太清楚。在我看来,白逸很适合这个角色。”殷暮白道,“而且成为调教师后,待遇也会好上很多,至少游先生不必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游名心中一动,“也不是不好。”
殷暮白直接拿出文件,“这份是当初白逸进凌晨时的合约,另外这份则是修改后的,游先生觉得哪里有问题,我们还可以商量。”
游名看到原件上白逸模仿的他的签名,实在有些无力,想要捏住白逸狠狠蹂躏一番。不过他还记得正事,将另一份合约拿起来细细读着。虽然这种完全违背人权的合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但既然是凌晨的规矩,总比没有好。
游名看得很仔细,甚至是逐条在和殷暮白讨论,显得有些斤斤计较。殷暮白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一直谈到中午,游名才勉强签下名字。
“辛苦了。”殷暮白收好文件,看了看时间,“过了这么长时间,游先生的人应该已经把白逸带走了吧。”
游名眼神一动,“你知道?”
“游先生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提见白逸的事,这很反常。由你在这里拖住我,其他人要带走白逸很容易。”殷暮白站起身,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起伏。“你们想的没错,我离开了凌晨,能支配的资源有限。可就算我只有一个人,也未必不能让白逸回到我身边。”
看着殷暮白的背影,游名长叹了一口气。他有种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在危言耸听,他真的会将白逸抢回去。
白逸是被脸上的凉意唤醒的,意识渐渐回笼,眼皮却还是很沉重,睁眼的动作都变得困难。
微凉柔软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脸颊,困倦的白逸向后缩了缩,想要躲开这扰人清梦的东西。身边忽然传来兴奋的嗓音:“小少爷,小少爷醒过来了。”
“醒了就醒了,叫什么!”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白逸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挑开眼皮,白逸转了转视线,果然已经回到了家。自己住了不足两年的,有着父亲的家。
“小少爷,你慢一点,头还晕吗?”中年妇人扶着白逸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
“王婶,我没事。”白逸甩了甩头,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带他回来的人不敢用太重的药,所以后遗症也不是很明显。
“王婶,你不是给他熬了汤吗,去看看火候。”一旁的男人道。
王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只能点了点头,又嘱咐白逸。“小少爷,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医生很快就能过来。”
“知道了王婶。”白逸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哄得王婶眉开眼笑。
等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白逸才看向自己的父亲。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联系,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谁都能看出他们是一家人。
白宣南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当,看上去至多四十岁。尽管脸型不同,但白逸的眉眼与唇形都遗传自他,十分相似。
见白逸看过来,白宣南沈声道:“既然回来了,就住在家里。”
67父子之争
“我就是要回家啊,”白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用叫人送我了,我自己叫车过去。”
“回来!”白宣南板起脸,“这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儿去!”
白逸停住脚步,微叹了口气,看向白宣南的眼神柔和下来。“我早就成年了,爸。”
白逸的这声“爸”总算缓和了两人间紧绷的空气,白宣南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生硬。“还知道我是你爸就好,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我记得你的工作不需要出门,需要什么东西说一声,我派人去取。”
白逸知道一时半刻也说服不了他,便坐了回去,只是语气很是不满。“我还没提,你倒先说了。你早就跟游名串通好了吧,趁他和殷暮白说话的时候把我弄回来。有哪个做父亲的,要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
白宣南也愤怒了,猛得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有哪个父亲像我这样,连自己的儿子进那种地方,都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怎么,我让你丢脸了?”白逸被宠惯了,即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受不得一点气,嘴上也不留德。“还是说,你也和他们去过那种地方?”
耳边响起一阵风声,白逸惊得一缩头,茶杯就擦着头发砸到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宣南。
“怎么了?”王婶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手滑!”白宣南怒声道。
白逸深呼吸,朝王婶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们会好好说话的。”
王婶的目光在这对父子之间转了转,这才不放心地收拾掉破碎的杯子,一步三顾地出去了。
有了这段缓冲,两人都冷静了些,白宣南也有些悔意。“总之,不许再去那家俱乐部!”
白逸翻了个白眼,嘴巴也委屈地嘟起来,不过他知道白宣南不吃这套,也不想去讨好他,所以忍住没哭。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打算找机会偷跑出去,完全没把白宣南的话放在心上。
白宣南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妥协了,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后有些应酬,会有不少朋友家的女孩儿来,你也去见见。”
“你叫我去相亲?”白逸意外道。这么多年白宣南对他都采取放养方式,现在居然想起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不可以?”白宣南道,“就算你不打算继承家业,我还想把财产留给我的孙子!”
怎么可能有孙子,现在才来管这个,早干嘛去了,白逸默念。“好了,我的事不用你心,我也没兴趣见什么女人,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