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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有没有做过
对于这场拍打,白逸怕得厉害,可怜兮兮地对殷暮白道:“先生,能不能先欠着,如果再打三十下,一定会影响到明天的调教的。”
“过来。”殷暮白不置可否,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这是每次拍打前的必经步骤。
白逸战战兢兢地趴上去,忍不住又开始默念殷暮白的名字。殷暮白看了看白逸光裸的臀部,也觉得惩罚过于严厉了。白逸骨架小,没什么肌,上去软软的,尤其又是臀部,白白嫩嫩让人很想掐一把。殷暮白倒是没这种念头,只不过对白逸心软的习惯还没能改掉。
早上的二十下拍打,是左右各十下,对一般人来说是适中量,可白逸由于体质问题,只这么一打就变得有些红肿。如果再打三十下的话,一定会淤血变紫,影响到以后的调教。
白逸趴在殷暮白腿上,看到他拿起手拍时,全身都紧绷起来,却没想到殷暮白又将手拍放了回去。白逸一愣,随即勾起嘴角,他就知道殷暮白舍不得下手──“哇啊!”
臀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白逸惊叫出来,他急忙回头,却发现是殷暮白的手掌落在了他的皮肤上。殷暮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报数,这下不计。”
白逸愤愤地扭过头去,当然也就错过了殷暮白眼中的笑意,只能说他对殷暮白的把握从来都不正确。殷暮白不给他抱怨的时间,再次扬起了手,而后重重击打在白逸是右臀上。
“唔……一!”白逸总算还想着报数,甚至还有些庆幸。比起硬邦邦的手拍,殷暮白的手掌虽然不够柔软,但也要舒服不少。尤其是想到殷暮白的手指贴上了自己的皮肤,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白逸自嘲地想,自己也算是有些m倾向了。
殷暮白的力度虽然不小,但他的节奏保持得很好,每五下会给白逸一段喘息的时间,所以白逸臀上虽然火辣辣的,却没有真的伤到里面。
白逸报数的时候还带着呻吟,虽然声音不大,却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抓挠着别人的心,就连殷暮白也有些心动。不过作为调教师,光凭这个还无法真正吸引他。何况殷暮白早就知道,白逸的身体条件很适合做下位,心理准备很充分。
白逸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也有闲心开始观察殷暮白。他今天练口活练得下巴都僵了,现在趴在这种位置,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殷暮白那方面的问题。调教师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多少也会有反应的吧。
心里想着,白逸忍不住偷眼打量起殷暮白的腰腹下。殷暮白的着装一向很讲究,平时是看不出什么的,只不过坐下时,白逸在近处总能估出个大概。现在近水楼台,白逸更加确定殷暮白的尺寸绝对比自己要强,而且似乎……也是有反应的。
即便调教师在这方面一向克制,但殷暮白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总有欲望要纾解的。手底下那么多奴隶,还用得着劳烦五指姑娘?一想到殷暮白跟别人做这种事,白逸顿时醋意滔天。
因为走神,白逸连拍打结束了都不知道。他脑子也算是一心二用,数满三十后,居然还继续数了三十一。殷暮白立刻沈下脸色,又加了五下,打得白逸又开始飙眼泪。
等白逸终于收住了泪水,殷暮白让他重新跪好,既是让他反省,也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本不能坐。“我说过,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主人身上,刚刚在想什么?”
白逸的醋意还没消,也不想骗殷暮白,便直接道:“我在想你有没有跟奴隶做过。”
殷暮白眉尖一挑,似乎很意外。“你想知道?”
“你肯说么?”白逸毫不示弱地反问。
殷暮白的眼神中居然有几分赞赏,“当然做过,各取所需而已。”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白逸还是一脸不满,“和阮少也做过?”
殷暮白神色平淡,“他是老板,我是调教师。”
白逸回去之后,将殷暮白的话咀嚼了无数次,这才确定,殷暮白是在跟阮渺划清界限。虽然屁股还很疼,这个消息也值得他一夜好眠了。
当晚,殷暮白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阮渺,阮渺却并不赞同。“这么快就升为中级奴隶,就算他有这个水准,也会让其他奴隶不满。”
“他有这个潜质,而且调教时间只有一年,必须要加快进度。”殷暮白喝了一口咖啡,闭上双眼。“我之后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必须保证他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白逸才到凌晨,就已经得罪了唐铎。寄养奴隶的身份不是万能的,一旦白逸出了什么大错,就会被退回给他的主人,相当于让主人也丢了脸。尽管白逸一再说他的主人并不会惩罚他,但殷暮白不想冒险。
“你太宠他了,看得出你很喜欢他。”阮渺状似无意地问。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即使与外界的接触不多,也能找到好的处世方式。但另一方面,他又太幼稚,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却往往因为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殷暮白揉揉眉间,“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好吧,就算他不让人省心,也只要稍微看紧点就好,用不着这么费力。”阮渺边给殷暮白做头部按摩,边问道,“你以前的奴隶也都很特别,为什么只有他有这么好的待遇?”
殷暮白没有立刻回答。他对白逸抱有模糊的熟悉感和莫名的亲近欲望,这太过反常,只有靠近白逸,才有可能得到答案。只不过这种理由,他并不想告诉阮渺。“如果你认为我的处理不恰当,可以直接说出来。”
阮渺不能说,因为殷暮白是特别调教师,在调教方面有很高的自由度,即便是老板也不会轻易干涉。何况他这个老板,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希望这个白逸,不会主动惹到不该惹的人。”
34和好
白逸虽然屁股肿了两天,但心情还是不错的,所以回住所时也是眼角带笑,只不过一见到邵元,好心情就不翼而飞了。白逸跟简寒吵了一架,面对邵元这个罪魁祸首,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白逸虽然长期在殷暮白那里,但也不是接触不到其他人的,稍微问一句就知道,简寒是在唐铎那里被欺负了。而且看简寒的言行,一定跟邵元脱不了关系。
邵元看到他回来,扭头就要回自己卧室,显然不打算跟他接触。白逸脸色一沈:“你站住!”
邵元被吓了一跳,居然真的不敢动了。他接触的调教师比白逸的要多得多,也严厉得多,白逸的口吻太像调教师,让他从心底冒出胆怯。
白逸也没想到板起脸就管用,干脆一直摆出冷漠的样子。“你跟简寒到底怎么回事?”白逸能接触到的人,是不可能打听到细节的,还得从邵元嘴里找。
邵元定了定神,避重就轻道:“还能怎么回事,他受不了调教,回来发脾气而已。”
“简寒的格我们都知道,只是发脾气能说出那种话?”一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简寒当成恶意或是怜悯,白逸就觉得心口发闷。
邵元不知道简寒说了什么,以为简寒已经透露了消息,也就不再坚持。“我没做错什么,唐铎要奴隶用嘴……唐铎的目的本来就是他,就算我不躲,他也逃不掉。”
白逸一愣,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到了,简寒是因为这个才难受的,难怪又是冲水又是干呕。虽然邵元没说清楚,但白逸也能猜出个大概。
调教师,尤其是特别调教师,想要跟个奴隶上床,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简寒没有背景,人也够漂亮,而且还得罪过唐铎,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
邵元嘴上说不关自己的事,可白逸觉得他就算不是帮凶,也推波助澜了。简寒虽然不笨,但这方面没有防人之心,是真心把邵元当朋友的,却被邵元背叛了。至于自己,本就是被邵元连累的。
“我也没办法,而且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既然不在唐铎手里,就离他、离我远点。”邵元不想再多说,快步回了卧室。
邵元在进凌晨之前,就在红灯区讨生活,也不是没出来卖过。他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也更懂得这里的生存法则。他早就听说过凌晨的事,以为特别调教师不会看中自己,可白逸被殷暮白带走,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才会向唐铎示好。
现在,他成了唐铎的奴隶,当然更要讨好唐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唐铎的目的是简寒,在凌晨这种地方,他能做的也只是保全自己。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更不觉得白逸有资格责难他。
白逸当然也能理解,不过也不能白白被简寒误会,必须找机会和简寒谈谈,让他好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过多久,简寒就回来了。白逸现在的作息很规律,晚上一定在住处,当然能见到简寒。
面对白逸直勾勾的眼神,简寒似乎有些愧疚,一声不响地做自己的事,本当白逸不存在。等到他都躺下闭上眼,白逸还是围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他。
“脾气闹够了吧,现在快点道歉,我就原谅你。”白逸忽然道。
简寒指尖一紧,还是没说话。
白逸气呼呼地说:“就算邵元得罪你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哪里不把你当朋友了!”
“在凌晨,什么关系都没有用。”简寒无奈道。他知道白逸对他不错,可那是因为白逸和他没有直接的冲突。如果他们真的遇到邵元这样的选择,什么友情都没用,还不如开始就保持距离。
白逸看劝不动他,用上了最拿手的眼泪攻势。他抽了抽鼻子,故作哀怨道:“什么叫没用,你本是看我烦了吧。你是不是想,我万一再惹到谁,一定会连累你。”
白逸越哭越伤心,哭得简寒也觉得是自己过分了。“对不起,小逸,我只是怕以后……”
“你放我自生自灭算了,反正以我的脾气,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赶出去的。”白逸得寸进尺。
简寒一直把白逸当弟弟看待,这么一来更说不出绝交的话,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
“知道就好。”白逸抹抹眼睛,“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当没认识过你!”
简寒原本打算保持距离,却被白逸又绕远了。他知道白逸是为了他好,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放心白逸一个人。
第二天白逸就像忘了那些不愉快,还是跟简寒很亲近。邵元离开时见到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好,只能硬着表情离开。
难得都有时间,白逸就缠着简寒问唐铎那里的事情。虽然简寒很少涉及到自己,但白逸旁敲侧击,也知道了不少事。白逸把简寒受的苦一件件记进脑子里,准备有时间再算总账。
因为和简寒说了很多事情,白逸今天来得晚了点,不过殷暮白不在。殷暮白去任何地方都很准时,即使是调教室也不例外。白逸等不到殷暮白,也不管什么要求命令,干脆坐在地板上休息。
只不过这一次,殷暮白过了很久都没出现,只是让人通知白逸,今天白逸的任务是清理即将使用的调教用品。自从闻言过来,几乎包揽了所有清洁工作,白逸按照他教的,做得还不错。
35突然的吻
白逸的训练到现在的程度,需要了解每一样调教用具的特点,所以把清洁的工作交给白逸,留下的时间进行闻言的训练,这就是殷暮白的计划。
不过第一天执行,就出了一点变动,殷暮白被叫走了。不过他早就安排好,要闻言给白逸做些指导。
闻言是和白逸一起进的凌晨,明明是寄养奴隶,做的却是清洁工的工作,现在殷暮白终于决定给他换一换了。
闻言还是老样子,嘴巴严又面瘫,不过白逸缠人的功夫还算不错,硬是套出点话来。
殷暮白在调教方面有绝对的权力,但他毕竟只是个调教师,真正掌控凌晨的另有其人。白逸原以为是阮渺,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大概觉得算不上什么机密,闻言才道:“阮渺是多数派。”
“多数派?”白逸完全没有概念。
闻言看他一眼,“凌晨的老板有四人,只有阮渺会长期待在这里。其他三人所持有的股份相当,而阮渺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股份是最多的。”
“所以叫做多数派?”白逸问道。
闻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据说凌晨的事务是由另外三个人决定的,如果出现二对一的情况,阮渺会站在人多的一方。”
白逸着下巴想了想,大概也猜出来些。以阮渺手里的股份,他选择支持哪一方,哪方就是胜利者,可他却从来都是站在多数派一方,对那三人的胜负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不知道阮渺这么做,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被其他人压制住了。
白逸不喜欢阮渺,有阮渺在,殷暮白离开凌晨跟他走的概率就小了。但不得不承认,有阮渺这个靠山,殷暮白会轻松许多。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消息?”白逸怀疑道。闻言既然跟他说,就证明这些事不是秘密,不过白逸还是想探一下闻言的底。
“服务生说的,”闻言垂下视线,“凌晨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想这么说吧。”白逸撇嘴。没想到闻言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还真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闻言看了看时间,“把最后这些做完,殷先生要来了。”
白逸识趣地没再问,只不过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殷暮白。直到白逸不耐烦,想要直接去找人时,总算有人带消息来了。
“殷先生今天都不会回来了,让我来负责你今天的训练。”曲梧道。
白逸还记恨着曲梧鞭打他的事情,不过是殷暮白吩咐的,他也只能接受。幸好训练内容很简单,就是了解每一样调教工具的用法。曲梧没有让白逸亲身体会那些工具的恐怖,只是大概做一下说明,稍作演示。
其实曲梧也不愿意接触白逸,在他看来,白逸这种奴隶太难缠。曲梧能得到殷暮白的重视,在调教方面也有自己的手段,不过他看得出殷暮白对白逸态度不一般,他不敢真的动手,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果然直到训练结束,殷暮白都没有出现。白逸隐晦地向曲梧打听,却只知道殷暮白出了凌晨。
“我去休息室等他。”白逸道。
“殷先生没这么吩咐过。”曲梧否定道。
“他也没说不可以。”白逸翻个白眼,本不买曲梧的帐。
曲梧考虑了一下,退一步道:“既然你坚持,那出了问题你自己负责。而且殷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休息室,不许随便离开。”
“是是,我可以走了吧。”不是面对殷暮白,白逸就很难成为一个听话的奴隶。
休息室里虽然简单,但相对于同样简陋的住处来说,也不是很难接受。关键是这附近的地盘都是殷暮白的,如果殷暮白回来,他应该能够听到。曲梧还让人把晚饭送到这里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逸不是没有好奇心,不过殷暮白不在,如果他私自乱闯被抓住,受罚是小,失去殷暮白的信任就糟糕了。不知道阮渺有没有跟去,万一阮渺落井下石,他一定没有机会再接近殷暮白了。
休息室的床很舒服,白逸躺在上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往每次调教前,殷暮白都会拍打他,今天少了这一项,反倒不自在了。白逸觉得自己真的培养出了m体质,明明屁股还肿着,就迫不及待要挨打了。
白逸嗜睡,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他算错了一点,自己平时睡觉天大,就算外面有点声响也是醒不过来的。
殷暮白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下属负责地将白逸的事告诉了他。殷暮白直接来到休息室,见白逸在床上睡得正香,大步朝床边走来。
门页被风一吹,重重的合上,声音将白逸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白逸到开关一按,室内亮了起来,殷暮白也走到了白逸面前。
白逸的那点起床气立刻不翼而飞,露出一个笑容。“先生,你回来……好浓的酒味。”
殷暮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盯着白逸,让白逸有些不适应。可以肯定,殷暮白喝酒了,还喝得不少,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一点醉意。
白逸打量着殷暮白,不知道他是没有醉,还是醉了却看不出来。“先生?殷暮白?”
“白逸,”殷暮白忽然单手撑着床沿,欺身过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逸一愣,这个问题殷暮白不是第一次问。明明浑身酒气,却比以前更加认真。白逸心中一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唔……嗯!”
吻来得突然而激烈,殷暮白像是想要发泄什么,又像是要掠夺一切。唇瓣被巧妙地撬开,殷暮白的舌尖探入白逸的口腔,霸道地扫过他的齿列,与白逸的舌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有几秒钟,白逸完全丧失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地和殷暮白紧紧相贴。他的双臂抱紧了殷暮白的身体,忍不住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这是个炽热而漫长的吻,氧气被掠夺一空,直到白逸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殷暮白才放开他。白逸讷讷地看着殷暮白,眼中神色复杂,却什么都没说。
殷暮白揉了揉白逸的发丝,站直了身体,声音带了一丝暖意。“晚安。”
36喜极而泣
简寒天亮之后才回到住处,往常这个时候,白逸都已经离开了,所以看到床上圆鼓鼓的蚕蛹,简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逸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乌黑的发梢。听到简寒进门的声音,白逸下意识地扭头,露出两只通红的眼睛。
“小逸?”简寒一怔。白逸也不是第一次哭了,不过以前哪次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这回怎么会一个人闷声躲在被子里哭?
“你回来啦。”白逸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又缩回被子里揉眼睛。
简寒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白逸的嗓音很弱,脸色也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因为和白逸吵架的事情,简寒对白逸还很愧疚,见到他这幅样子,急忙走到床边。“怎么了,不舒服?”
白逸豚鼠似的钻出来,蹭到简寒身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撒娇。“让我抱一会儿。”
简寒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感到白逸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没有一丝声音,如果不是肩膀上的湿意,简寒都要忍不住怀疑,这只是白逸的一个恶作剧。
简寒忽然有些心疼,原来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白逸也有他的难过。
他以为白逸天真、可爱,又有些小任,可他忽略了,白逸已经是个成年人,也懂得隐藏自己的内心。他平时爱哭爱笑,却总是一脸阳光,也许只有这种无声的哭泣,才是白逸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吧。
轻轻拍了拍白逸的背,简寒像哥哥一样安慰着白逸,直到白逸将所有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好了,我没事了。”白逸大概是哭够了,抹了抹眼睛,又成了平时那个眼中带笑的小逸。“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小逸,我……”简寒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要老憋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至少可以做个听众。”
“噗,小寒你的表情真正经。”白逸一挑眉,“这话你对自己说还差不多,我可随时都是你的听众。”
简寒眼神一黯,不再说话。
“好了,别担心了,我今天是喜极而泣。”白逸抱着简寒的手臂,兴奋地摇着,闪光的眼神分明在说,快问我吧!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简寒配合地问道。
白逸难得脸色一红,“昨晚……殷暮白吻我了。”
“吻你?殷先生?”简寒有些难以置信,“你们不是主奴吗,怎么会……”
“主奴也可以在一起嘛,”白逸偏头一笑,显得有些俏皮,“放心,我都计划好了,身份没有问题的。”
“可你是寄养奴隶,不是还有主人?”简寒担忧道。
“主人最好打发了,”白逸毫不在意,“只要殷暮白不反悔,这些都不是问题。”
殷暮白是调教师,就算吻了一个奴隶,也未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吧。简寒如此想着,却不知道该不该对白逸开口。毕竟白逸早就说过喜欢殷暮白,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真是缘分啊,”白逸仰着头感叹道,“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白’字,以后他是大白,我是小白。嗯嗯,就这么定了!”
看着白逸灿烂的笑容,简寒反而更加担心,白逸与刚刚的反差太大了。“小逸,既然是好事,你刚刚怎么……”
“刚刚啊,我是在悼念我以前的时光啊,总要跟我的单身生活告个别嘛。”白逸自然地答道,“好了,我去冲个澡,今天虽然可以休息,不过也不能太懒啊。”
简寒知道白逸在说谎,不过白逸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那好,我先休息一会儿。”
“嗯,我小声点,不会打扰到你的。”白逸脚步轻巧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简寒的视线,白逸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明白简寒的担忧,可他与殷暮白的距离从来不是身份,而是无法磨灭的过去。
再见到殷暮白,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殷暮白似乎忘记了那晚绵长的吻,然而总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是微微上挑的尾音,也许是更加柔和的微笑,白逸感觉得到,殷暮白对他不一样了。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白逸居然有些乐在其中。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了进来。
“白逸,你的主人要来接你。”殷暮白道。
“主人来接我?”白逸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动静了。而且这个时间掐得刚刚好,他马上就要升为中级奴隶,还和殷暮白有了进展。
“别高兴的太早,”殷暮白的指尖在木制扶手上敲了敲,“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必须要回到凌晨。”
“啊?哦……”白逸偷眼看去,殷暮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让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先生,你不愿意我去吗?”白逸终究没能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与我的意愿无关。”殷暮白没有正面回答。
那就是不愿意,白逸暗道。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和殷暮白虽然不是新婚,但至少彼此都有那个意思,暂时分开一天,说不定关系会更进一步呢。
“你很高兴见到你的主人?”殷暮白见他目光闪烁,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便问道。
“当然,他不会让我跪着,不会拿比鞭子抽我,更不会拿木板拍我的屁股!”白逸立刻借机抱怨。
“是他送你进凌晨的,就该预料到这种事情。”殷暮白道,“可以说,你在这里受的所有苦,他都是罪魁祸首。”
“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你是在套我的话吧。”白逸警觉道。
殷暮白笑容一敛,瞬间又变成了严厉的调教师。“回来之后,加罚十下。”
白逸顿时苦了脸,不过也不敢辩解。虽然殷暮白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可遇到调教的事情,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
离开凌晨的时候,是殷暮白亲自送的,不过白逸还是被蒙住了眼睛,没能搞清楚凌晨的内部构造。当黑布被摘下来,见到久违的游名时,白逸的鼻子忽然有些酸。
37久别重逢
游名很紧张,任谁第一次来凌晨,都免不了要紧张一下。
游名是从小报社里起家的,几年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位置。虽然生活算不得多优越,但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了,当然也听说过“凌晨”的大名。
游名本身对sm并没有兴趣,也从没打过凌晨的主意。一来是消费水平太高,二来是凌晨里鱼龙混杂,哪个是他惹得起的。所以遇到和凌晨有关的事情,游名向来是绕道走的。
然而这一次,游名还是不得已来到了这个地方。事情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游名除了在文字方面眼光毒辣外,经济头脑也十分出众,虽然还做着编辑的工作,其实已经是公司的老板之一了。只不过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偏偏遇上一个白逸。
最开始,游名并不觉得白逸与其他死宅有什么不同,足不出户、生活单调,没什么特别。然而接触久了,游名终于发现白逸的过人之处──缠人。
白逸虽然不怎么和外界接触,但为人处世还是很有一套的,一来二去跟游名打得热乎。等白逸成功将游名缠成了好友,游名的苦难日子就来了。
白逸饿了,游名要给他送粮上门,白逸冷了,游名要商场扫货挑棉衣,简直比亲爹还贴心。就这样,还要时不时忍受白逸的恶作剧,偏偏他还不能拒绝。
将游名的怒火推向顶峰的,就是两个多月前白逸的离家出走。留下封信就消失无踪,不是出走是什么!
游名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愁得头发大把得掉,却仍是一筹莫展,总不能去报案吧。一个成年人带着行李走,还体贴地留了书,这种案子也没人会接啊!
在游名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终于收到了白逸的定时邮件。
“小名啊,还在找我吗?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照下面的话做吧,等你呦o(n_n)o~”
看到这段话,游名百分之百确定这封信出自白逸之手。这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呢!不过到底放心不下,游名还是照着信上所写的,来到了神秘的凌晨俱乐部。
白天的凌晨外围很冷清,哪怕是挂着正当娱乐场所的牌子,也没有一大早就开业的道理。游名跟朋友借了辆好车,偷偷地来到凌晨。
“请问是游先生吗?”一名侍应生训练有素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