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来什么，碧月又道：“哦，对了……小绿也跟我一起走。”

小丫头对前身不错，她现在要离开，顺带的也带她离开这个火坑吧。

老鸨脸色微变，下意识想拒绝。

可碧月一个冷漠的眼神扫来，老鸨心虚。随后叹了口气，最终点了头。

“我就不和阁子里的姐妹们告别了，你也别送我。咱们好聚好散。”说着，碧月撑起身子。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了空中。

老鸨眸子一闪，总算是闪过了一丝愧疚。

这么多年宠着碧月，她虽然更多的是存了私心，却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翠娘，慢走不送。”看到老鸨要过来扶自己，碧月直接挥手拒绝了。

老鸨面上一愣。

随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不多时，下人送来了热水。

碧月坐在浴桶之中，任由小绿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她擦身子。

“好了，别哭了。去收拾细软，稍后跟我一起离开。”小绿是真心把她当主人，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倒是让她安心许多。

“小姐，我们是真要离开么？”小姐只是一介弱女子，离开了寻芳阁能做什么啊？

“不离开，难道等着翠娘把我害得更惨？”碧月嘴角勾起来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告诉翠娘，把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