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
“去嘛,你还有半个小时才登机,可以来一发哦,我技术很好的。”
孔信这辈子都没打算在厕所里来一发,冷着脸道,“我不随便和人约炮。”
“带套嘛,怕什么,”小gay嘟囔,拿出手机,“留个电话号码吧,大家都是同类,就算不上床,以后也可以一起逛街吃饭嘛。”
“他的手机回厂返修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孔信脊背一僵,回过头,看到罗子庚从容地走过来,抬手随意搭在他的肩上,对那个小gay冷冷道,“你在对我老婆说什么?跟我分享一下怎么样?”
“……”
小gay诧异地看向孔信,“你不是说你男朋友没陪你吗?”
罗子庚面无表情,“男朋友没陪,老公陪他就够了。”
“……骗、骗人的吧。”
“证明给你看,擦亮眼睛,”罗子庚半跪下去,一把搂住孔信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众目睽睽,两个男人机场亲吻,身边纵然人不多,也瞬间一片喧哗。
孔信大窘,余光扫到有女孩子掏出了手机,连忙推开罗子庚,低吼,“疯了你?”
罗子庚意犹未尽地分开,伸出舌尖舔一下嘴角,看向小gay,“看清楚了?希望这件事情能教会你出门在外,不要随便勾引别人的老婆。”
小gay错愕地打量他们两人,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了,嘟囔真是没天理,那么帅那么有男人味的人居然甘心当零,这对狗男男简直是浪费gay圈资源!
虽然赶走了苍蝇,但是却引来了蜜蜂,两人机场拥吻太过嚣张,旁边总有人指指点点,孔信恼怒地瞪罗子庚一眼,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罗子庚跟进去,凉凉道,“某人魅力无限啊,等个飞机都能有艳遇。”
孔信挑眉,“某人吃醋?”
“那我早就酸死了。”
孔信回头横他一眼,“我来放水你跟来干嘛?”
“就准你放?”
“……”
罗子庚突然把孔信推进一个隔间,两人挤在一起,孔信哭笑不得,“罗大少你是打算来一发吗?”
“别勾引我,”罗子庚道,“惹急了我真会来一发。”
孔信翻白眼,“神经病!”
罗子庚搂着他亲吻,跟个欲求不满的厕所痴汉一样,火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脸上逡巡,舌尖撬开牙齿,钻进去挑逗着他的舌头。
孔信在心底暗叹一声,热情地回吻过去。
两人断断续续吻了有十来分钟,分开的时候都有感觉了,孔信低头看着自己被顶起来的裤子,骂道,“你真是作孽,现在怎么办?”
罗子庚心情稍好,“来一发?”
“滚吧你!”
两人在厕所里磨蹭了十几分钟,直到广播开始叫人,才从隔间出来,小门一打开,和一个一脸尿急相冲进厕所的人大眼瞪小眼愣住了,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厕……厕所这么紧张?要两……两人用一个?”
孔信拍拍他的肩膀,“管几个人呢?你再不进去就尿裤子了。”
那人:“……”
直到踏上景德镇的土地,孔信才回过神来,“哎,你怎么也来了?”
“我到店里,小赵说你来景德镇找康纯杰,我就订机票跟过来了,”罗子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有人就要被小骚狐狸吃了。”
孔信哼哼,“你该庆幸我坐怀不乱。”
“我庆幸你守身如玉,”罗子庚搂着他的肩膀,嘴里、手上一起吃豆腐。
孔信翻着白眼觉得自己真是悲哀,怎么就一失足,跟了这个混小子呢?
两人吵吵闹闹到了康家半山腰的豪宅,一进门就被保安拦住,“干什么的?有预约吗?”
孔信递上名片,“你好,我是南京古今阁的老板孔信,来找康纯杰。”
“孔信?孔家人啊……”保安夹着名片翻来覆去查看,不客气道,“康纯杰都死大半年了,康家早就换人当家了。”
、53·悲伤的阿义
如此现实不亚于惊天霹雳,孔信被劈得眼冒金星,刹那间脑中闪过无数个年头,最后想,不知道孔义那二百五还会不会旧情难忘,这下真是没好戏唱了。
罗子庚皱眉,“康纯杰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出了什么事情?”
“炸窑了呗,”保安不耐烦,“动不动就烧到一千多度,一个失误就把土窑给烧炸了,什么人还不烧成渣?”
“那……祥叔呢?”
“你们找祥叔打个电话就行,没必要大老远跑来吧,”保安抱怨着,抓起腰上对讲机说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庭院内一阵悲怆的哭声,老管家跌跌撞撞跑来,一把抱住孔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少爷死得好惨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连个后人都没有,孤魂野鬼随风飘荡啊……呜呜呜……”
孔信被他哭得心头发酸,拍着他的后背,“节哀顺变,祥叔,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呢?”
老管家抹着眼泪,“少爷被你们家二少伤得那么惨,他不想再跟你们孔家有任何联系,我……我要让他走得清净点儿……天堂没有渣攻,不会炸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