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家门,孔信就被shock到了,“印度的保安、菲律宾的女佣、英国管家……你卧室在哪一间,床上是不是还躺着日本的女优啊?”
“哈哈哈哈,本王的大床岂是谁都能躺的?”王八贤往牛皮沙发上一趟,打个响指,立刻有三个和服小妞踩着木屐扭出来,一个倒酒,一个捶腿,一个捏肩。
他喝一口送到嘴边的红酒,对孔信道,“这个家政公司不错,我准备把我所有房子里都配上这么一套,你想,等我和敏敏女史结婚了,她每天一下班,立刻有十个阿三保镖护送回家,进门就躺贵妃榻上,什么事儿都不用干,我给她配八个贴身丫鬟,吃饭连筷子都不用自己拿,24个菲佣把家打扫得一个灰尘分子都没有,还有英国管家穿着燕尾服鞠躬,恭敬地问她,亲爱的queen,晚饭是吃煎饼卷臭豆腐,还是油条沾旮旯汤?”
孔信:“……”
王八贤美滋滋地享受片刻,对孔信道,“看咱俩关系这么好,我给你房子里也弄这么一套?”
“您老人家好好歇着吧,”罗子庚道,“那么优越的条件,我觉得孔哥消受不了。”
“是个人都消受不了好不好?”孔信揽过罗子庚,手指贱兮兮地逗弄他的下巴,显摆,“我有这小子就够了,阿三保镖贴身丫鬟菲律宾女佣英国管家,四位一体的,比你那些还多一功能。”
王八贤挑挑眉。
孔信压低声音,得意道,“他还是我的床上用品,完爆你全套,噗哈哈哈哈……”
“哎哟你这冤家,”王八贤一脸要晕过去的表情,“到底在显摆个啥哟,亲娘喂……不就是个男人么,我随便去个娱乐会所能点一打,让在我面前串糖葫芦都行……”
罗子庚崩溃,“去你的糖葫芦!”
八贤王家的极品家丁都是打卡上班的,到了点,自动下班回家,看着瞬间变得清爽起来的豪宅,孔信总算觉得舒服点了,接过罗子庚递来的热茶,窝进沙发里,“这才叫家,哎,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王八贤哼哼,“什么事儿啊?”
“少给我装糊涂。”
王八贤身体前倾,凑在孔信面前,道,“乖乖,我觉得这事儿很好办,把小孟的骨灰扒出来,做个dna检测,我敢打包票,百分之八百是假的。”
“你敢不敢有点人性?”孔信一巴掌把他大脸推开,“小孟入土五年了,你现在要扒他的坟?”
“入土个屁,他是假死,坟里指不定埋着谁呢,咱们这么些年的纸钱都白烧了,真特么卧了个槽,亏你当年还拿雷管炸我,八十斤!就为了他内小兔子!”王八贤满心愤慨,“想起这事儿我就犯堵,够膈应我一辈子了,本王活了三十八年,就没见过你这么窝里横的王八蛋!”
孔信惊奇,“你三十八了?”
“男人三八一枝花,你惊讶个什么劲儿,闭上你的嘴,我都看到你的小舌头了!”王八贤这次是真的怒了,就算是大男人,年龄也是无法掩饰的硬伤啊,虽然他面如银盆、柳眉杏眼、樱桃小唇红一抹、皮肤紧致无皱纹,但日益增长的年龄让他在女神面前抬不起头来。
孔信转脸教育罗子庚,“学着点儿,掐架的时候要表面淡定内心强大,选择性无视对方的攻击,揪住弱点一击必杀。”
王八贤抓狂:“滚滚滚滚滚!!!!!”
罗子庚宠溺地看着孔信笑,每次这家伙跟王八贤掐架都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不管掐的内容是什么形式是什么,只要心情好,孔信就能仰仗年龄这一点欺压王八贤一辈子。
“本王不跟你扯蛋,”王八贤自觉地转移话题,“你说你去不去挖小孟的坟?你不去我去了啊。”
孔信瞪眼,“你敢?”
“我还就操了,小孟他是假死!”王八贤提高声音,“疑点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一下我呢?”
孔信:“你缺八辈子大德了吧,不管小孟他真死还是假死,坟里那埋的是个真人吧,不管是谁,入土了,就是为安了,谁都不能乱动,死者为尊!”
王八贤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抽烟,过了半天,嘟囔,“你又要纠结,又不肯挖坟,到底打算怎么办?哎,我老早就跟你说不要计较太多,该忘记就忘记,你偏不听……哎,罗子庚,我可要说说你,你是怎么当宠妃的?枕边风不会吹啊?孔信他傻,你也傻吗?你就由着他往身上揽这些破事儿?”
没料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罗子庚哭笑不得,“王爷,孔哥想要查个明白,我是支持他的,孟哥毕竟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这么些年的情谊,总不能说忘就忘。”
王八贤不满,“就你们重情重义,就我铁石心肠!”
孔信:“你还好意思说!”
“不跟你们争辩,你们是两口子,围攻我一个好意思么?”王八贤自暴自弃地叹口气,“我去查查小孟他舅舅,如果他真的没死,说不定他舅舅那儿会留下线索。”
孔信和罗子庚在上海逗留了两天,第三天回到南京,现在罗子庚和孔家的关系已经相当地亲了,他脾气好又能干,还身强力壮,全家都对他印象很好,孔老太太简直恨不得让他取代温知君成为孔家的东床快婿,每次见面都要留下来吃饭,热情得孔信现在都不怎么带他回家了,唯恐被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晚饭时,孔敏从博物馆下班回来,洗了手坐在桌边,“哎,去上海看预展的吧,感觉怎么样啊?”
孔信帮他盛一碗稀粥,“这次的拍卖价格会成为判断陶瓷市场是上行还是下行的一个标志。”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那个贯耳瓶,柴窑!”
孔信撇嘴,“国宝呗。”
“敏姐,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网上搜索,新闻里应该已经报道了,”罗子庚笑道,“网上也有很多人在讨论。”
孔仰山看向女儿,“敏敏,你们博物馆对这个贯耳瓶是什么态度?”
“我同事这几天全是讨论这个的,”孔敏道,“听说宝主是华人,但不愿透露姓名,够神秘吧,我们馆里有意向去定向收购,毕竟柴窑是全中国的宝贝,不能独属于某一个人,不过我们博物馆比较穷,估计收购不起。”
孔仰山思索片刻,“你说的对,柴窑是属于全中国的,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博物馆出不起钱的话,我们可以联合几个大收藏家,凑钱将这个贯耳瓶拍下来,然后捐献给博物馆。”
“捐献?”孔信倏地皱起眉头。
孔仰山道,“阿信,收藏观不能太狭隘。”
罗子庚出声,“孔伯伯你估计多少钱能够成交?”
“我个人认为,这件柴窑贯耳瓶无论器型还是釉色都十分完美,成交价格不会低于五个亿,”孔仰山认真道,“大概在5~5.5个亿之间,你们认为呢?”
罗子庚点头,“我也觉得差不多,不过考虑到柴窑的话题性,有可能会炒到6个亿,甚至还要多。”
孔信在心里算一笔账,叹气,“爸,古今阁没有那么多钱。”
“离正式开拍还有些日子,这段时间里变现个几百万应该是难不倒你的,再联合多家,比如温、蒋、杨、潘这些,”孔仰山道,“虽然需要很多钱,但是为国奉献,我相信这些收藏家都不会太吝啬。”
“那真是太好了,”孔敏开心道,“要是真能联合捐献,这可都是我的业绩,说不定还可以捞个馆长当当呢。”
孔仰山苦笑着摇头,“你呀,别光想着发展事业,女孩子还是要以家庭为主,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你嫁出去?”
孔敏郁闷,“爸,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是知君不想结婚,他老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觉得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