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庚差点给他雷得笑出来,“对对对,我求你宠幸呢。”
“今天累了嘛,”孔信懒洋洋地耍嘴皮子,“你要实在菊花痒,我给你买个按摩棒,先自己捅捅。”
罗子庚掀起被子一把将他捂进去,“闭嘴!”
“哎你小子……”孔信张牙舞爪地钻出来,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你小子现在越来越难伺候了,先别睡,去订机票,对了,问问阿义,他今年是回美国陪二叔还是在南京陪我们。”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孔义才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征服,吃饭的时候干了一场,回酒店洗澡时又被康纯杰撩拨得兽性大发,刚把几乎虚脱的神经病抱回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孔义赤着脚走到沙发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摸出手机,“子庚,啥事儿?”
“我们打算明天回南京,问你一起不?”
“回南京啊,”孔义思索片刻,突然觉得后背一热,康纯杰软绵绵地爬了上来,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今年陪你在孔家过年,怎么样?”
孔义一个激灵,对着手机吼,“我回美国过年!!!”
罗子庚被他吼得莫名其妙,心想怎么这么激动,应声,“好,那我和孔哥明天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玩儿吧。”
挂了电话,孔义壮腰一拧,将康纯杰摔在沙发上,按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你脑子有问题吧,陪我去孔家?你什么身份去孔家?”
康纯杰平静地看着他,“我是你老婆。”
“放屁!”
“你说过会娶我。”
孔义一顿,气急败坏,“床上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就当时爽那么一下,别特么当真!“
康纯杰认真道,“不是床上说的,你十二岁就跟我说过,我当真了。”
“十……十多少岁?”孔义震惊,瞪着他,“啊不是,咱俩十二岁就见过?卧槽啊,我当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这么报复我?”
康纯杰坚持,“你说过你会娶我。”
孔义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别当复读机,你你……你给我讲讲,十二岁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娶你?我脑子有问题?你特么是个男的我认不出来?”
“你都忘了,”康纯杰冷着脸,漂亮的眸子中迸射出愤恨,“你跟那么多人上床,你把我忘了,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的!”
孔义气结,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不告诉拉倒,你自己在这躺着吧,我要走了。”
康纯杰倏地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裤子,“你敢走试试。”
“……”孔义僵住了,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敢走,眼前这神经病带着保镖从景德镇飞来堵他,真惹怒了,这家伙能再次把他绑回去拴在床上天天喂春药。
他妈的当年到底造了什么孽???
康纯杰见他不再吵着要走了,咬了下嘴唇,直起身抱住他,小声道,“你想在哪里过年,我就跟你到哪里去。”
孔义自暴自弃,“我哪儿都不去了,我去挖个坑把我自己埋了算了。”
“连我一起埋了,我死也要和你睡在一起。”
“……杀了我吧。”
两人吵完架,又去床上干了一回,这一次孔义毫不留情,把康纯杰干得直接哭出来,趴在床上整个人都酥了。
看着他汗津津的小脸上泛着潮红,孔义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要酥了,拿热毛巾帮他擦一遍身子,小声骂道,“你要不是这个臭脾气该多好,温柔点儿,贤惠点儿,我肯定好好疼你。”
康纯杰睡得迷糊,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孔义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穿好衣服,转身离开房间。
从禄口机场出来,孔信边走边舒展着手臂,“嗬,终于回来了。”
罗子庚打开手机,几条短信涌了进来,他依次点开,“咦,阿义回美国了,上飞机前给我发了条短信。”
“康纯杰呢?”孔信第一时间想到那个不知道该说痴情还是死心眼儿的家伙,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人的危险系数简直是ssss级,招惹了他,孔义真能全须全尾地飞回美国去?
“没说,”罗子庚想了想,“康家也上下几十口人,快过年了,康纯杰既然是官窑王,怎么也得回景德镇吧。”
孔信撇撇嘴,“也许。”
等两人到孔家之后才知道他们实在是太甜了!
马上将要过年,孔家这样念旧的家庭已经开始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孔奶奶这几天心情很好,和孔敏一起将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哎哟我的妈呀,”孔信一进门就叫起来,“不说过年,我还以为是本大少要娶媳妇了呢,真够喜庆的。”
孔敏哈哈大笑,“我和奶奶这就是在演习呢,等你娶媳妇的时候,保证办得红红火火。”
奶奶也笑起来,“小信,过了年你可都二十八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孙媳妇给领回来?”
孔信挖坑自己跳,悔得肠子都青了,立马指着孔敏道,“我姐都还没结婚,哪有弟弟先结婚的道理?”
“我只比你大半个小时!!!”孔敏叉腰,凶悍地嚷嚷,“你当我不想结婚?小孟一死,知君难过得身体差点垮了,医生说不能过性生活,哎,你有时间去劝劝他,快点八抬大轿来把本姑娘抬去温家,我又不指望和他同房,我就是想嫁给他,我就是要当温太太,再不结婚,全城的人都看我笑话呢。”
“啧,”孔信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要不要这么奔放?姑娘家家的,娇羞一点不行么?”
“你自己娇羞去吧!哼!!!”
看着她轻盈地跑上楼,孔信摸着下巴,“我姐她这是……思春了吧?”
“唉,”奶奶叹一声气,“不省心啊。”
罗子庚笑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奶奶您安安稳稳地享福就好了,别想那么多,敏姐和孔哥都是有福气的人,现在只是缘分还没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