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观察了秉柒凛有半天了的小水草在桌子下面偷偷拉扯爸爸的衣角,见水色笑着低下头来用眼神询问自己,小人儿咕哝一口唾液小声嘀咕说:“爹地,爹地,大叔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臭?好像吃了大便一样喔。”
秉柒凛:“……”冤枉啊,他这是天生的面瘫啊,小盆友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瓦~~
水色:“……”死崽子,怎么竟瞎说实话啊???
男人尴尬,急忙忙抬手冲着对面一表人才的秉柒凛笑着赔不是:“啊呵呵,抱歉,小孩子乱讲话,秉总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童言无忌。”面瘫的秉柒凛还是很有风度的,再怎么着,他也犯不着跟个四岁大的小娃娃置气不是,况且人家孩子又没有说错,他天生缺陷不行啊!!!!
说好的餐桌上不谈公事,两个男人无非就是相互客套一番,不管咋地,他们之间还有着迟岚这层关系跟着呢,保不准以后多接触接触便就走的近了,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其实,一向对应酬不怎么感冒的秉柒凛能亲自宴请水色,还不也是为他家的江小鱼着想,不管咋地,这也是卖给全家小子三爸迟岚一个面子,如若不然,一个水色哪里有身份要他亲自坐在这里陪客啊,再来,其实当年他在[小草面包房]初见水色那会,还的确是被水色那雅人深致的气质给吸引了,加上他也喜欢孩子,反正挺多元素综合着,才促成了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说过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许吧唧嘴。”搂着小人儿的水色低下头虎着脸纠正小水草不好的恶习。
小人儿也是要面子的,嘴巴里被鸡蛋黄塞得满满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看对面的冷面大叔又瞧瞧自己的爹地,觉着面子受挫了,想了想后,雷声大雨点小的突然就开闸嚎啕起来。
秉柒凛:“……”
水色:“呃……”死小子,真给力,就会给他添乱子。
闹腾起来的小家伙的确扰了整间包厢的清幽,其实带着孩子出席客户的宴请就挺冒昧的,这孩子再这么一闹腾起来,的确挺要水色失面子的,男人窘迫不堪,一面柔声哄劝着炸起毛的小东西,一面难为情的冲着对面的秉柒凛连连说抱歉。
哭了一溜十三遭,在水色无奈的忏悔下,小家伙揉揉红红的大眼睛,挺起小胸脯说:“那好吧,我是看在冷面大叔的面子上才不哭的喔~”艾玛,这小鬼,还懂得拉关系套近乎,简直要秉柒凛受宠若惊啊,人家娃娃是给他面子啊~~~~
水色无奈的对秉柒凛笑笑,后者表示理解,而且一点也不觉着小豆丁闹腾人,还喜欢的紧,这些日子为了孩子的事儿,他和江小鱼发生点小摩擦,生子的方案研究来折腾去,最后也没有确定下来,还勾得家里头两位老顽童也起了摩擦,江潮想要枯木逢春,试着说服曹海要不他也再来一个孩子,结果因为老佛爷这句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曹海那老家伙把家里头作的那叫一个鸡犬不宁,想想就头疼,想想就想笑。
这会儿秉柒凛瞧见了水色怀里的小娃娃有点触景伤情的意思,心里头痒痒,现在就想把江小鱼那厮揪回来,就拍桌子问他成不成,不成就给他有多远滚多远!!!!
“娘的,你给哥躲在这里跟哪个野汉子偷情呢?”咣的一声,包厢的门被大声吆喝着的江小鱼自外头一脚踢开,他人还没进来,一条瘸腿的黑大丹犬就嗖的一下子窜了进来,直扑上位的“主夫人”秉柒凛,摇头晃脑得瑟的很。
哇的一声,这下子小家伙是真哭不是做戏,江小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加上黑大丹冰淇淋的出现,把小人儿给吓到了,抱住爸爸的脖子把脑袋藏到水色胸前的衣服里就开嚎,哭的那声音,估计十里八村的都能听了去。
“恶俗!”秉柒凛心情不太好,江小鱼这一鲁莽,他立马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冷眼射向嬉皮笑脸的江小鱼喝了一嗓子。
“呦,这不是水经理吗?丫,小崽子怎么了这是?”江小鱼管你孩子大人的,他们那几个男人一个一个都无药可救,脸大无边塞宇宙的,只要他们喜欢,真敢给你和儿童抢甜筒吃,不怕丢人现眼,就怕丢的没深度。
水色好窘,他与江小鱼以前有过合作的,多少也了解一点这匪气十足男人的脾气秉性,吓哭了小水草他也说不出来啥,谁要他带着儿子来赴宴的呢。
只得一边哄着悠着小家伙,一边冲着江小鱼寒暄,就听得小家伙窝在水色的怀里呜呜嘤咛着:“呜呜呜,狗,汪汪,小草怕汪汪,爹地呜呜呜~~”江小鱼养的这条黑大丹犬的确个头大了点,长得也凶悍了点,黑不出溜的跟块黑炭似的,不怪小东西他害怕。
“哦~乖,小草不怕,没事的。爹地在这呢,你瞧,它不咬人的,可乖了。”水色有点手忙脚乱,心想着说什么下次出来谈事不能带孩子出来。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063:棍子,咯!
江小鱼往秉柒凛的身边大刀阔斧的一屁股坐下去,要不是顾及着死人脸的面子,江小鱼都特么想提枪上阵了,马不停蹄的从全三那赶回来,“帅哥”憋得够呛,沦陷在秉柒凛这后他就彻彻底底化身成为了妻管严,娘的,比他妈的他养的黑大丹犬还忠犬。
不知道秉柒凛是不是更年期了,脾气暴得很,动不动就不要他碰不要他摸的,做个爱比他娘的买彩票中个五百万还难,江小鱼这心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完了吧,还不敢在外面偷腥,这要是被“冰娘娘”知道了,非得把他胯下的“帅哥”踢爆不可,苦啊,做一的都苦不堪言啊!!!!
看着小豆丁哭倒在爸爸的怀里抽噎着,江小鱼起了玩心,他凑过去拨弄拨弄小家伙的黑头发逗弄他:“喂,你不是男子汉吗?怎么连猫咪都害怕?”
“嗯?”闻言,窝在爸爸怀里装鸵鸟的小人儿终于抬起头来,江小鱼一瞧,乐了,这崽子屁大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哭的跟花猫似的,那眼睛安水阀了吧,要不怎么说哭就哭的呢?
满眼泪痕的小家伙不明所以,哪里有猫咪?小水草最喜欢猫咪了。
“那是只猫。”江小鱼胡诌八扯的本事完全遗传自他的老子曹海,当着小水草的面指向坐在秉柒凛脚下的黑大丹犬说,“黑猫警长啊!”
噗~正在喝水的秉柒凛差点没喷了,尼玛的他以前光听过指鹿为马,还真就没听过指狗为猫的,还黑猫警长????
“咦?”小家伙被江小鱼的话吸引的一下子就不哭了,大眼睛晶晶亮,电视外头的黑猫警长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小草最喜欢黑猫警长了,歪歪脑瓜,视线往秉柒凛脚下的大黑狗瞟去。
虽说是胡诌八扯,不过水色和秉柒凛不得不承认,江小鱼这厮还挺有哄孩子的天赋的,不成,死人脸心动了,晚上回去给江小鱼点甜头,好好研究研究要孩子这件事儿。
再说那大黑狗冰淇淋,丫的特有灵性,就差会说人话了,就没有这畜生看不懂得事儿。
被自己的主人这么一指,大黑狗立即配合起来,一脸的温驯,浪桑的摇晃起大尾巴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主夫人”的脚下,可老实了。
“猫猫?”小家伙似乎还有点不确信,盯着大黑狗说,“大猫?”大眼睛看看秉柒凛又看看江小鱼,最后扬起脸看着水色的下巴颏求证,“爹地,爹地,是猫猫,是大猫,黑猫警长。”
“对头小鬼,白猫那是洗洁精。嘿~”还在水色踌躇着要怎么开口回答儿子的问题时,江小鱼这臭不要脸的主儿把话轻松接了过去,完了完了还呲个牙,足以以假乱真了,看小家伙那表情,八成九的信了,好嘛,黑猫是黑猫警长,白猫是洗洁精,这句精辟的话被小家伙一直从小记到大,以至于小水草长大后都习惯性的管黑色的狗叫猫,这都是江小鱼这厮造的孽啊。
果然,孩童天真,容易相信大人的话,没多大一会,小水草就大起胆子来,拍着大黑狗的屁股满屋子的耍起来,再看人家冰淇淋那狗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它虽是畜生也有和谐生活的好不好?身为同性恋的宠物,它的性向自然也要向主人靠拢,所以,黑大丹冰淇淋的屁股每晚都会开花,是的,没错,江小鱼这么爷们个男人,养出来的狗居然是受,是受啊各位,被家里头的白藏獒白兰地先生吃的死死的啊,追在屁股后面四十八小时不停歇的求欢啊喂!!!
所以,死小孩,能不能请你不要拍本尊的屁股?呲牙!好想咬你的小鸡鸡,见鬼,汪汪汪汪嗷呜~~~
瞧着蹲在飘窗前把人家大黑狗逼得无路可去的小水草,水色柔润的笑着,一双杏眼盛满爱溺,等他收回落在儿子身上的视线转回头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正好与江小鱼那审视的目光撞个正着,先是一愣,而后客套的笑笑,水色不懂江小鱼那是什么眼神在看他,难不成他脸上长了四只眼睛不成?
“小草真可爱,哈哈。”江小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其实就是想替全三套套话,这都是什么事啊?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当初他看上秉柒凛的时候,江小鱼清楚的记着全三是怎么跟他说的,问他知道匪徒两个字怎么解释不,知道的话就上,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江小鱼这里来了,轮到他来提点闷葫芦一个的全三了,娘的,爽!哈哈哈哈。
像这样寒暄奉承的话水色听得多了去了,即使他家的小草真的很可爱,他也还是要谦虚的客套上两句哪里哪里。
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眼生得野性十足,男人大刀阔斧的往他对面那一坐,虽已是极力在遮敛,仍是止不住的从里往外散透着一身的匪气。
这会儿眉眼带笑,一脸的和气,问着他说:“这带小孩其实挺累人的,水经理这些年一直都单着吗?怎么不考虑给小水草找个妈妈呢?”江小鱼这是为了兄弟破天荒的生出耐心来,在这里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扯老婆舌,娘的,要以他的性子坐这问什么问,找人查他一查就啥都出来了,偏全三那闷葫芦不让,搞什么高深莫测啊。水色脸上的笑容明显的一僵,那双温润的眼也有些乱,开口再说的话也是闪烁其词,无非是一些小草已经记事了,怕给孩子心理带来负担,现在的人都如何如何现实,他家境也不殷实还带着个拖油瓶,实在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一套说辞说的倒是滴水不漏,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江小鱼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不过是一个前奏一个铺垫,话锋一转,桀骜不驯的眼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水色那张儒雅的脸庞上:“真是奇怪,如我冒昧,我怎么觉得小水草生得一点也不想你呢?呵呵。”江小鱼笑道别有深意,许是他的话过于唐突,一向自诩极具涵养的秉柒凛立即在桌下向江小鱼伸出魔爪,不偏不倚正好掏上江小鱼胯间的“帅哥”。
于是,风度不见,男人吃痛的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暗自在心底咒骂秉柒凛其实就是一个下了床就翻脸不认帐的闷骚货,娘的!绅士?绅士就在饭桌底下伸手掐人鸡巴的啊????
水色本是窘迫的,觉着江小鱼这话实在冒昧,要他很是尴尬,不等他想好回复的说辞,不成想那胖就出现了状况,先是江小鱼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后是小水草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蹦跶出来,凑到冷着脸的秉柒凛与呲牙咧嘴的江小鱼跟前傻呵呵的伸少手指着正在桌子下搞小动作的两个大叔奶声奶气的问:“uncle,uncle,你们两个也是同桌吗?不然怎么手牵手喔?”
三个大人一愣,就瞧见小人儿微微哈腰,瞪圆黑漆漆的大眼睛,指着江小鱼的裤裆很是好奇的抬小脑瓜问道:“那个是什么喔,uncle?金箍棒吗?”抓抓头,小东西一点都不理解,“可是uncle干嘛要把棍子放在腿中间啊?那走道岂不是很不舒服吗?会咯的。”
噗~这次喷水的是水色,男人急忙忙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一脸尴尬的抓起纸巾擦拭嘴角,满眼的着急,就想着要小家伙赶紧过来,别再那给他丢人现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