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两只手臂交叠随意搁在素雅的米白格子桌布上,看着面前的郁清棠,嘴角噙笑道:“我唯一看中的一套房子就是郁老师的,真是无巧不成书。”
郁清棠脸色无异地道:“我也没想到要见的是你。”
其实昨天接到中介电话的时候,郁清棠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租房的人会不会是程湛兮。
郁清棠同一层的这套房几乎是在她搬进名门公馆的同时就挂在中介了,因为住在她对面,所以提了很多具体的要求。一条一条的排除下去,还有高于市场的价格,让许多租客都望而生畏,她不缺这一套房租钱,对租不租得出去也不是很在意。
能满足条件并接受价格的,多半不会太缺钱,而这样的人不喜欢房东列出来的众多条条框框,有那个钱何必受这样的束缚。所以半年多以来她这套房差不多无人问津,六月份的时候有人想租,她在首都,不能面谈,遂作罢。
程湛兮刚好在找房子,刚好又有一个满足条件且不缺钱的女人想租她的房子,除了“性格安静”这点和程湛兮搭不上边,其他的条件她都满足。
但她又觉得不会那么巧,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今天在咖啡厅相见。
……程老师果然对自己的性格有很深的误解。
用办公室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心里没有点数。
程湛兮抬起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按在桌面上,窸窸窣窣地“走”过去,一直碰到了郁清棠的手腕,温暖指腹搭上去,指尖勾在手腕内侧,配合动作,放软了声音撒娇道:“郁姐姐~”
郁清棠背脊微僵。
程湛兮继续软语央求道:“把房子租给我好不好?”
指腹在郁清棠手腕最细嫩柔滑的那块皮肤反复挨蹭。
郁清棠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她贴着自己手腕的地方,明明只是一根手指,却蔓延开细密的痒,细脚伶仃的虫蚁噬咬攀爬,顺着经络流向四肢百骸,连绵不绝。
郁清棠僵在那里。
既想摆脱这痒,又如同饮鸩止渴的旅人,渴望她更多。
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上来,许是瞧见此处氛围异常暧昧,不打扰地放下便悄声离开。
“喝咖啡吧。”郁清棠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若无其事地到桌子底下,温度残留,微微的暖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