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苍澜的儿子?你父亲呢?”那个阿姨口气不怎么好的问着苍寒,看着苍寒的眼神跟那个叔叔很像,小苍寒知道,这个阿姨也不喜欢他。
“父亲跟母亲出去了。”知道这个阿姨不喜欢他,他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出去了?一起吗?感情还真好啊?”阿姨满脸怨恨的说着,然后,突然恶狠狠的看着小苍寒说道:“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抬起手,往小苍寒的后颈砍了下去,小苍寒就人事不知了。一直到……
“啊,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呜……”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莲,你这是在做什么?”朦胧中,小苍寒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母亲在哭?为何父亲的声音如此无助?
“父亲,母亲……”小苍寒慢慢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想要问父亲怎么了,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父亲,母亲……你们是谁,干什么,快放开我父亲和母亲……”小苍寒惊恐的大叫着,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他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压着,光裸着身子,身上有着吓人的淤青,甚至还有血,而他父亲则是被吊起来绑在屋梁上,动弹不得,一个女人坐在父亲身边看着这一切,而这个女人,他知道,是那个打晕他的阿姨。
苍寒想要冲过去,可他却发现他不能,因为他也被绑着,他吓住了,也哭了出来,却又被再次打晕了。朦胧中他听到父亲问着那个女人:“莲,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做?”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凄苦。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是你,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来找我,还和那个女人结婚,现在就不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叫做莲的女人激动的说着,满脸怨恨嫉妒之色。
“你……你这是何苦,你已经结婚了,我又怎能去找你。”父亲有些惊讶的说着。
“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结婚,我只是想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而已,我在美国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来找我,我想着回来告诉你我没结婚,可一回来就听到你早已结婚的消息,你叫我如何不恨,我现在就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一直以来你就对她那么特别,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们只是朋友,现在你更是跟她结婚,连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叫我如何不恨不怨?”莲毫无理智的速说着,宛如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莲,怎会……怎会如此?我以为你结婚了才和小柔结婚的,我并不知道你没结婚啊。”父亲错愕的说着。
“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背叛我吗?”
“对不起,莲,对不起,我求你,你放了小柔吧,放了她吧。”父亲乞求着她。
“放了她?到现在你还是先想到她,不可能,我不会就这样放了她的,她敢抢我的人,我就让她尝尝抢我的人的后果。”莲恨恨的说道。
“莲,我求你,小柔和我真的只是朋友,求求你,放了她吧,我任凭你的处置,求求了,小柔已经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小柔会死的,求求你,莲。”父亲依然求着莲,这时的母亲已经昏迷过去了,一张往常温柔秀气的脸现在却苍白如纸,尤是吓人。
迷茫中,苍寒听着父亲求着那个狠心的无动于衷的女人,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好重好重,无论他怎么睁就是睁不开。直到他听到有人闯了进来,似乎是那个父亲的朋友,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叔叔,然后他放心的晕了过去,那个人会保护好父亲的吧,他那么喜欢父亲,一定会保护温柔的父亲的。
母亲死了,这是医院的人说的。父亲也死了,在母亲死了两个月后。
父亲是自杀的,原因他很清楚,因为他看到了。在一个深夜里,他看到他以为会保护父亲的那个人,把父亲压在身下,向那些男人对待母亲那样对待父亲,他听父亲求他放开他,可他没有。他疯了,他想到了母亲的死,他不要,他不要父亲也离开,这次他冲了过去,想要拉开那个人,可没用,那个人把他打晕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隔天早上,他醒过来时,他看到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白色的床单变成了血红色,很恐怖。可他不怕,他抱着父亲,轻轻的发誓着,他要为他报仇。
从那时开始,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的小苍寒了,他找上了祖父,他接受了苍家最严格最残酷的锻炼,终于,在他十二岁那一年,亲手杀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叫做苍隆,他父亲的堂哥,苍家上一任家主。
第二十二章调查2904字
“我要的东西呢?”一个高傲的女声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工作室响起。
“苍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一个穿着正式的年轻男子坐于办公桌前,递给苍玫一个资料袋。他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调查自己家主儿子的资料,但,就单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他可以肯定绝对没什么好事。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要做的就是满足他的客户的需求,这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则责。
苍玫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资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张资料单。
照片上的人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长得很好看,俊美的小脸蛋上渲染着一对俊秀的眉,眉下是一清亮却无任何波动的眼睛,秀气挺直的鼻子,和一张好看却略显冷淡的薄唇,身穿着一套有着儒弘学院的标志的小学生制服,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却华贵的气质,毫无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的天真无邪。由这些可以看出,这个男孩以后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单看他的身世以及浑身所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就知道了。
“这就是你们侦探社所调查到资料?”苍玫“拍”的一声把手上的那叠相片扔在办公桌上,咄咄逼人的问着眼前的男子,也是这家侦探社的负责人,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你最好别说是一样。
“这……苍小姐,很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男子有些无奈的说着,如果可以他也想说不是,可是……
“尽力?”苍玫现在很生气,本来在看到她的苍寒竟然天天送那个该死的小鬼去上学她就很生气了,但是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她只能忍耐的看完,结果,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一叠没用的照片和一张有等于没有的所谓的资料。
其实,也难怪苍玫会如此生气,桌上的那些照片都只是苍皓沁上学进学校前和放学出学校时的照片,根本就毫无用处,那张资料更是简单到不行,上面就只注明:苍皓沁,苍家家主苍寒之子,今年五岁,目前就读于儒弘学院,就读年级不明,就读班级不明……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尽力?”此时的苍玫已是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声责问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我花那么多钱干吗的啊?就让你们去调查这些我知道东西?”这资料上的根本就是她雇佣他们时所给的资料嘛,“一个星期你们就只给我调查到他在儒弘就读,你们真的是侦探社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苍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个苍皓沁除了上学外平时根本就不出门,上学也是苍家家主亲自送去,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接近他,有好几次想跟着他进儒弘,看他就读哪个年级和班别,可都没用,他一进校门就没了踪影,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他也是无能为力啊,苍寒把苍皓沁保护得太好,根本就让他们无从下手,哪有可能让他们查到什么东西呢。想想,这也是他开侦探社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连人家的平时的生活照都拍不到,也是很丢脸的事,他也是很沮丧的说。
“没办法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啊,你们真的是合格的侦探员吗?我花钱请你们做什么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还开什么侦探社,简直就是浪费别人时间和金钱的垃圾。”苍玫不屑的说着,也不想想是谁主动找上人家的,真是……无语中,这种人,没救了……
“你……苍小姐,苍寒把苍皓沁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另请高明吧,钱,我会退还给你的。”男子说的果断和决绝,她侮辱他可以,但他决不允许她侮辱他的侦探社,他就不信有哪个侦探社可以调查得比他多,别说有苍寒护着,就连那个才五岁的苍皓沁也决不简单,要不也不可能一进儒弘就不见踪影。
“哼,钱本小姐多得是,这种小钱也只有那些没本事的人需要,就当是本小姐施舍给你们吧。”苍玫趾高气扬的说完就走,也不去看那个被她给气得浑身发抖的人。
哼,苍皓沁,你别得意,我就不信我拿你没办法,不就是一个没娘的小鬼而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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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弘学院,特级班里,
一个与特级班里其他人高马大的学生相比显得非常娇小可爱的小人儿坐于自己的座位上,小手托起自己小小的脑袋瓜子,看着窗外发着呆,似乎对于讲台上讲师那精彩绝伦的讲课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自顾自的想着事情,惹得讲台上的讲师恼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天才苍皓沁呢,才五岁就凭着过人的学识考进特级班,学识之丰富是特级班里的其他人也赶不上的,就算讲师有意为难人家却也为难不到,谁叫人家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呢?
而此时的苍皓沁在想什么呢?有什么可以让这个天才想得如此的入神呢?难不成是遇到难题了?真是令人好奇啊!
其实不然,苍皓沁现在一心想着他的父亲——苍寒。
他没想到,父亲的过去竟会是如此的叫心惊。在别墅里,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父亲的父母,也就是他的爷爷和奶奶,他也就没去问,对他来说,那些是无关紧要的事。可他没想到,没人跟他说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话题在苍家是个禁忌。
还记得那天,父亲跟他诉说着他父亲母亲是如何惨死之时那悲戚的神色,那双平时冷漠惑人的单凤眼那时却朦胧而含着令人不敢置信的雾气,欲滴的泪珠被倔强的隐忍在眼眶里,显得特别的脆弱易碎,让他不禁心生怜惜之情。那时,他才知道,强大的父亲那冷漠的面具下隐藏着多大的悲痛。
虽然父亲并没有明说他所受的是怎么样的训练,但他知道决不会那么简单,决不会那么平凡,父亲不说,只是因为他不在意这些而已,他在意的是,当时的他没用得没办法救自己的父母还连累了父母,他在意的是看着自己的父母受人侮辱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在意的是他温柔慈爱的父母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无法做。可,父亲,那时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啊。
“父亲,想哭就哭吧!”还记得,那时,他怜惜的抱住父亲因悲痛而微微发抖的身子如是说道。父亲,你的痛我无法体会,但我却不愿你如此忍着。
父亲跟他是不一样的,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不知道失去的伤痛,对于那时的自己,他虽悲虽戚,却并没有太多的心痛,那时的他,所感到的,只是失望而已,对父母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失望而已。
父亲不同,父亲曾经拥有过幸福的日子,体会过幸福的味道,所以当父亲失去这些时就会很苦很痛,是这样的吧。他失去的只是幻想的机会而已,父亲失去的却是曾经真实存在的珍贵幸福,所以父亲要比他更加的痛!
“父亲,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这里只有我,不会给别人看到的。
父亲,是我,就没关系的是吧,就如是你,我也不会在意一样,对吧。
因为,我们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父子,有着最亲密的血缘羁绊的父子,是可以给彼此信任的人,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和离弃你的人,所以,是我,就可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