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老早就想到了,会被当成父皇所寻找之人送来,林宣棋必定跟父皇所找之人很像,而父皇又没有指明所找之人乃是何人,只不过就画了一幅画像而已。
父皇对那张脸还是很在意的,单看酒宴那天父皇失常的举止就知道了,所以夏侯寒月才会在知道林宣棋非是那个人的情况下,还如此担心
经过了一个月的相处,再加上林宣棋今天有意无意的挑拨,其实夏侯寒月能够想象出林宣棋今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为了更加离间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夏侯寒月待不住了,他必须得亲自去看看情况。
夏侯寒月进入薰水宫是一路横冲直撞的,宫殿中的太监和宫女以及侍卫也不敢拦着他,再说了,这一月以来,他一直就是这样的,薰水宫的人也都习惯了,差别只在于今晚多了皇上在而已。
就快要接近殿厅的时候,夏侯寒月还是被拦住了,是他父皇的侍卫,为此,夏侯寒月也没为难他们,只是冷眼扫视了他们一眼,一句“本殿就是来找父皇的”,便搞定了那些侍卫,毕竟,这些侍卫大多都知道太子与皇上的相处方式,之前太子觐见皇上的时候,也不曾让他们先行通报过,这是太子的特权,皇上赋予的。
一进入殿厅,入眼的便是挨得极近,双眸对望的两人,夏侯寒月心中闪过一丝怒气,想也不想就过去将林宣棋拉离了他的父皇。
夏侯寒月没有去看被他一把拉倒在地上的林宣棋,狭长的凤眼带着不自觉的怒意直直的对上夏侯沁的黑眸,然后,夏侯寒月在夏侯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红晕。
这很不正常,父皇那总是冰冷着的一张俊美脸容何时有过这种神色?还有,父皇的眼眸也深沉了许多,夏侯寒月的脸也沉了下来,那总是明媚的脸容在这一刻有着阴寒之色,凤眸也在这一刻森寒的与夏侯沁对视着,一种连他本人都没有发觉的气势开始在身周弥漫。
“你刚刚在做什么?”眯着眼眸,夏侯寒月的声音是从所未有的冰冷,似乎没有掺带任何的感情质感,丝滑而高贵,即使其中还带着一丝属于少年的稚嫩,也让夏侯沁眸光不自觉的闪动。
夏侯寒月不能忘却夏侯沁刚刚凝视林宣棋的一幕,再加上,夏侯沁脸上此刻带着的情~欲色彩,他无法相信,他的父皇竟然会对林宣棋这种肤浅的人产生欲~望,果然,还是因为那张脸吧。
这一刻,夏侯寒月不否认,他心中产生过让林宣棋毁容的念头。
“你来干什么?”
夏侯沁并没有回答夏侯寒月的疑问,从夏侯寒月突然表现出的霸道中回过神来,便安静的反问夏侯寒月。
夏侯寒月没有吭声,这个男人竟然还问他来干什么,如果不是他的到来阻止,说不定此刻这男人都和林宣棋滚床上去了呢。
夏侯寒月不吭声,夏侯沁便也沉默下来,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动中看出对方的想法,又或者,两人此刻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凝视着彼此。
被夏侯寒月粗鲁的拉倒的林宣棋在一开始的错愕之后,便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之间的气氛。他能感受到夏侯寒月那异常明显的怒气,这在让他心中微微一喜之后,又有些烦恼。
夏侯寒月的到来破坏了他的计划,这让他懊恼,可同样的,夏侯寒月的到来,也解除了他被夏侯沁揭穿的尴尬,虽然他觉得夏侯沁不会拿他怎么样,不然,就在刚刚那一刻,夏侯沁就会直接杀了他了,而且理由光明正大,他一个男宠对尊贵的皇帝下药,这个理由便是华莎想找茬也站不住脚跟。
两人之间的沉默让林宣棋自认为是怒气在积蓄飙升,林宣棋觉得,这个时候他或许可以推动一把,以加快这父子俩之间的矛盾爆发。
“寒月,你……你怎么来了。”调整了一下表情,林宣棋表现出自己的错愕,心虚,以及宛如受到伤害般的哀怜。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夏侯寒月这时才转身看向林宣棋,那神色间的冰冷以及凤眸中的残酷让林宣棋也吓了一跳,眼前之人,与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冲动的,鲁莽的,没有脑子的夏侯寒月完全不同,除了那张脸。
“你勾引我父皇。”夏侯寒月很冷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不,我……我没有,寒月,你听我解释。”吃惊于夏侯寒月面对他的冰冷,林宣棋在眼角偷瞄了依然不动声色的夏侯沁之后,突然从地上站起,伸手便要拉住夏侯寒月的手腕,欲要解释。
结果,就在他的手刚刚要碰到夏侯寒月的时候,夏侯寒月却是整个人突然往后倒下,不但避开了林宣棋的手,人也倒在夏侯沁的膝盖上。
刚刚,不是夏侯寒月自己避开的,而是夏侯沁拉的。林宣棋错愕的看向夏侯沁,脸上的不解掩藏不住,相同的,惊讶的还有夏侯寒月。刚刚,他有一旦林宣棋的手一碰到他,他就把他的手腕扭断的念头,因为他想到那只手,可能还在他不知的情况下,碰触了他的父皇。只是,还没等他行动,父皇竟然把他拉开了,而且还是往他怀里拉。
“父皇?”
第三十一章触动(2072字)
父皇的外在总是冷冰冰的,可是,父皇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这是他第三次跟父皇靠得这么近。
夏侯寒月高兴而又不解的仰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却发现他的父皇根本就没看着自己,而是看着那个恶心的,妄图离间他和父皇两人的林宣棋。夏侯寒月怒了,之前的喜悦不翼而飞,愤怒的夏侯寒月想也没想便往他父皇的腰间掐了一把,总算引来了夏侯沁的注意,只是,这时夏侯寒月却被夏侯沁的眼神吓了一跳,夏侯沁的眼神很不对劲,虽然神色依然冰冷,可夏侯寒月从中看到了隐忍,还有那双暗沉的眼睛,里面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确实,本来已经差不多平息下自己被药物引起的欲~望却因夏侯寒月那无心更甚有意的一掐,又是对着腰间敏感处下手,那情~欲又在瞬间燃烧起来,而且更加的剧烈,夏侯沁甚至差点控制不住,便要对着怀里的人下手,虽然最终隐忍了下来,但是夏侯沁还是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在抱着夏侯寒月的情况下。
调整了一下抱着夏侯寒月的姿势,其实夏侯沁并不想自找苦吃,刚刚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可看着林宣棋想要碰触夏侯寒月,他甚至没有想到夏侯寒月自己会应付,便就这么将他拉往自己怀里。
活了几世,他头一回知道自己竟然也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隐藏下眼中的情~欲色彩,夏侯沁再次看向林宣棋,只见林宣棋有些呆愣的看着他与夏侯寒月的互动,夏侯寒月刚刚的动作太大了,而且也没想着要避开林宣棋,所以刚刚那一幕就这么落入了林宣棋眼里,甚至,他还看到了刚刚夏侯沁因夏侯寒月那一掐而引起的神色变化,那即使面对他也不曾出现过的浓厚情~欲,林宣棋开始觉出不对劲了。
“朕不管华莎让你来做什么的,现在,寒月玩腻了,那么,一切也就结束了。”被夏侯寒月这么一闹,夏侯沁也没那个心思继续之前设想的计划了。
“皇上,宣棋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宣棋是华莎送给您的礼物呀。”什么寒月玩腻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看着一脸舒坦的躺在夏侯沁怀里的夏侯寒月,林宣棋懵了,那个在他面前表现得很讨厌皇上的管制的人,现在却是对着皇上一脸的满足。还有,什么叫玩腻了,难道说,这一个月来,夏侯寒月就是一直在演戏,一直在玩弄他吗?
“我父皇的意思就是说,他一点都没想过要留你这个所谓的礼物,只不过是本殿想玩,才让你陪本殿玩了这么久而已。”夏侯寒月在夏侯沁怀里坐好,后脑勺靠着夏侯沁的胸膛,仰着下巴说道。
“你说玩?这一月来,就一直是你的玩笑?”
这个被自己认为愚蠢的少年,一直被自认为掌控在手中的棋子,现在却告诉他,他就只是在玩而已,而现在,他也玩腻了,这不是真的,不是。
“你不是无聊没事做么?那本殿就好心的陪你玩玩,本来这场戏还可以演得更久的,可惜你演得太差劲了,本殿实在无聊得紧,不想继续陪你演下去了。”看着甚至已经呈现一种疯癫状况的林宣棋,夏侯寒月却不放过的继续打击着他,谁让这人竟然想染指他的父皇。
“明德,把他关起来。”夏侯沁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呈现出更白痴的表情,他阻止了还想继续的夏侯寒月,朝着明德吩咐。
“是,皇上。”明德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走向林宣棋。
“不,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即使理智开始崩溃,林宣棋还记得自己被送来自己的原意,若是他什么都没完成,还被抓到把柄关起来,他可以想象得到华莎对他的放弃,他甚至会死。
用着自己不太出色的武功,林宣棋躲过了明德的手,又朝着夏侯沁靠近,声音带着疯狂和沙哑:“皇上,你不是找我找了十多年吗?你不会舍得把我捉起来的对不对,皇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为华莎做事了,我还知道很多华莎的机密,放过我吧,皇上。”
这一刻,林宣棋期望夏侯沁会看在找了他十多年的份上而心软,如今,他也就这么一点可以利用的了,至于那所谓的什么机密,强大的郝嘉甚至都不需要。
夏侯沁冷冷的看着林宣棋,看着对方眼里抱着的一丝期望和算计,丝毫无动于衷的说道:“你从来,都不是朕要找的人。”
看着呆滞反应不过来的林宣棋被明德吩咐两名侍卫押着离开,夏侯寒月满意了,以后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在宫里碍着他的眼了。
满意的夏侯寒月自动的在夏侯沁的怀里调了个姿势,刚刚那样坐着总让他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老顶着他。
“嘶~”夏侯沁深吸了口气,夏侯寒月那么一动,屁股划过他的那个地方,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动到一下,可也让夏侯沁再难以忍受。
夏侯沁的难受的声音夏侯寒月自然是听到了,他有些不明又担忧的仰头对上夏侯沁的双眸,正欲要问他父皇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被林宣棋伤到哪里,却因为自家父皇那张越来越靠近自己脸蛋的俊美容颜而呆滞着,一下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嘴巴在哪了。
夏侯寒月找不到,可夏侯沁找到了,附上夏侯寒月薄软的双~唇,夏侯沁放任自己无法控制的情~欲,带着一丝疯狂的吸允着夏侯寒月的唇瓣,火热的舌头在夏侯寒月因吃惊而张开的唇缝中探入,汲取着其中的甘甜,勾动着那忘记了要躲避的柔软与自己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