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皓月还在翘首探看著,荷花群遮住了视线,而且一直持续演奏的丝乐让她看不清也听不到里面的情况。可是从里面一圈圈频率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荡漾开的水纹,还有随著水纹被一并带出的荷花瓣和碎荷,皓月不难猜出里面的情景。她面红耳赤的继续盯著那边,没过多久里面突然向上伸出一条赤裸的长腿,那腿纤细洁白修长,远远望去,让人疑心是莲妖即将显身。皓月眼都看直了,只见那条长腿向上胡乱的踢蹬了几下,既然连续踢碎了几朵开的盛极的粉荷,扬起瓣瓣荷花。好在没过多久,那长腿终於痉挛似的抽搐了几下,最後失力重重的落了下去。皓月提起的心也终於落了地,对随後的女们说了声:打起神来,陛下娘娘要出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荷叶层层翻动,小舟再次在皓月她们视野中出现。画舫忙迎上去,待到近了,就瞧见舟内帝後还是依偎在一起,只是两人都是脸上薄红,汗流浃背,脯上下起伏,一副致才退的模样,娘娘更是娇软无力的靠在陛下怀里。扶舟的两名内侍脸上通红,不知道是晒得还是憋得。将小舟拉过来,皓月和福禧忙迎了上去,将帝後扶上来。陛下还好,娘娘却脚步虚浮,身躯无力。几乎是被皓月她们半扶半抱的送上软榻躺下休息。然後便自有人送上手巾茶水水果等物。陛下便走到娘娘身边,一边和娘娘说话一边用小银签喂著他吃著冰镇的西瓜。
皓月估计著应该回去了。果然没多久,赵豫便抬起头来吩咐回航。於是今天的游湖便告一段落。待船靠了岸,赵豫扶著冉玉浓下了船。双双上了肩舆,回了凤仪。靠看书闲聊消磨了一些时光後,两人一起进了晚膳。侍女们上前正要伴著冉玉浓前去卸妆,突然,福禄急冲冲的进来,对著赵豫耳语一番。本来一片悠然之色的赵豫脸色微变,站了起来。冉玉浓扭头望著他。赵豫稳了稳心神,走过来亲了亲他,说:突然出了些事,我现在就要去办了。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跑。免得我待会回来看不到人。冉玉浓笑了,说:知道了,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下午被你那样了我哪里还有力气到处跑说完又是难得羞涩一笑,瞧得赵豫心动,又是亲了一口才走。
冉玉浓将他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去继续卸妆换衣。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皎月朦月她们一片忙碌的时候有,突然殿外传来小许喧哗之声,没多久一个声音就在身後响起娘娘还真是镇定自若呢众人扭头一看,却是刘婉容,身後几名外殿侍女揪著她的衣袖不放,嘴里还说著:不行,你不能进去冉玉浓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婉容,对旁边急的几乎要哭出来的那几名侍女笑笑说:没事,你们下去吧
那几名侍女连忙告退,刘婉容笑著说:还是皇後一句话管用,刚刚我在外面都快跟她们说烦了,真是急死人。冉玉浓一笑,说道:既然称了本一声皇後,自然这後之中本为尊,这後人人该视本为主。本的话,自然到哪里都是有用的。刘婉容笑著回答:娘娘这句话底气十足,果然是独受圣宠之人的气魄,婉容实在佩服佩服冉玉回了一笑,无意下去,便问道:居士这个时候来见本,莫非是有什麽要事吗
刘婉容带著神秘的笑说:确实,有件大事要跟皇後娘娘您禀报呢。冉玉浓微微挑眉,问:什麽事刘婉容走上前,却突然口气一变,面转向一边,直接走到侯立在梳妆台下的一名女面前。那名女手上还拿著冉玉浓刚刚换下的大袖开衫,还没回过神来。衣服便直接被刘婉容抢走批到自己身上。众人皆是先惊後怒,清月更是呵斥一声:大胆,还不快放下置身事中的冉玉浓却面色不动,静静的瞧著刘婉容的把戏。
刘婉容不理众人,径直批衣走到落地整衣铜镜前,那是一件明黄色的曳地开衫,上面以金线绣上了九羽凤。扭著身体照了照自己,对著镜中的身影满意的自语道:果然,还是我和明黄色更合衬些。转身对冉玉浓笑著说:妹妹虽然深受皇宠,却毕竟欠缺了些气势,驾驭这种明黄,正红还有九羽凤什麽的恐怕还是吃力了些吧冉玉浓身边的侍女皆是杏眼圆瞪,皎月正要发飙。冉玉浓却轻轻一笑道:衣服这种事本向来都是由身边女料理,要谈这个,居士还是该找她们聊才是。说完对著已经按捺不住的皎月吩咐道:去,跟居士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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