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寒霜眼里很自然回答很轻松的张建，内心却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他很紧张，在林寒霜要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就紧张了。

她会不会直接问，你喜欢我吗？如果这样问，该如何回答，回答她喜欢？那她就跑了吧，回答不喜欢？万一她其实想要这样的答案呢？真是纠结。

幸好。

她没有问。

但是，

她竟然没有问？好失望。

她问为什么对她好？理由是现成的，可心里却不这样想，同学他多得是，可不见得他对谁这样上心，林教授确实是他的恩师，可恩师不只这一位，重视他的原因，其实还是林寒霜。

对她这样好，她总是不明白...大一的时候就不明白，不明白也好，起码不会尴尬，等离婚的事儿尘埃落定后再谋求后面的事吧，张建想起了他对江宁宇说的那句话，她是你的老婆，我不会做什么的。

江宁宇，嗯，这个人，可恶！

江宁宇是他唯一恨过的人，讨厌至极。

不需要加班，6点半可以按时下班，但林寒霜为了避开晚高峰，决定稍微晚点，毕竟自己的车技还无法驾驭复杂路况。

但六点半，有人敲门。

“进。”林寒霜道。

门开了，前台小姐露个头，张建和林寒霜同时抬头。

“林助理，前台有人找您，说是您丈夫。”

“呵”这是张建发出的一声喟叹，很轻，但林寒霜听出了里面的无奈和嘲讽。

她也有些无奈，她还没离婚，那个人确实还是她的丈夫。

“好，让他稍等，我马上出去，多谢你。”林寒霜温和的笑道。

“客气了，”前台很礼貌的又轻轻关上门。

“你先回去吧，第一天上班。”张建坐在那里，没有动。

“嗯，明天早上要早起，8点我们需要赶到法庭。”林寒霜走前尽了下助理的义务，提醒了下自己的老板。

“明天你别去了，太早太辛苦。”张建想当然的说道。

林寒霜已经变了脸。站在那里直接看向张建。

静默让张建抬头，看到的就是林寒霜有些严肃的脸，回忆了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嗯。

“你想去...那就去吧。”张建又说了一句。

“不是我想去就去，而是我必须去，你如果是这样的态度，我现在就辞职。”林寒霜有些无语，她也不是傻子不喜欢优待，可这样被优待下去自己只能是个废物，干什么什么不行，成为一个合格的律师都难，何谈合伙人？

“嗯，我的问题，我是希望你慢慢来，如果你对自己有要求，那我没意见，明天直接去fǎ yuàn就好，鉴于你路痴，你也可以先来公司等我，我们一起过去。”张建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

“嗯，来公司吧，几点？”林寒霜比较满意张建的回答。

“7点。”张建道。

“没问题。”

林寒霜收拾好了东西，“走了，”对着张建打了个招呼。

“明天见。”

“明天见。”

林寒霜终于出了张建办公室的门。

来到前台，江宁宇正在和李子峰寒暄，看到妻子的时候，便和李子峰说了回见。

“寒霜。下班了？”江宁宇一笑，前台小姐险些看呆了，林寒霜看了眼前台小王，小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呵，这人到了最耀眼的年纪了啊。

“下去吧。”林寒霜冲小王微笑了一下，看了眼那个耀眼的人儿，径直走向电梯间。

电梯里。

“今天怎么样？适应吗？”江宁宇接过林寒霜的笔记本包和挎包，问她，看着她的眼睛。

“没什么不适应的，孩子安排好了么？”林寒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