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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大美女,名叫宁碧。
也就是,我的碧姨。
她穿着那双意大利血红羊皮高跟鞋,轻窈却无情地踩踏了无数幼嫩的小草,来到我面前,蹲下。
这个姿势,让她那包裹在紧身洋裙下的挺翘臀部完美地显现,我看见,在那瞬间,碧姨身后的两名壮汉如塞了钢珠的四个大鼻孔中噗噗噗噗地喷出了四道血色喷泉。
碧姨似乎已经把男人们的惊艳习以为常,她一点也没理会身后两名大汉,只是看着我,涂着晶莹艳丽唇膏的嘴微张:吐出来。
从她黑色大墨镜中,我看见自己将那颇具蓬松感的因为营养极度缺乏而长得如同枯草的几黄毛使劲摇摆。
整整一年没吃过了,好容易咬着一块,哪里能说吐就吐呢
吐出来,跟我走。碧姨的声音很轻,却很有气场:那么,你会有很多很多的吃。
很多很多年之后,当看着那小名叫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电影中东健欧巴用蹩脚的中文说出跟着你,有吃这个经典场景时,我总会激动地扭曲手指,撑开鼻孔,睁大双眼,在心中的悬崖上无声地呐喊:我被山寨了
和东健欧巴一样,我选择了归顺。
为了,很多很多的。
我听从了碧姨的话,吐出了嘴中的血腥,上了她的房车。
在行驶的过程中,碧姨告诉我,她是清义帮老大的女人,也就是我那去卖咸鸭蛋老爸的老板娘,同时,还是我那嗝屁老妈曾经的好姐妹。
这次她来,是准备收养我,不是做为女儿,只是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