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息再次转身，去了一旁吧台那边儿倒了两杯水。“我不解释，是因为我不想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季南息将水递了一杯给玲姐后，自己去了沙发坐下。

他今晚真的有些喝多了，太多年没有这样喝酒了。

上次醉，还是笙儿离开夜城去意大利的那晚!

修长的手指擒着玻璃杯，季南息鹰眸微眯了下，视线透着迷离的看着灯光折射下的水，声音也变得幽远起来。

“笙儿相信我，她不会怀疑我任何!”

玲姐鼻子有些酸，自嘲的笑了笑，“那我算什么?曾经的所有，又算什么?”

季南息抬眸，墨瞳深邃的看着玲姐，轻叹一声的说道:“玲妹，每个人的路，是自己选的懂吗?”

一句话，玲姐只觉得心脏的位置，猛然刺痛了下。

她偏头到了一旁，隐忍着眼底氤氲出来的水雾，嘴角的自嘲也越来越浓郁。

季南息就这样看着玲姐，声音平静的继续说道:“谁也不能将自己的人生不幸加注在别人身上，谁也不是非要为别人的不幸，来承担什么?!”

如果要承担，要加注。

那他曾经的人生，谁来买单？！

季南息冷然的微眯了下眸子，喝了口水。

如果自己都不懂得放过自己，那谁也不会是你的救赎!

“我不爱你，从来没有过“季南息幽幽开口，“你遇见我时，我没有心的，你明明知道!”

“可你回去没有多久，就结婚了!“玲姐情绪开始不稳定，红着的眼眶有着愤怒。

“你信缘分吗?”季南息再次看向玲姐，“那时那刻那个地点，正好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了你面前?”

玲姐嘴角微微颤抖着，没有说话。

因为，季南息就是她那时那刻，那个地点刚好出现的人。

“我之于笙儿，笙儿之于我”季南息笑了，笑的那样柔和，“正好，懂吗?!”

不是一个人的希冀，而是两个人的繁华。

如果不是彼此，那么，终究会背道而弛。

因为是她，而对笙儿也正好是他，所以凑成了完整到没有任何缝隙的圆。

夜，太深，以至于压抑的人无法呼吸。

机车呼啸在路上，发泄着情绪的同时，夹杂着多少悲伤。

“玲妹，对你从未动心，甚至，喜欢都谈不上”季南息的话幽幽在耳边回荡着，“之于我，你就和阿雄他们一样，曾经一起疯狂，一起堕落的人间天使，仅此而已!”

冷漠的话，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玲姐只觉得，她就是一个大写的笑话。而这个笑话，却可悲的还在继续着。

余笙睡意朦胧的翻了个身，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臂弯和怀抱，让睡得不是特别踏实的她渐渐睡的安稳。

第二天，格兰朵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余笙因为“失眠”，早上睡的有些沉。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

“老公，早安”余笙哼哼唧唧的说了声，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在季南息怀里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