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卿,”陆离的声音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我自幼习武,十一岁随父从军,算是个粗人,长了这么大,只知道刀枪弓箭,却从未碰过女人。我第一次过来那会子,家中生了烦忧之事,无从排解,却常听军中的兄弟们说,花月楼的姑娘们个个都是解语花,睡上一次保准儿什么烦恼都没了。我那日实在烦心,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就遇上了你。”他略顿了一顿,“我第一回来时,本来也没想着自己也能变成那起子留恋烟花巷的登徒浪子,可是回去以后,那日做的事儿就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擦不去,”他自嘲般轻声笑了笑,“可知军营那些无赖没一句真话,见了你之后,之前的烂摊子还未了了,又生出你这么个妖精来让我挂念。后来那日我实在忍不住,居然连晚上都不想等了,说是来赔罪,本是自欺欺人,我不过是,想见姑娘罢了。”他扳正怀里的虞碧卿,看着她的眼睛道,“那日跟你们这儿的妈妈包下你,本是想跟你交代下的,可那日军中实在有事,一早天还没亮我那贴身小厮就来传话让我回去,我实在不忍心吵你,匆匆跟你们妈妈付了银子就过去了,却不料连日来公务缠身,竟让你苦等了这么些日子,实在对你不住。”陆离仍是一脸正色地看着怀里已经呆愣的小女人,“碧卿,这些时日我总是想你,一开始我还在想,我这也算为你一掷千金了,是不是不值当。可我睡来醒着,想的都是你,从军中回来跟家里请了安,这回连下午都不想等,直直跑过来找你,我知道,你是值当的。诶,好端端地,你怎么哭了呢?”怀里的虞碧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有些莫名其妙,女人真是麻烦,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也不知道怎么哄,可她此时却有些喜欢这份麻烦。他拍了拍虞碧卿的背,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不高兴吗?这回可还有什么话问我?”
虞碧卿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情话冲昏了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做她们这一行的,向来只有情爱,没有爱情,便是那些心肝宝贝儿的漂亮话,也都是在云雨时才能听到。如此安安静静地听这番恍若海誓山盟的话,由不得她不动心。
她抽搭了两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可是,为什么是我?”
她自认自己论相貌身材,都不是花月楼里最拔尖儿的。更何况她伺候的恩公无数,自然分辨得出这陆离非富即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他一时的消遣,却不料他竟如此认真地说了这些前因后果。
陆离的脸上泛着两团淡淡地红色,摇了摇头,“是呢,这段日子我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是你。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前几日随军出去,看见他们搂着我们营里的军妓,却觉得怎么也,没有感觉。”他停了一瞬,眸色有些暗,嗓音里不知不觉已蒙上了情欲,“她摸上我,都没有我想着你有感觉。”
他脸上十分正经,虞碧卿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不由在想这男人怎么总是能正经地开这种不堪的玩笑,她伸手捶他,却被他捉住搂在怀里,细细地吻她的嘴唇,慢慢滑到耳垂,脖子。等到虞碧卿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下面早就湿的一塌糊涂。
陆离因为已经射了两次,没有一早那么猴急,舌头在虞碧卿的酥胸上打着圈儿,一只手在她的后腰上抚摸,另一只手熟练地来到下面,插入了一根手指,缓缓地抽查。
虞碧卿身体已经十分敏感,哪里经得起这种刺激,两只手一会儿揉着陆离的头想让他吃得再深一些,一会儿又敲着陆离的背哭着喊不要了,一会儿又狠狠地揪着被子,扭着身子想让陆离插得再深再快些。
陆离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却并没有加快,而是勾了起来,摸着她里面凸凹不平的内壁,也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那最敏感的一小点,虞碧卿登时全身打了冷颤,声音都变了,直叫着快到了。
陆离隐约明白那就是她身体里最神奇的一点,忙狠狠地又插入一指,两根手指一齐捣了几下,然后揪住那一点玩弄起来。
没过几下,虞碧卿就一股一股尖叫着泄了出来,她两只手抠着陆离的背,留了几条红色的抓痕。
陆离有些吃痛,又觉得莫名的爽。
虞碧卿一边泄着身子一边还混混沌沌地想,为何昨儿她自己弄自己的时候,连这一半儿的爽还不到呢?
陆离自然又抱着她要了三四次,到最后两个人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做,连晚饭都忘了吃,陆离身体极壮,一夜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虞碧卿只觉得自己腰腿都散了,他还不知疲倦地插着。
第二日睡醒时已经是下午,陆离自然早就走了。
仿佛昨儿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虞碧卿拍了拍身边空空的床,有些发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