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放心,老子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罗飞羽转头看向主楼,朗声说道:“解堡主,范帮主,奉盟主,在下扬州总管罗飞羽,应解堡主之邀前来散花楼与三位一唔。慈航静斋师妃暄小姐可也在?”
没有人应声。奉振的声音响起:“罗总管远道而来,在下巴盟奉振,未刻远迎,多有怠慢。”
只有奉振出声。
罗飞羽不知道这是他们三人商量好的,还是奉振的确是不知道这么多。
他朗声说道:“奉盟主客气了。昨天师妃暄小姐在天街相候,今日有没有来,都没关系了。解堡主,范帮主,奉盟主,如我所料没错,师妃暄小姐来此,是要你们出兵关中,相助李阀入主长安。三位现在给我一个准话,巴蜀是准备继续保持中立,还是出兵关中,相助李阀?”
此言一出,散花楼里,更是一片死寂。就是解文龙,也是心中剧震,排江倒海。
这是何等隐秘的大事,关系着巴蜀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可罗飞羽就在这里公然喊了出来,公之于众!
云玉真心中把握到罗飞羽的策略,把这事摊开了谈,就让解晖三人避无可避。
一片死寂之中,奉振讶然问道:“慈航静斋?出兵关中?这是怎么回事?”
罗飞羽立时把握到这一点,朗声说道:“怎么?师妃暄小姐没有亲自去拜会奉盟主分说出兵关中一事?”
“没有!”奉振的声音冷冷的,硬梆梆的,显是心中已然动了怒火。
罗飞羽答道:“那看来奉盟主是被排除在外了。范帮主呢?莫非也是被蒙在鼓里?”
中央主楼里,范卓还是没有吭声,解晖一直没有吭声。此时他才是最为尴尬难堪的,罗飞羽话里话外,都指明他就在主楼里,可他不好出声。不然,以他与宋家的盟友关系,与宋缺之间的私交和儿女亲家,在席应辱及宋缺时,他却不出头,这等若是公开打宋缺的脸。
以宋缺的心高气傲,如何会咽下这口气。
就在一片死寂之中,东边的东厢楼里,传来一道淡泊的声音,“罗总管如此挑拨巴蜀,恐有些过了。”
罗飞羽转头看过去,笑道:“原来慈航静斋师妃暄小姐就在这里,只是一直在稳坐钓鱼台。果然是高明莫测!只是挑拨巴蜀的这个罪名,我可背不下。要背,也该慈航静斋和师小姐背才是!你见过解堡主。有否见过范帮主,我不知道。莫非你是还没来得及去拜见奉盟主?”
中央主楼里,奉振冷冷地说道:“解堡主,范帮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文龙心中一惊,一片冰寒。
今日之事,完全是闹大了。就算是父亲,也无力掌控!
“哦?原来解堡主也一直都在?很好!很好!果然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旧!”罗飞羽适时补刀,公开点明这一点。并且还直接挑明了,解晖这是见色忘义,见了慈航静斋,就忘了岭南宋家和天刀宋缺!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今日这事,可算是独尊堡与岭南宋家彻底决裂了。以宋缺的心高气傲,如何能容忍解晖今日这般的表现!
只是这样的结局,恐怕也不是解晖所乐于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