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时间。
在客厅阳台和卧室各做了一次,家里的套用完了,杨久缘也累得没法配合,却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小时候拿到一个求之若渴的玩具的时候。想看,又不敢看,想玩,又不舍得玩,它太好太完美了,以至于碰一下都能让它偏离最开始最美好的状态。
于是她就不去碰它,非常珍惜地摆在一个谁也碰不到的地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奢侈。
她对于那枚戒指,也许就是这种心态。
甚至可能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要等到孟檀睡着之后的深夜,自己偷偷跑到放着它的地方去看。
杨久缘把戒指戴在手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试,发现最合适的是无名指。
察觉到孟檀的心思,杨久缘无声地笑。他好可爱,拿这个来试探她?
她想了想,在柜子里翻找,拿来一样东西,和戒指一起放进首饰盒里。
就当她也试探回去。
杨久缘照小时候那样把丝绒盒子放回原位,躺回床上,实在兴奋得睡不着。
她碰了碰孟檀,他睡得很沉,并没有醒。
“要是你开口,我就答应。”杨久缘一边轻声说,一边想她大概是没有勇气在清醒的孟檀面前说这种话。
显得她多草率似的。
第二天孟檀醒得早一些,看到首饰盒还好好待在原位,心情无比复杂。
还是拿回去好了,她可能不太想看到这个。
他彻底把杨久缘昨晚看到戒指的反应、放下戒指勾着他做爱的行为理解成顾左右而言他,他并不全知全能,她不说,他也只能猜。
就猜成了这样。
孟檀把盒子收进包里,都没顾得上打开看一眼里面。
如果他看了,发现杨久缘突然消失的时候也不会是那样的手足无措。
从某一天开始,他没法联系到杨久缘,电话、短信、社交软件,所有的联系都石沉大海,家里没有人,到单位去问说是去学习了。可学习能忙到一条消息都看不到吗?
孟檀虽然很不愿这么想,但越来越不好的预感告诉他,杨久缘在躲他。
也许只是单纯地暂时不想见面,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
因为那枚戒指吗?
孟檀实在想抓住杨久缘问一问,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个戒指,她不想要扔垃圾桶都无所谓,为什么不见他?
他像失了磁性的罗盘上的指针漫无目的地乱转,出了杨久缘的磁场,他连方向都找不到。
抱着某种希望,孟檀站在了沉世清的家门前。或许杨久缘会联系他,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只是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打开门后看到的场景几乎让他背过气去。
“……你是不是疯了?”孟檀的眼神几度落而不落地快速划过葛弥赤裸的身体,耳边是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呻吟与喘息的二重奏,他闭上眼,牙齿都快咬碎。
他没等到杨久缘的消息,却迎来一场妹妹和隔壁沉老师的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