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母亲,都曾经是李焕英,成为母亲后,又都是这样泯灭了一切的少女情怀,任劳任怨无私付出不求回报的。
朱丽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当李焕英与欧阳柱对望一眼就小鹿乱撞时、当李焕英听到朱丽说自己的父亲是打更的而大笑不止时,朱丽任由她花痴、任由她笑,然后加一句,笑吧,总有一天你会为此而哭的。
她决意要让李焕英的这个少女梦多做一天,让年轻的李焕英多为自己活一天,让天真的少女多快乐一天。
朱丽:“哎呀,带什么朋友啊,我朋友人挺好的,哦对了,和你爸一个职业,打更的。朱文田。”
众人一乐,这不就是朱丽的爸爸么?听这个姓就能听出来。
安知水、朱丽、徐乾:“朱文田?”
朱丽:“哇,我终于知道你存在的意义了。哈哈哈,备胎。”
观众也笑的前仰后合。
“备胎……”
“这台词也是绝了。”
“笑死我了!”
“太特么的搞笑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不偿命。”
……………………
徐乾:“那,那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明天我们再见行不行。”
安知水:好。
徐乾:再见
安知水:再见
徐乾:“白石塔,白石搭,白石搭白塔,塔塌了。搞事情,哈哈哈。”
观众大笑:
“太贱了!”
“徐乾真是太贱了。”
李焕英:丽。
朱丽问道:开心吗?
李焕英:“太开心了,谢谢你,谢谢你,丽。”
朱丽:你开心就好。
李焕英:晚上去我家吃饭去好不好。
朱丽:好啊。
李焕英:走走。怎么了?
朱丽: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李焕英:声音?没有啊!
朱丽:啊?
李焕英:走走走走。
朱丽:英子,我不去了,我的回去了。
李焕英:怎么了,你要回家啊。
朱丽:嗯。
李焕英:你着什么急啊,吃完饭再走呗。
朱丽:不了。
李焕英: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妈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夜是不是?
朱丽停顿一下:嗯。
这句话之后,朱丽那个语气落寞的“啊。”
许多人都是心里一紧。不是,我在外面玩得多晚留宿几夜,都不会有妈妈担心我。真想八点之后就有人打电话催着让我回家,给我留着门灯,即使再蹑手蹑脚开门进屋都会被发现,然后她一脸愠怒地让我洗漱睡觉,告诉我明天收拾我妈。
李焕英:那也行,那以后有机会我上省城找你去。
朱丽:等我回省城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李焕英:什么意思啊?
朱丽:没什么意思。那咱两写信。
李焕英:行,那回头我给你写信,我回家了啊,再见。哦,对了,你的地址?丽,丽丽?走这么快。
李焕英:大家好我是的代班主持,白石塔,白石搭,白石搭白塔,塔塌了。
朱丽:妈。
李焕英:你叫我什么?
朱丽:我是你女儿啊!
李焕英:我就说嘛,你怎么长的跟我那么像。我早就发现了。
朱丽:哪儿像了,妈那么瘦,我那么胖。对了,妈,你怎么把我生的那么胖啊。
之前的笑料都是为了此刻的升华。
终究只是一场梦。随着越响越近的滴答声,朱丽终究要跟年轻的李焕英分开了,也同时跟自己的母亲永远分开了。
《依兰爱情故事》开始响起。
“老妹儿啊你等会儿啊咱俩破个闷儿啊
你猜那我心里儿啊装的是哪个人儿啊……
媳妇儿啊进门儿啊咱俩过日子儿啊
我有情啊你有意啊生了个胖闺女儿啊
鸡毛啊蒜皮儿啊那都是我的事儿啊
你搂宝儿啊座屉儿啊天天都有局儿啊
谁家的爷们儿啊藏进下屋碗架柜儿啊
你红啦我绿儿啊你还骂我没出息儿啊
扔下孩子儿你一转身儿从此跑没音儿啊
唉小妮儿啊我宝贝儿啊
看来咱俩才是一对儿啊
我活着是你的人儿啊死了是你的鬼儿啊……”
《依兰》的曲调节奏是很轻盈的,但是不快。这种节奏一句话描述就是:高兴不起来,也痛苦不下去。男声的唱腔是淳朴中透着感伤的,尤其是歌词用了非常多的儿化音。儿化音是有点用鼻腔共鸣的,配合小品的感情起伏,听的时候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鼻酸。
小品最后这部分,有表演,有台词,有旁白,最后才是有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