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自己大胆的计划，就好像刚才两人在厨房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随意。

过往虚度的暗恋时光已经教会她如何冷静斩断没有未来的感情，感情对她的生活可以锦上添花，却不是必需品。如果在一开始就知道两个人没有结果，又何必要开始呢。

不知何时，窗外的月亮冷冷地照在两人的身上，痛苦裹挟着一身黑衣，满是悲戚忧郁的走到了两人之间。

余问凝抬眼看到谭荻舟的神情，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她看见谭荻舟的手因为她的话而微微颤抖，迷茫的表情被震惊替代，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她无法再直视他的眼睛，也说不出后面还未说出口的话。

从心中一瞬间生出无来由的恐惧，她的身体仿佛被他复杂的眼神吸了进去，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心悸。

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人抽空了，她难过到喘不过气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

余问凝避开他的目光，拿起手边的包站起身，“对不起，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今晚没法留你在家里了，你自己打车回酒店吧。”

余问凝说完便离开了。

谭荻舟被留在午夜的医院，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好可怕，也好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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