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呵呵笑着拱手:“学生虽已举兵,抚台却是河南老父母,仍是敬重的,不愿与抚台刀兵相见,抚台请回罢,学生恭送。”
李仙风神色阴晴不定,被李信一言劝走算怎么回事,崇祯第一个饶不了他,可是打又不能打,一时之间,颇有束手无策之感。
“哼!”
陈永福从旁哼道:“李公子,你哪来的人马和枪炮?”
李信对陈永福感官还是不错的,崇祯的倒数第二年,陈永福降了李自成,一片石兵败之后,仍不离不弃,受李自成之命镇守太原,城破而亡,这样的人物值得他尊敬,因此并不愿恶言相向,只是笑了笑:“明朝无道,民不聊生,学生高举义旗,自是附者如云。”
陈永福知道李信言不尽,正待追问,却是身后一骑驰来,马上骑士大喊:“抚台,抚台,闯贼破了洛阳,把福王剁成肉泥,满城士绅毕被劫掠,死者不计其数啊!”
“什么?”
李仙风与陈永福大惊!
尤其李仙风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坠下,还亏得左右两人把他扶住。
陈永福也好不了多少,刹那间,汗水流了满脸,这可是寒冬腊月啊。
李信等五人也相互看了看,满脸愕然!
我草!
抢着背锅啊!
话说李信前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是抢着背锅的还是头一遭,不过李自成的心态也很好猜,吃不到肉,就到处宣扬我吃过肉,好歹顶个虚名,他不由看了眼高桂英。
高桂英也臊的慌,俏面微红,半低下了脑袋,心里对李自成有种难言的失望。
李信移回目光,一本正经的拱手:“洛阳被破,滋事体大,抚台请速回,学生不留你了。”
“望你好自为知!”
李仙风神色有些恍惚,黑着脸哼了声。
李信却又道:“他日老父母若走投无路,可往学生处避难,学生自当倒履相迎。”
李仙风神思恍惚,并不说话,只是那失神的目光扫了眼李信,便拍马而还,陈永福等四将紧紧跟上。
“走罢!”
李信也招了招手,五人策马回返,高桂英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李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委身给你做了小妾?你怎能如此坏我名节?”
李信心情不错,呵呵笑道:“桂英姐,你被我掠来已有两月之久,哪怕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回头和李自成讲,我从未碰过你,他信么?就算他嘴上信,你怎知他心里没有芥蒂?
更何况李自成已经娶了妻,你和他没关系了,你的清白关他鸟事?你以后跟着我,我不嫌你年龄大,会疼你的,红娘也会视你为姊妹,红娘你说可是?”
红娘子能说什么?
本心她是不愿李信纳高桂英为妾,可是更不愿担负上妒妇的恶名,只得不依道:“你就会欺侮高夫人!”
“你……休想!”
高桂英也气不过道。
李信讶道:“桂英姐,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正妻?你既便未曾婚嫁,我也是不允,否则置红娘于何处?我李信堂堂七尺男儿,尚不至于如此薄辛,你应该认清自己嫁过两次人,年近徐娘的现实,不要做无妄之想,除非……红娘愿意退位让贤,红娘你说,可愿把正妻之位让与桂英姐?”
“你……你少胡言乱语!”
红娘子又羞又窘,狠狠瞪了眼李信!
高桂英更是气的俏面通红,不自禁的扣上了暗器,真恨不能打李信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