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开始下雨,完全在彭新洲的意料之外。
下雨以后,虞理跟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雨里,不打伞不避雨,这让彭新洲感觉到震惊。
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样,彭新洲突然就有些生气。
生气彭致伤害了自己,还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生气虞理自作主张跑去找罪受,生气自己没用,到现在也还是无法扼制彭致。
彭新洲看不下去,雨里的虞理有些像当年的自己,那个时候有人给她撑了把伞,修了次鞋,现在没有坏了的鞋子给她修,伞倒还是可以撑一把的。
只是她更没想到,虞理在发现她以后,竟然是这副样子。
柔弱,无助,委屈,从肢体到语言,甚至每一口气的进出都在展现自己的情绪。
虞理给她道歉过很多次,没一次是这样的。
严格来说,今天的对不起最不像道歉,没了虞理那些理智的、严密的逻辑分析,这道歉更像是撒娇,像是在寻求帮助,像是在找个安稳的港湾。
而她就是让虞理舒服、安心的地方。
彭新洲也开始发起愣来,好一会儿没动也没说话。
等那个劲缓过来了,为了不让两人像两个白痴,她拽住了虞理的胳膊:“回车上。”
虞理抱着她不撒手:“再抱会儿。”
“回车上抱。”彭新洲把人扯开了,搂着她肩膀往车停着的地方走。
“姐姐怎么会在这儿?”虞理问。
彭新洲没回答。
“姐姐是在一直等我吗?”虞理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