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彭新洲让她滚过来,立刻,马上,现在。
比如彭新洲抬手拍她的脑袋,让她快进。
再比如彭新洲揽着黄鹂去了洗手间,而她彻彻底底输了比赛。
本来没资格站在这个地方的。
起码在今天,再没资格跟彭新洲说一句话,乘一辆车。
不悦的情绪裹挟了虞理,让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异常,缓慢而迟钝。
虞理攥了攥手指,捏紧房卡,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按部就班地去洗漱,终于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身体歇下来了,大脑却还忙着。
直到她处理好了信息,为自己找出了一条不管怎么样都能推进事件的路,这才闭眼沉入了睡眠。
这一觉的时间很短。
彭新洲的航班在清晨六点钟,虞理四点半起了床,快速刷牙洗脸,然后等在了楼下大厅里。
五点二十分,彭新洲终于走出了电梯,一身白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
虞理站起了身,彭新洲的高跟鞋扣在大理石地面上,漂亮又急促的韵律,匆匆而过,没有注意她。
虞理知道自己拥有的时间不多了,从酒店到机场还有一小段距离,所以酒店门外一定已经停好了送彭新洲过去的车。
虞理小跑着过去,瞬间来到了彭新洲身边。
“姐姐!”她叫道,声音挺大。
彭新洲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偏头看她,仿佛看傻子:“你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