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累的气喘吁吁,刚走到李二狗家的果树林子,打眼去看,除了李家六口,哪还有他人?
李二狗阿娘看到陈氏也是愣了一下,自家的果林自从那次和那个该杀的放牛老鳏大闹就鲜有人来,陈氏今日怎地一个人跑这么远。
心里想着但人也迎上去问到:“刘家娘子,今的你怎有时间来这溜达,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陈氏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二狗几个人都忙着除草,也没出有什么不对。
只得问到:“我家阿苓说来找二狗,他阿爹又刚好有事,我去你家寻了未看到人,听王家姐姐说家中人都在树林里,便过来此寻人。”
李家娘子一听也没多想,自家儿子一向与刘家儿子交好,刘子苓常是来自家玩,但今日早早就出门,可能孩子吃了闭门羹又去另家找乐去了。
陈氏一听李家根本没有见到刘子苓心里大喜,道了谢称再去找找便告辞。
路上想着也不知道哪家的乱嚼舌头,说两人打起来,也怪自己糊涂,两人交好,哪能轻易动手。
殊不知,上一世的李二狗打的刘子苓躺在床上半个月。
心里嘀咕着就到了家,看到地上还留着乌色的痕迹,陈氏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慌忙喊着刘兰芝。
刘兰芝已经进到了屋里面,用凉水给肿胀的双手消肿,听到陈氏的声音还没应陈氏就已经进来。
“我的祖宗!阿芝你手是怎地了,是不是被烫到了?娘不好不应该掉下你一个人在家,我可怜的孩子…”陈氏看着刘兰芝肿胀的手心疼不已,水里浸的还有刚才没擦的血,异常赫人。
陈氏蹲在刘兰芝旁边,将她的手从水里拿出来,仔细地检查着伤口。
刘兰芝心里苦涩,玉姐儿手腕比自己更吓人,上一世的阿娘该有多疼啊。
她站起来也没高陈氏多少,直接伸手环着陈氏,委屈巴巴的。
陈氏心里一暖,难得孩子这么亲近,手在背后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刘兰芝安慰着。
等心情平静了一点,刘氏问起了发生了何事,刘兰芝将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氏,当然也避开了了一些自己早就备好药的事。
听完后的陈氏好一会没缓过来,即使没有亲眼所见,陈氏也能感受到那种疼。
她早就忘了自己离开的原因,一直责怪着自己没有看好玉姐儿和刘兰芝,让两个孩子受这样的伤。
刘兰芝心被扯的四分五裂,不仅是玉姐儿,就连阿娘都觉得是自己有错,却不知道真正错的是自己。
自己的故作聪明,明明可以直接拦住阿娘不熬草药,明明可以时刻盯着药罐的…
刘兰芝恨极了,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意义到底在哪。
家里面愁云惨淡一直盼望着刘大玉姐儿他们回来。陈氏不时地就跑到门口向远处张量,直到天黑了,家里做好的饭菜快凉的时候,刘大和刘子苓进了门。
陈氏立马上前问道,刘兰芝忍住握拳在一边听着。
“这疤,怕是留定了,不过好在不是关键住,处理的又及时,若是再晚会伤口溃脓就麻烦了。”刘大叹了口气,太阳穴嘟嘟的跳。
陈氏一边惋惜心疼,又一边庆幸人无大碍,想着这会太晚不好打搅,明起个一早就去隔壁探望。
刘大咽了几口粥就无食欲,看着小小的快要团在一块只巴拉着粥的刘兰芝开了口。
“阿芝,你跟阿爹来一下。”说完走到了自己屋里。
刘兰芝早就知道阿爹会问的,她吸了口气,对着一脸疑惑的陈氏和刘子苓笑了下,跟着刘大进了屋。
两个人一个坐在炕上,一个人站在下面,僵持了良久,刘大叹了口气,将刘兰芝直接抱起抱到自己腿上。
这一动作让刘兰芝尴尬的不敢动,虽说是自己父亲,但从自己下地走步就未曾再让刘大陈氏抱,自己的灵魂还是上一世的年龄,刘大突然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
刘大看到刘兰芝惶恐的表情有点难受,别家的孩子都是粘人的很,就连隔壁玉姐儿快要及笄的年龄也是经常对着自己的阿爹撒娇。
他拉起刘兰芝的手,看着红疹子还没尽褪去,手肿胀的可怜,下午心里的疑惑顿时被心疼替代。
刘兰芝两手还没刘大一手大,刘大想起以前小的像小猫的孩子已经慢慢的长大,他轻声对着刘兰芝说:“阿爹知道,你心思从来都沉,但是今日玉姐儿烫伤,那油葱你是从何而来?咱家中向来没收过这种东西,连镇上的医馆也是少之又少。”
刘兰芝低下头,不知做何解释,这油葱她自然没什么本事买来,难道要跟她阿爹说:她做了个梦,梦到村边小溪处有,自己第二天就真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