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想,似乎也不大对,离央毕竟是赫连裴楚小养大的,若是说赫连裴楚对她有男女之,还真是说不过去,两个人相差了十几岁呢,自家王爷虽然素来宠郡主,但偶尔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若是喜欢,便不会平白生出多批评来,每责怪着郡主不学无术,之前不是还一直说着要将郡主嫁给赵思礼吗?
应当是他想多了,云廷摆摆头,迅速打消这个念头,只听赫连裴楚又喝道:“还站在那儿做什么,晚风吹着凉快吗?”
自然是不凉快的,云廷连忙又跟了上去,可是走着又觉得不对,再怎么说,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赫连裴楚对郡主是什么感觉,还是不好说。
那眼睛里流出来的感就跟蜜汁一样,还能说是兄妹之吗?之前宋捷在的时候,每次提到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这种感觉,就像眼里装了蜜一样,现在赫连裴楚也是这样,哎,但愿是他想多了,毕竟赫连裴楚不是宋捷,两个人对待感的方式也不一样,没准真是他想多了。
刘太傅很快就停了学,因为赫连若城的事,阖宫都闹了不愉快,朝堂上也是一派争吵,不过就是出兵与不出兵的争吵罢了,最后也没什么用,毕竟太后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所谓朝堂议政,也至是走个程序。
不知道太后是怎么安抚北狄人的,总之到最后,除了伯颜阿木错,剩下的人要么投降了大岳,要么就是被杀,还是赫连裴楚的说法好,横竖都是没有办法劝过来,杀了倒还省去麻烦,投降的那些人,也都被严加看管起来,伯颜阿木错被召进了宫,差不多是就这样过上了质子的生活。
小太监领着他去太后为之安排的宫,装扮仍旧和以前一样,只是不是同一个人,宫里的人,先前是对他恭敬礼遇,现在却是议论纷纷,一来是气愤这么一个北狄来的人,竟然敢选他们最敬的明楚公主,二来也是因为朝堂上已经传出要发兵北狄的意思,横竖这样的一个人,最后差不多就一直在宫里了此残生了。
大岳扣留他,若是北狄投降还好,那么他就会永远作为一个质子留在大岳,若是执意不投降,大岳也不会真的就这样杀掉他,只是作为一个被母国抛弃的皇子,还是不会有好子过。
伯颜阿木错听着宫人的议论,心中有些不好受,全然没有了这期离央所理解的什么心计,倒是更像是一个贫弱的皇子,走了许久,越走越偏僻,一直都没有停下来,遂拦住领路的太监,问道:“劳烦,还没有到吗?”
语气谦卑,全然没有了王子的风采,只是即便这样,那小太监还是有些看轻他,不耐烦道:“催什么催,前面不就到了吗,长清就是。”
伯颜阿木错不是大岳人,也不晓得这个所谓的长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一听这名字,便觉得有些冷清,长清,到了以后,果不其然,一个下人也没有。
伯颜阿木错立在门口,有些不愿意进去,天晓得这是多么软弱的一个人,进了宫,连一个随行护送的人都没有,只需一个小太监,也太看轻他了吧!
赫连若城立在远处,秋仪看着她的目光落在踌躇的伯颜阿木错上,问道:“公主您何必来这冷宫找晦气,伤了您的玉体,这北狄的五王子的事,不需要您cāo)心,太后和皇上,自然会解决好的。”
赫连若城淡淡问道:“秋仪,在你眼里,伯颜阿木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了解不是很深,不过照奴婢打过的几次照面来看,毕竟是个皇子又那般受宠,应当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是吗?”赫连若城冷冷一笑,“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你见过那哪个有算计的皇子会像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