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邵仪道:“我乃摄政王府副统领,容得你们在这儿造谣生事?”
一个我乃,虽说是道出自己的份,却往往最惹人生气。
果然,那人恼怒道:“你是摄政王府副统领,与我们有何干系,我们有没有说摄政王的事。”
方才他们说话时,确实是压低了声音,却也不能就此否认没有说摄政王的事,段邵仪恼怒道:“大岳二十一册法典,由摄政王亲自督促编写,修正,明令止在街头造谣生事,我方才明明听到你们议论摄政王的是非,还敢说自己没有?”
其中的一人,听完段邵仪的话,拿起茶水,直接泼到了段邵仪的脸上,段邵仪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行事,顿时被淋了个透。于是也不再同他们废话,拔出剑直接同他们打了起来。
云廷是在下午才接到京兆尹的消息的,说是王府副统领在街头与人斗殴,被抓了起来,要他前去核实。
之前也一直在担心段邵仪抓了一个上午到药都没有回来,这下好了,还用得着证实吗?
云廷气急败坏的去了衙府在京兆尹面前说了许多话,好说歹说,才将段邵仪带了出来。
回到王府,云廷质问道:“好端端的,你在街头斗殴做什么,即便有些流言蜚语,由着他们去说,京城又不是只有他们在议论。”
按云廷的说法,反正摄政王府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再怎么说,也就是那么一档子事,摄政王府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何必与人起了争执。
段邵仪解释道:“如果只是平常的议论,便也由着他们去说了,可他们话里话间的全是造谣造谣生事的。”
段邵仪将整个事都复述了一遍,云廷听完后也不皱起眉头来。
按段邵仪的说法,这几个人,对那夜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保不齐就是背后之人cāo)控的,不然,如何这些事一一的接着来?
是不是有人cāo)控,还需查证,云廷再次去了一趟衙府,告诫京兆尹将此事彻查下去,毕竟关系到摄政王,京兆尹也不敢怠慢。
然后便是太皇太后在收到云廷信件后来了京城,朝廷上的人没想到这件事能够惊动太皇太后,一片惊慌,尤其是太后周氏,直接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派出来了,唯恐太皇太后觉得她不尽心。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经过一番颠簸,好不容易才到了摄政王府上,一边宫里又骗人来请,让她到宫里去,恰好就在王府门前将人拦了下来,太皇太后勃然大怒,对着来传旨的小太监就是一顿骂,道:“哀家进京,是来看自己的儿子的,不是来看太后的,你们却要哀家进宫,怎么着,哀家几年不在京城,便是连太后也骑到了哀家头上吗?”
这进宫的意思,原本也不是太后一个人的意思,或者说,太皇太后在骂人时,也不应该只说太后一个人,至少把赫连长林带上才算好,可偏偏太皇太后说这话时就只提了太后一个人,因此小太监回到宫里,将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气得太后要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云廷引着太皇太后去玉林轩看赫连裴楚,赫连裴楚正躺在上,跟前一直守着太医,原是担心赫连裴楚况恶化,所以一直守着。
许久不见,赫连裴楚的形愈发瘦了一些,加之几来都有一些呆愣,双目无神,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太皇太后见着赫连裴楚这番模样,心下一紧,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
“信上见你说得也不是这样严重啊,不是说他只是神有些恍惚,只顾着做自己的事,不理人吗?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