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景吓了一跳,随即抽出长剑,将赫连裴楚护在后,赫连裴楚睥睨着苏淮安,咬牙道:“你这儿子教的倒是好,连自己父亲的命都不顾了。”
苏淮安倒是临危不乱,看着赫连裴楚道:“是摄政王下bi)得太紧了。”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苏淮安与苏景昌似乎没有提前告知齐梁,齐梁本来胆子就小。加上刚才那一箭从耳边擦过,这时候就有些气愤了。
齐梁怒道:“你是病得要死了,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难道还要拉着我给你陪葬不成?”
苏淮安没有理会齐梁的质问,冷冷对赫连裴楚道:“反正我这子骨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拉着摄政王下陪葬也是好的。”
不断的有长箭从外面来,只是因为隔着门窗,没有准头,许多箭都在了圆柱上。几个人若是子微微蹲下,还能避开一些箭。
赫连裴楚本就有武艺。加之有云廷的保护,受不了伤。苏淮安自己要死,也没什么,唯有齐梁,因为做了随时被牺牲的物品,此刻的气愤简直前所未有。
苏淮安还不明就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何时,齐梁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直直地扑向苏淮安,赫连裴楚眼见不妙,一脚就将齐梁踹开了。
苏淮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赫连裴楚方才居然是在救他?
赫连裴楚看着苏淮安不可置信的眼神,冷冷道:“还不到你死的时候,那么急做什么?”
齐梁在一旁被踹的吐了一口血,问道:“他都已经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还要帮着他?”
言语之间,哪里还有平里的软弱。
赫连裴楚闪过即将来的花翎,寻了一处不易被箭到的地方,冷冷道:“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呢!”
苏淮安与齐梁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哀嚎,似乎是许多人倒下的声音,其中正有苏景昌的声音。
苏淮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根本无法看到的门外,赫连裴楚则是看着苏淮安,道:“你儿子很有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齐梁或者彭文远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相互勾结的。”
话音刚刚落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苏淮安循声望去,只见齐梁已经被云廷一剑穿喉。
“这这。”苏淮安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长剑仍旧插在齐梁的脖子上,剑端还挂着血珠,甚至齐梁的眼睛还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赫连裴楚。
“如此聪明的诸大人,不会一直不知道,这诸信,其实是彭文远派来的一个细作吧!”
“胡说八道。”苏淮安气极,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外面却渐渐的没有了哀嚎,也没有花翎再从外面进来,苏淮安嘴角滴着血,云廷把剑收回,将大门打开,只见外面井然有序的立着王府的侍卫,苏景昌被押解其中,周边还有许多倒下的苏府下人。
赫连裴楚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柱子,只见上面浇满了火油。
苏府的下人,毕竟都是下人,没有盲的本事,最关键的,还是想趁他们不备,在躲避花翎的时候,一把火把他们烧死在里面,这样后苏景昌也好脱罪,免得担上刺杀摄政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