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做什么,不是草民能够阻拦的,草民已经迟暮,景昌的事,自有人来为他考虑。”
苏淮安固执的模样使得赫连裴楚也有一些微微的生气,苏景昌见自己父亲完全能没有为自己考虑的模样,也有一些急了,连忙唤道:“父亲。”
苏淮安又使劲杵了杵拐杖,在地上砸出一计闷响,赫连裴楚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是本王忘了,诸大人一向对彭将军很是信任,应该会有法子让彭将军保住苏景昌的命才对。”
没错,苏淮安还真是这么想的,赫连裴楚堂堂摄政王之尊,亲自跑到他府上来,保不齐就是没有办法了,他要是真的就这样将事说出来了,那才是真的不为苏景昌考虑。
赫连裴楚见苏淮安默默不语,道:“那么诸大人的意思是,你想牺牲齐大人了?”
言语之间,赫连裴楚将目光放在了齐梁上。
齐梁生软弱,被赫连裴楚这么一看,腿肚子一哆嗦,差点就要跪倒在地,幸好苏景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苏景昌看着齐梁的眼神里,还满是嫌弃,果然,无论在何时,有着这么一个软弱的舅舅,苏景昌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对他有什么好态度的。
“齐梁并未犯错,草民不知道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下还真想强加罪名不成。”
“那诸大人可真是误会本王了,本王自然不会强加罪名给一个九品芝麻官,只是诸夫人此生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唯一的弟弟,诸大人如此不将其放在心上,不知后如何在九泉之下与夫人相见呢?”
说了许久的话,赫连裴楚也有一些烦了,手里拿着茶盏,愣是喝不下去,只是说了这么久的话,苏淮安还是没有被劝过来,还真是有些头疼。
彼时,苏府的墙头上,离央与段邵仪正趴在一处,盯着苏府内部,自从赫连裴楚进苏府开始,两个人就一直这样趴着,还真是有些累了。
离央撅起嘴,问旁边的段邵仪道;“你说,大妖怪这招,真的有用吗?”
赫连裴楚也没真的指望再对苏淮安威bi)利一次便可以真相大白,最关键的,还是离央与段邵仪。
“不知道,不过,这么久了,里边也没什么动静,应该还在僵持着。”
这处墙头,是去书房的必经之路,也是去苏淮安卧室的必经之路,苏淮安的防心重,许多事连苏景昌也不愿意告诉,只是,苏景昌明面上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内里却未必。
果不其然,苏淮安看了一眼苏景昌后,对赫连裴楚道:“这件事,我不想让昌儿知道,不然,只会引来杀之祸。”
赫连裴楚看着面上仍旧一脸懵bi)的苏景昌,示意他可以离开。
齐梁看着退下的苏景昌,忍不住也想跟着退下,赫连裴楚却突然道:“你留下。”
无奈之下,齐梁只能将已经跨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院墙上,苏景昌的影突然从离央跟前闪过,离央立马对段邵仪道:“就是他了,他就是苏景昌。”
段邵仪反应过来,对离央道:“你在这儿等着我。”然后飞上两年屋顶,跟上苏景昌离去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