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但凡知道赫连裴楚这个人的,就知道淳元郡主是摄政王的命,伤害淳元郡主,便是要了摄政王的命,这个差点,当真是觉得自己官当得太久了。
看着云廷即将离去的身影,蔡海德在身后连忙又唤道:“不是,殿下若还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便是,臣真的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然而,云廷留给他的,就只是一个冰冷的背影,蔡海德默默看了一眼苏景昌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苏景昌冷冷一笑,一改昨日在赫连裴楚跟前对蔡海德的愤恨与畏惧,不屑的道:“有大将军在,还怕少了你的好处吗再说了,你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淳元郡主是叫大将军的人掳走的。”
蔡海德担忧的看着云廷离去的方向,不由感叹,他这个郡守当得还真是窝囊,也不知道辅国大将军怎么想的,这苏景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才,竟然只让他守在高阳做一个小小的功曹,他手下的人,也唯有这个苏景昌,是他平日里连使唤一下都不敢的人,还要乖乖把手中权利交给他,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没本事且懒惰的昏官,一开始,他也是想做一个好官的,可是最后还是被苏景昌给拉下水了,还不知道以后赫连裴楚会如何对付他呢!
云廷离开牢房后,去往扶苏苑向赫连裴楚禀报情况,却发现赫连裴楚根本就不在里边,问了宫人,才知道他是被太皇太后叫去了。
此时此刻,永宁殿内,正殿之下,赫连裴楚正静静的跪在下方,太皇太后站在他面前,满脸怒气,看着赫连裴楚气冲冲的道:“你现在胆子是愈发大了,这么大的事,你连说都不与哀家说一声,怎么,嫌哀家老了,管不动事了,就如此行事了吗”
赫连裴楚垂着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害怕母后知道后会急火攻心,儿臣只是想着,今日若能将离央带回来,这件事便可以揭过,免得母后忧心,毕竟,是因为儿臣,离央才不见的。”
太皇太后本来就很生气,听了赫连裴楚的这句话,不但没有丝毫缓和,反倒更加生气了,怒道:“你以为哀家是为何生气,你以为哀家今日在这里训你是为何,你还是不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赫连裴楚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道:“儿臣不明白?”
太皇太后长吸了一口气道:“哀家训你,不是因为你让离央走失了,而是因为你今日莽撞的进入埋首山,你今晨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抽调高阳的兵力,你这是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母后!”
赫连裴楚突然出声阻止了太皇太后,然后道:“走丢的不是别人,是离央啊!“
“是离央又如何?“太皇太后反问道:“就算走丢的是离央,你就可以这样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赫连裴楚心下一惊,明明,明明母后那么疼爱离央,为何今日却说出那样的话来,“儿臣可以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