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的身份比那太监要高出好多,想想方才的袋子,就算是秋仪这样的一等宫女,也很难存出这么多的钱,即便是自己存的钱,也不会就这样随便交给一个太监,如果说是给家人带去,那方才那个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在替赫连若城办事吧!
那方秋仪才离开,离央也打道回府了。直到中午,赫连裴楚也没回来,一个人无聊的用完午膳,便命人找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宫女捣鼓半天,书递到离央手上的时候,离央委实被吓了一跳,这天底下怎么就要这么赶巧的事,她和《诗经》是有多大的缘分,才能让人随随便便找一本书都找来《诗经》啊!
离央嘴角一抽,正想要让宫人把书放回去,书中却突然掉下来一张纸,纸张泛黄,还有些发霉的感觉,离央将纸拾起来,只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把纸弄碎一样。
纸上面是一首诗,娟秀的笔迹明显就是女子所写,只见上面写道:云风初现春华容,打起珠帘上桃妆。跂身相望宫车远,寂寂不闻燕啼声。轻台香飞榭蝶环,倚栏静看院芜荒。春风亦要识人面,不过女墙曲向东。
谈起诗的内容,也不算是好诗,文笔稚嫩,字写的却很好,因此很受看,藏在清凉殿的《诗经》里头,怕不是又是长乐公主所做
离央心血来潮,将诗又抄了一遍,然后将纸又夹了回去,因为接了宫女拿的《诗经》,也没心思看书了,一个人开始打起盹来。
眼睛正一睁一合的时候,宫人突然来报,说是玉阳殿派了人来,明楚公主给淳元郡主准备了新年贺礼。
离央吩咐下去,让人进来了。来的人正是秋仪,想想也对,给她送新年贺礼,怎么着也要派一个一等宫女来。
只是她想不明白,她和赫连若城好像也没熟到可以赠送新年贺礼的地步啊!
打发了秋仪,将贺礼收下,是一个檀木盒子,里边装着一柄玉如意。
玉如意,事事如意,诸事顺遂。寓意倒好,可是只有一柄,这玉如意,原本该是一对的。
赫连若城给她送了礼,她总不能不回礼,至于回什么礼,还真是难事一桩,算了,先不要去想,回去问陈嬷嬷吧!
赫连裴楚是未时过后回来的,回来的算是很晚了,既然回来了,离央也就没理由再在宫里待下去。
回府的路上,离央便向赫连裴楚打听道:“今日在永寿殿,太后娘娘向我说起一件事。”
赫连裴楚一听是太后在说事,立马精神起来,问道:“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曾经一人一剑血洗太福宫。可是太福宫不是一个废宫吗?以前是干什么的”
赫连裴楚一听见太福宫三个字,眼神突然阴鸷起来,语气也恶劣了许多,道:“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你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离央也就当是打小报告,将事情全都给捅了出来。瞧见赫连裴楚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离央只以为是因为太后在背后议论他的缘故,便宽慰道:“不过也没事,明楚公主可是一直在为你说好话的,甚至为此和太后翻脸了呢!”
“若城和太后翻脸了?”赫连裴楚颇有些吃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赫连裴楚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没什么!”
马车行驶到朱雀大街,马上就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