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廷带走段邵仪后,并没有去见赫连裴楚,反而将他再次丢进了柴房。
段邵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廷道:“你不是说是王爷要提审我吗,把我丢在这儿做什么?”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王爷会屈尊降贵的来见你早就告诫过你,不要问不该问的,若不是今夜我巡视王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原本段邵仪的心气就比较高,如果不是因为赫连裴楚告诉他离央是宋捷的妹妹,他也不会留在王府对人卑躬屈膝,此时又见到云廷这幅鄙视轻蔑的神情,积压已久的怨气瞬间就爆发了,直接和云廷大打出手。
可终究云廷的年纪要大些,这么多年又不像段邵仪一样四处漂泊,武功也更为精进,没过几招段邵仪就落于下风,云廷一掌将段邵仪逼进柴房,又眼疾手快的将房门锁上,任由段邵仪在里边死死的拍打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这么一走,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次日清晨,赫连裴楚刚刚起床,在院子里练武的时候,云廷就来了,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之后,赫连裴楚问道:“段邵仪现在人呢?”
云廷道:“被属下借口王爷丢失卷宗押进柴房了。”
人在柴房,自然是不会跑掉了,那就没必要急急的就去提审,况且,从段邵仪这个人出现开始,赫连裴楚就是不大喜欢他的,若不是因为他是宋宗钺的义子,他早就撵了他走,或者是交给京兆尹审理。
于是,等到赫连裴楚慢悠悠的吃完早膳后,他才去柴房。
彼时柴房之中,段邵仪气愤的靠着柱头坐着,勉强保持着自己仪态,一想起昨天的事来还觉得丢脸,虽然浪迹江湖多年,丢脸的事没少做过,但搁到云廷这儿,就是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在他的面前,是一大堆被弄折了的干树枝,这都是他一个晚上的杰作。发呆之际,柴房的门忽然打开了,段邵仪没抬头,只看了看衣角就知道是赫连裴楚。
一同进来的还有云廷,赫连裴楚忽然道:“让本王单独和他谈谈,你先出去吧。”一句话硬生生的止住了云廷的脚步。
云廷退下后,赫连裴楚寻了一条长凳,掏出手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坐下道:“本王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十年前的事。”
段邵仪别过头,不看他,气愤道:“我没有说。”
“本王知道你没有说,但你总会说的,不是吗?你会慢慢的通过一些小事,让离央自己去察觉,最终让她知道。”
“我没有。”段邵仪冷冷的说。
赫连裴楚长吸了一口气道:“年轻人,性子急不怪你,但做事,你还是要有个分寸,还有一点本王可能没有告诉过你,就算离央是本王带回来的这件事人尽皆知,你也不该在她面前提起。”
段邵仪急忙打断了他道:“我是想确认她的身份,不是想让她怀疑自己的身份。”
“本王当然知道,否则现在本王不会在这儿和你谈这些,但你反过来想,你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离央的身世,而本王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宋宗钺的义子,不是吗信任是相互的,单方面的信任一旦没有回报,就不要怪别人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