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在段邵仪这儿看来,是显得她的警戒心太低,但因为赫连裴楚这个人的存在,仔细想想,好像又有那么点儿道理。
下午的时候,离央给两个孩子各自搭了一张书桌在屋子里,别以为她是好心记挂着两个孩子的学业,其实完全是因为她闲得无聊。
离央自己先在书桌上写了几句话,分别在两张纸上,一张给了言桑,一张给了言思。
只见言桑的那张纸上写着“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
言思的那张纸上写着“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离央道:“这个呢,出自诗经,就是你们名字的由来,以后呢,给别人介绍自己,就可以用这句话。”
冬凝噗嗤一声就笑了,一边笑一边道:“郡主您瞎说,人家的名字哪有这个出处。”
离央瞪了冬凝一眼,眼神示意她“我抄了那么多遍诗经,你还不许我炫耀这一回。”
冬凝赶忙憋住笑,识相的闭嘴。暗中又看了看段邵仪,只见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离央身上,不由吼道:“喂,你看什么呢?干嘛一直盯着我们郡主看。”
段邵仪意识到自己失仪了,慌忙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替小桑和小思高兴。”
冬凝因为那天在柴房见过段邵仪,因此很是看不惯他,讽刺道:“是啊,当然高兴了,刺杀失败没死,还留在了王府,你不高兴谁高兴。”
“冬凝。”离央立即斥道。
冬凝不乐意道:“郡主奴婢明明是实话实说,再说了,王爷受伤的时候,您不也是急死了吗?”
离央道:“云廷都说了,误会一场,他以后若真有异心,那咱们以后再说也不迟,现在他既然留在了王府,就要把他当成是自己人,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冬凝气得撅起嘴,碍于离央的面子,也没再说什么。
离央回头看见段邵仪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一脸感激的目光是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没听说过吗?我为你说几句话你就感动成这样,那我要是救了你的命,你岂不是会以命抵命”
段邵仪渐渐垂下头,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有些无所适从。
离央又道:“算了,我今天下午没时间教他们,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教他们习武,不知道你读过多少书,能教多少就教多少吧!”
上次让冬凝买的鸽子被冬凝给炖了,这次怎么说也得让她自己来顿一回。
这次离央没再让冬凝去买,让陈嬷嬷吩咐了厨房,采购的时候买些鸽子。
离央来到厨房外,看着正在忙碌晚膳的厨娘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片刻后,厨房传来了厨娘们杀猪般的尖叫。
“郡主,那是醋,您少放些。”
“郡主,那是白糖,炖鸽子汤不用这个。”
“郡主,您还没放盐呢!”
“郡主,那是胡椒,您放这么多,会出人命的。”
“哎哟喂,小姑奶奶,您能不能听奴婢一句啊,你这汤拿去药老鼠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