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看到我?
都怪姐姐!如果姐姐不存在就好了!
花崇轻轻呼了一口气,又问:“您还记不记得,在施厘珍过世后,施厘淼有什么变化?”
教导主任说:“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请假很正常,但她请假的时间太长了,我拿不准他们家是什么意思,就上门去看了看。唉,那个家啊,已经毁咯!”
花崇说:“毁?”
“这么多年了,我想到那一幕还是觉得不舒服。”教导主任说:“施厘淼的父母垮了,家里居然是她一个小女孩在操持。她妈妈长期不回家,几乎住在单位,她父亲不去工作,就喝酒、打牌。我去的时候,她还在给她父亲煮粥。”
花崇问:“那施厘淼是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是她妈妈过世之前。”
“她的性格有什么改变吗?”
教导主任的眼睛亮了亮,“有的,她开始试着与同学接触。我猜,是她突然经历了这么多,思想豁达了吧。”
花崇蹙眉。这不一定是豁达。
“前年他们那一届搞同学会,她没有回来。”教导主任终于挤出一个笑,“我听说她念大学后就没有回来过,在外面打拼自己的事业。挺好的,她也算是挣脱了原生家庭。”
说到这里,教导主任眼神又暗淡下去,“可惜被人给害了,唉……”
花崇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出来时,体育课已经结束,但他再一次看到那扎着羊角辫的女孩。
女孩没有和同学一起回教室上文化课,而是在教学楼背后的荒地上跳格子,脚边放着一本书。
花崇走过去,站在离她约5米远的地方。
她转过来,眼神警惕又茫然。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花崇说。
他散发出的气质随时都在改变,面对嫌疑人时,面对被害人家属时,面对普通人时,多年的刑警经历让他放自如,起那一身锋芒时,他便格外招小动物和小孩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