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小七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妻子,当时,她的妻子说是家里在辽城做生意,她一起跟过来的。
可,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徐小七,破绽太多!
如果家里真的做生意,怎么会留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更何况,他媳妇儿的看起来就不像那种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娇娇,你相信我,她真的没有对大虞不利,这两个月鞑子一直被挡在城外,如果她是细作,早就里应外合放鞑子进来了。”
“这些是铁了心执迷不悟?”徐娇颜脸色变冷,“非她不可?”
“对,”徐小七认真地开口,“娇娇,小哥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想要别人。”
“包括顾卿皎?”徐娇颜挑了挑眉头,“你难道不是把她当成了顾卿皎的替身?”
“不是,”徐小七摇头,“我承认刚开始确实有这种想法,后来却发现塔娜不是什么人的替代品,她是我的明珠,我待之如宝。”
说着,徐小七祈求地看着徐娇颜,“娇娇,小哥求你了,把这个消息瞒下来,不要让爹娘知道好不好?”
“我不会帮你瞒着,”徐娇颜把手背在后面,“小哥,你已经成亲了,也该有所担当,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该承担后果,而不是逼着我们妥协。”
“这是第二次,你第二次舍弃我们这些亲人,既使有血脉的羁绊,也该烟消云散。”
徐娇颜后悔了,早知如此,她不该亲手放走徐小七。
但,莫名,她又觉得,现在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继续待在顾家村,以徐小七的偏执,或许,会因为一个人女人,失去所有理智,往他们这些亲人身上不断捅刀。
两人不欢而散,最终,徐家众人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后来怎么样,徐娇颜并不清楚,因为她已经带人攀过城墙,出了辽城。
“大人,”孟郭摆弄着雪橇,一头雾水,“咱们不骑马,用这两个木棍?”
“对,”徐娇颜解释,“辽左的雪尚未消融,大雪下掩埋着什么谁也不知道,战马固然灵活迅捷,却发挥不出绝对的优势。”
徐娇颜没说的是,女真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大虞虽人多,想在马背上打过他们,还是有些艰难。
待众人学会滑雪,徐娇颜接着开口,“长时间看雪会让人眼花,前锋开路,后面人跟着,尽量别看地面,两个时辰换一批人。”
徐娇颜此行,以侦查敌情的名义,实际上,是提前做些手脚。
辽左偏北,到现在依旧大雪飘飞,而这飘飞的大雪,成了最好的保护层。
无论做过什么,一场风雪过后,什么都无影无踪。
“大人,”看着不断清理石块的士兵,孟郭非常不解,“咱们为何还要帮鞑子清路?”
“嘘,小声点,”徐娇颜把中指竖在嘴边,“这可是大杀器,以后你就知道了。”
“什么杀器?”孟郭环顾一周,除了雪还是雪,“这里只有雪,难不成用雪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