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怎么忘记这个了。

“你这几天在校外和哪个联系了么？”程闻歌问谢韵。

谢韵摇头道：“那晚上差点败露，这两日一直呆在学校，不敢出门，联系不上你，队长都不让我出去找。”

程闻歌陡然愣住了，突然咬紧了唇。

“闻歌，怎么？”谢韵见闻歌神情不对劲，不由一拉她追问。

程闻歌眼圈一红，满脸都是懊恼之色：“只怕这些人是追着我……过来的……”

王翔侧耳听了听，抬眼示意其余人等，众人微微点头。王效命站起身，走到沙发前，轻轻一用力，沙发就整个抬高至胸口，王翔在沙发底部摸了摸，摸出一般枪来，正是他们带过来的枪械，人手一把之后，王效命又轻松放下沙发。

“来人只有三个，现在外面形势很乱，白天不好离开，说不得只能……”王翔做了个往下砍的手势。

程闻歌侧耳听了听，“他们在另一栋的楼顶停了下来。”

顿了足足一分钟之后，程闻歌又道：“他们跳过来了。”

“他们在楼顶停了下来。”

“下来了。在门外停了。”

王翔、王效命、昊旭东、贺庭钧、和林真真一起过来的墨寒，五个人各自占据了一个地方，屋内虽然不大，但是各种家具俱全，程闻歌和谢韵、林真真就藏在沙发后，端着机枪对准门口。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一分钟过去，程闻歌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汗渍粘腻腻难受得紧，一如她现在复杂难名的感觉。她希望旭定邦死么？程闻歌有些挣扎，最终摇头，不，不想。

那她希望自己人死么？答案很肯定，更不想。

程闻歌侧头看了看谢韵和林真真，两个朝夕相处了半年的战友，虽然没有一起杀过什么人，但是共同的训练，一起度过难关的情谊也是不可磨灭的。

而旭定邦的救命和送空间戒指之情已经还了，她给了营养丸，替他隐瞒长相，还救了阿尔文，现在算起来，也是两不相欠。

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旭定邦也不见得有几分把她视作朋友的真心，否则断然不会藉由她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一想，程闻歌心中那一点犹豫烟消云散，她握枪的手更稳了。

要战，便战，再想利用她，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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