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微微偏头,用余光打量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右护法——南宫长明。
南宫长明年近四十,性喜静,为人还算公道,是老教主一手栽培的得力干将,毫不避讳的说,这拜月教除了颜宇也就这位的地位最高!
虽然原主贵为圣女,但是实际上她并无实权,平日里也就是做些打打杀杀或者为教主挡刀的没有技术含量的事而已。
此时右护法南宫长明,修长的指尖正落在手中的杯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神情惬意。
见琉璃发现自己在偷看,反而大大方方的冲着琉璃微微的点了点头,举起酒杯示意自己可是和那些背后嚼舌根、说她坏话的人可不同。
嘴角轻勾,露出的一个淡淡的笑容,一派君子风范。
琉璃只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便不再理睬,南宫长明虽然为人还好,但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今天,他是吃错药了?
算了,管这干嘛?
毕竟她今天只是来杀人的!
热闹间,门外就传来了司仪宣告新人到礼堂的报备声。
下一刻,颜宇便和颜应心齐头并进着走了进来,江湖儿女可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是以两位新人也只是换了身大红色的喜袍,梳洗打扮了一番而已。
左一进门,颜应心就把视线落在了右护法的身上,两人视线交错,竟似是多年老友,看似是简单的交汇,实则别有深意。
颜宇左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黑衣的琉璃,他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收紧,眉宇间戾气横生。
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全教上下皆是披红挂绿,一派喜庆的模样,就只有她——琉璃穿着披麻戴孝的一身黑,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她想破坏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