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都是孩子的脚印，田恬让老爷子和石头在窗边的小座上坐会，她去找列车员来换床单。

列车员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的，她换好床单，说了几句带孩子的妇女，让她注意点就去忙了，妇女开始就看田恬他们爷孙三人不顺眼了。

“出门哪有那么多的穷讲究，小孩子踩几下能有多脏，穷讲究。”

对着田恬他们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老爷子不屑和一个妇女见识，田恬直接当没听见，小石头该干嘛干嘛……

田恬打来开水，从包里掏出了一早蒸的野菜肉包子。bái nèn嫩的大包子一口咬开，嫩绿的野菜合着肥瘦相间肉粒，简直不要太好吃。

他们这边吃着包子，那边的孩子闹着也要吃，妇女眼睛往他们这边瞟了几眼，见田恬他们理都不理她。

“哭什么哭，那是人家的，人能给你吃吗？你哭死了人也不理你。”

骂骂咧咧的说着孩子，也顺道说给田恬他们听。田恬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搭理她。

这要是个差不多的，一个包子多大点事给了就给了，可眼前这么个东西，这包子想都别想，孩子想哭就哭吧，就当解闷，田恬也懒得理会。

一人吃完一个，她又从包里掏了三个，三人接着吃。吃饱喝足，掏出三个苹果当饭后甜点。吃着苹果，这mǔ_zǐ两又不安生，孩子闹着要苹果吃，妇女也不哄让他就这么哭闹。孩子哭着从床上爬下来，到田恬他们面前闹着要吃的，妇女就这么看着，有点幸灾乐祸，心想孩子都张口要了，田恬他们怎么也会给的。

看着孩子老爷子有点吃不下，田恬知道他心软了，看着站在眼前两岁左右的小男孩，田恬没理接着吃。

“要――要吃，给我。”

“要吃找你爸妈要去。”

田恬回头接着吃不管面前的小孩，她可没那么好心，就看对面这女人的样子她都够了。

“要吃，也不看看人给不给你，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

女人见孩子出马都不管用，田恬他们理都不理，捞过孩子又打又骂，说出的话更是刺人。

“这年头吃死总比饿死好，没本事养就别生，见人就要吃要喝的，丢人现眼。”

周围好几个卧铺的人都注意他们，听田恬这话，就知道这小姑娘不好惹。

妇女听她这么说，怒火冲天张嘴就对着田恬开骂。

“小小年纪心眼坏嘴巴毒，长大了还了得，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我这是踩着狗屎又被狗咬啊！就你这德行养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出来要吃要喝还有理了是吧！没给你吃喝就骂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你脸多大啊！养不起就别生，自己的毛病不治还挑别人的错，惯的你。”

田恬开口就来，骂的妇女面色青红，听的周围人憋笑，这小姑娘太有才，骂人不带脏字，还骂得那么好听，有意思。

有几个男的没忍住笑起来了。

老爷子护短，见孙女被子骂，连带着儿子儿媳都不得安生。

“老头子的儿子在烈士陵园躺着呢，你要不要去问问他是怎么教我孙女的。”

老爷子眼底冰冷的看着妇女，其他乘客听了也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妇女。刚走过来的列车长听到老爷子的话，就知道这女人给她惹事了。

“爷爷别生气，狗咬我们一口我们难道还要咬回去吗？人跟畜牲计较什么，我还闲碍眼呢！您千万别生气，有事孙女来您坐着就好。”